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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
李公公趕忙拿出火摺子想要點燈,可是剛一拿出手,一陣凌厲的寒風擦過手背,那捏在手裡的火摺子突然就被削去了上半截,只留下他留在手裡光禿禿的後半截。
“啊!”李公公嚇得驚慌一叫,這來的到底是人還是鬼啊,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功力,比他們教主還嚇人啊!!
“殿……殿下……有,有有人!”李公公哆哆嗦嗦的,連句話都說不完,好不容易平息了心底的害怕,結結巴巴把這句說完後沒聽見梵月息回話,不由轉身一看,頓時赫然發現一個黑色身影鬼魅的站在梵月息面前。
而那黑衣人手裡握着的一柄長劍就那麼在黑夜裡泛着光,直指梵月息的咽喉……
這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啊!!!
不光李公公猛地大吸一口氣,就連坐在龍椅上的梵月息也呼吸變得急促了不少。
他記得自己特意留下了幾百精銳禁衛軍守在大殿外,怎麼會被人潛入了還完全沒有迴應呢?宮裡的太監、宮女都哪而去了,難不成全都死盡死絕了不成,連一個人聲都聽不到!
還有守着他的暗衛呢?怎麼不說話了?怎麼沒有一個人出來?!!
偌大的宮殿裡,好像頃刻間就只剩下了他和李公公兩個人而已!
“你到底是誰!!!”梵月息一聲粗重咆哮,卻換來對方一陣嘶啞的低笑。
“小五這麼快就忘了朕了?”
“小五”這一個詞炸得梵月息的瞳孔猛地一縮,至從他冊封爲太子之後,再也沒有人這樣叫過他了,哪怕他的父皇也沒有,現在這世上會這樣叫他,能這樣叫他,敢這樣叫他的人除了那一個,他別無他想。
“你、果、然、沒、死!!梵無閻!”梵月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個名字,他做夢都沒想到,梵無閻竟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闖進皇宮!
在梵月息看來,柳夕顏放走了梵無閻,梵無閻逃出去後第一件事不是找他父皇梵無衍報仇,而是應該立馬去找梵無閻這輩子最疼愛的那個女人秋若水纔對。
所以他萬萬沒有料到梵無閻會出現在這裡,還對着他舉劍相向!
不管梵月息怎麼想,怎麼詫異,梵無閻都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難不成要他說“哦,我沒有死應該多謝你的死鬼老爹,要不是他囚禁了我這麼多年,我現在怎麼會活生生的站在這裡?”
可是,當初若不是梵無衍的密謀,他又怎麼可能會在戰場上被擒,以至於和秋若水分開這麼多年,連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敢相認……
梵無閻心裡是有恨的,哪怕梵無衍已經死了,他心裡的恨意也絲毫沒有減少。
而他現在對着梵月息舉劍,爲的是父債子償嗎?也許有他心底深處是有這個想法的,但更多的是因爲梵月息威脅到了他最重要的兩個人!
一個是他從小看着出生,親手抱在手裡養大的兒子,他名義上的皇兒;另一個是他錯過了出生,錯過了成長的女兒,他最愛的女人爲他生的孩子。
梵月息若是不死,那該死的只能是梵鏡夜和南宮悠悠。
所以,在他重新獲得自由,失而復得之後,一切會威脅到他要保護的人的生命安全時,哪怕只是可能,他也要不留情面的將一切剷除掉。
他欠這兩個孩子太多,也讓這兩個孩子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委屈,而他這個當爹的,現在能夠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替他們開路,替他們掃清一切可能阻擋在他們面前的絆腳石!
而第一個,也是急需剷除的對象,就是梵月息!
“小五果然還是同小時候那般性急,還未登基就已穿上龍袍,以朕自居了。”梵無閻低沉的笑了下,那嘶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彆扭,似乎太久沒有說話,所以有些生疏了一樣。
也不知這話究竟觸動了哪裡,梵月息開口就是一個朕字,可不知怎麼的,在面對梵無閻的時候,那個吐出的朕字突然沒了底氣,只能暴怒道,“這天下,這皇位本就應該是我的!!”
“你的?”梵無閻聲音有一絲上揚,“太上皇立詔書傳位與朕的時候,你都還未出生,這皇位如何本該是你的?小五莫非還沒睡醒,在說胡話?”
“胡話?哈哈哈哈!”梵月息彷彿聽了什麼大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裡帶着無盡的嘲弄和不甘。
“梵無閻,你根本沒有資格坐在這皇位上,更沒有資格當東明景皇!真正的東明景皇應該是我父皇而不是你!你究竟做過什麼,你付出過什麼,憑什麼如此輕鬆的就能拿着一紙詔書登基爲皇?!你沒有,你沒有!所有的一切,付出最多的那個人,一直是我父皇!你從頭到尾只知道征戰天下,不斷的挑起戰爭!”
“你可知道當你出征的時候,是誰在鎮守着東離,誰在守着朝堂,誰在安撫着百姓,又是誰在不斷籌備着軍餉,任你索取?所有的人,承擔這一切,付出這一切的人都是我父皇,而不是你!!”
梵月息雙目赤紅,雙手死死扣着龍椅,咆哮的聲音不斷充斥在大殿內,“真正爲了東離安定的人,只有我父皇一人,而你,只會爲東離挑起戰爭,惹得民不聊生,你如何配當東明景皇?!你的皇兒梵鏡夜同樣只會征戰沙場,挑起戰亂,你們父子有沒有將國家的安慰,百姓的安定放在心裡過?沒有,統統沒有!!”
“這天下,這皇位從一開始就應該交予我父皇,太祖當真是年老神衰,纔會將即位詔書傳給你,不該,不該!!”
梵無閻只是靜靜的聽着,等着梵月息似乎發泄夠了,這才淡然的,沒有多費一個字的扔出一句:“南嶽爲何敢率軍犯我東離?只因爲這皇位上坐得人是你父皇,而非朕!”
梵月息整個人一震,不爲別的,只因爲梵無閻說這話時,那股不可磨滅的強大與蕭殺之氣,瞬間震懾住了他。
然而下一秒他陡然清醒過來,譏諷一句,“哼,那是因爲你暴虐,你嗜戰!”
“沒錯,朕確實嗜戰,也正是因爲朕嗜戰,所以他們纔會怕了朕,所以他們纔不敢踏入東離半步!而你的父皇……則只會讓東離消磨了戾氣,任由別國前來侵犯,踐踏!爲什麼,因爲你的父皇弱,太懦弱!”
“正是因爲你父皇的====完整章節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