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多教幾招,翡翠頓時兩眼雪亮雪亮的,衝着南宮悠悠做了個誓死完成任務的表情,一刻也不耽擱的飛身走人了。
沒一會兒,就聽見遠遠的似乎有些動靜,再過了沒一會兒,隱隱約約覺得那動靜越來越大了。
幾乎大半個南宮府都被驚醒了一樣,不少家丁奴才扯着嗓子放聲大喊着:“抓賊了,抓賊了!!”
南宮悠悠坐在屋子裡,安安穩穩的喝着翡翠泡的茶,還不等半盞下肚,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秦姨娘氣急敗壞的尖銳嗓子,“那個賊子躲到哪裡去了?還不快進去給我搜!搜,就從這翠竹居給我搜走!!”
原來只不過片刻功夫,翡翠就潛進秦姨娘的房間,把她枕頭下的東西給偷了,好死不死的那東西不是什麼金銀珠寶,而是一封信。
等把信揣進懷裡之後,翡翠故意弄醒了秦姨娘,還讓她跟自己“搏鬥”了一番,然後裝着力不從心的樣子逃了出去,引着秦姨娘追來起來。
其實,翡翠也算歪打正着,要是她真偷個什麼金簪首飾的,秦姨娘這麼惜命的人,還未必真有那個膽子敢追。
可翡翠拿着的不是別的東西,那可是晴貴妃才發給她的書信,裡面的東西重要的很,太重要了。
可以說,要是這封信丟了,恐怕她和晴兒就別想活命了。
不,不止她和晴兒,應該說整個南宮府都要禍連九族了!
所以,秦姨娘現在怕了,真的怕了,萬一這賊子是別的什麼人派來的,偷了這書信看了之後,那後果簡直……
一想到這些,秦姨娘怎麼能不緊張的跳起來。
“都說了讓你燒掉了,你留着做什麼!”南宮蕊兒披着件睡衣,也慌慌張張的跟着秦姨娘進了翠竹居。
她現在也是一肚子的氣,她這個孃親,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早跟她說了看完信就燒掉燒掉,也不知道她那豬腦子到底在想什麼,居然還給留着。
現在好了吧,現在這信居然被偷走了,這萬一要是被別的人發現信裡的內容,那後果……
真是的,她這個當孃的想死去死就好了,做什麼要拉着她一起死?她還沒活夠,她還沒如願嫁進寒王府,還沒氣死南宮悠悠那個小人,她纔不想這麼早死呢!
南宮蕊兒越想自己老孃做的這件蠢事,心裡就越是氣的發狠。
“好了好了,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趕緊找人!”秦姨娘也不是吃素的,雖然這件事是她做的不妥當,但是,比起被自己的女兒跳到頭上責罵,秦姨娘也是不依的。
也不想想,當年那麼小個肉丸子的時候,是誰把她給生下來,一把屎一把尿把她給拉扯大的。
現在來埋怨她這個當孃的,真是翅膀長硬了!
秦姨娘心裡冷哼了一聲,不再多跟南宮蕊兒爭執了,誰讓她這輩子都沒生出個帶把的呢,所以,她可是把什麼都賭在兩個女兒身上了。
哪怕是嫁進了寒王府,南宮蕊兒依然只能被她抓在手心裡。
她的女兒,關乎她後半輩子生活的女兒,未來想逃離她秦姨娘的掌控,做夢吧!
南宮蕊兒此時哪有心思去想自己的孃親在想些什麼,雖然她也心急那封書信,但是,從踏進翠竹居的這一刻開始,她幾乎滿腦子都是在想,待會兒一羣人衝進南宮悠悠的房間時,看到南宮悠悠這個踐人和野男人在**上做那些羞人事情的場景。
太好了!今天簡直是天助她也!
自從南宮悠悠不舒服回放之後,她就一直思量着,到底要怎麼引着爹爹和南宮府的人去抓殲在**。
想去放把火吧,又怕只燒翠竹居太過明顯了。
雖然她也想過抓賊這一樣,可她身邊哪有武功那麼高強的人?
唯一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還是她花錢從江湖上請來的,而且現在他早就完成任務走了。
任務的內容就是找個野男人,餵了春、藥扔進南宮悠悠的**上。
此刻,她若是沒有算錯時間,恐怕南宮悠悠和那個野男人已經在**上酣暢淋漓了吧!
很好,她現在帶着這麼多人去南宮悠悠的房間,正好目睹一場春、宮圖。
現下這麼多雙眼睛都看着呢,就算南宮悠悠想抵死不認賬,那也是不可能的!
呵呵呵……雖然那封信被偷走,讓人不免有些擔憂,不過,這一出抓賊,可不是正好幫了她的忙麼。
難怪有得必有失啊。
南宮蕊兒只能在心裡這麼安慰着自己,然後祈禱那封信不會被人看到,或者剛好抓住那個賊,奪回書信。
哈哈哈哈!只要等到爹爹知道南宮悠悠失了清白,不可能再成爲寒王妃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直接一刀殺了南宮悠悠呢!
“進去搜啊,都杵在門口做什麼!”秦姨娘見奴才都站在南宮悠悠房門口不敢猶猶豫豫不敢敲門,頓時厲聲呵斥了起來。
“二夫人,這……”管家也爲難了,畢竟這是小姐們的閨房,這外面這麼多男的,他們怎麼能亂闖呢。
“讓開!”南宮蕊兒纔不管這些,她要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瞧見南宮悠悠做的事,要是真讓管家把人給疏散了,那還抓什麼殲!
直接動手拉開管家,南宮蕊兒指使着丫鬟秋蓮上去臨門一腳……
“呀!”
秋蓮本來擡腳狠揣門的,可哪知道正要碰到門的時候,那關着的大門竟然“嘎吱”一聲從裡面打開了。
秋蓮頓時一個狗吃屎的姿勢跌進了門裡。
“翡翠,這是要過年了嗎?秋蓮怎麼一來就跟我行這麼個大禮?”
打開的大門內,南宮悠悠端坐在桌子旁,一側的琉璃正在給她摻茶。
而南宮悠悠的腳邊卻四肢八叉地趴着撅起屁股的秋蓮。
猛地一看,秋蓮這樣子倒是真像極了給南宮悠悠拜早年。
翡翠拉開大門,站在門口也掃了眼地上的秋蓮,譏諷的笑了笑,“主子,這秋蓮可不就是在給您拜年麼?不過,她也有可能是給主子您賠罪來了呢,畢竟她以前可背叛過主子您呢……”
南宮悠悠接過琉璃重新摻的茶,只是悠悠閒閒的笑了笑,然後看了眼門外有些沒反應過來,呆愣愣的一羣人等,“趙管家,這麼大晚上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難不成都是來給我拜年的?還是說……你們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現在跟秋蓮一樣,來賠罪的?”
趙管家剛重新擠出人羣,還沒來得及回話,門口站着的南宮蕊兒就開口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那個男人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