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魏瑾亦否認道。
緊接着魏瑾亦起身。
天色已晚,魏瑾亦就沒有久留,叮囑魏若早些休息後,便離開了。
魏瑾亦走後,魏若便洗漱就寢了。
只是躺在牀上後,魏若全睡意全無。
腦子裡盡是方纔與魏瑾亦談話的內容。
既有對離開京城的嚮往也有對魏瑾亦的感激。
她期待離開京城,一旦離開了京城,以她如今的身份和已經擁有的產業家當,她能做很多她從前做不了的事情,也能過得比如今更加瀟灑自由。
但是離開京城之後她要如何看待與二哥之間的這重關係她並未有什麼計劃。
她近來對二哥頻頻生出一些“非分之想”,讓她有些困擾。
她知道二哥很疼她身爲妹妹的她是不該對他有除了親情之外的想法的。
但當她與二哥單獨相處之時,總是讓她不合時宜地出現一些超出兄妹的情緒和念頭。
這也不能怪她起歹念,實在是二哥那張臉,就長得讓人很難清心寡慾,加之他對她又這麼溫柔體貼,再趕上她青春期可不就越看越躁動了嗎?
哎,她這青春期的萌動到底啥時候能結束呢?
她並不想要打破如今二人之間的這種平衡啊!
萬一讓二哥知道後,給嚇得以後都躲着她了可如何?
二哥待她好的沒話說,她卻饞起了他的身子。
這是人乾的事嗎?
不合適啊不合適,魏若你可不能這樣啊!
魏若將被子蓋過自己的臉,哀嚎了幾聲。
然後又重新將被子掀開,振作道:“魏若,你得打起精神來。要感激二哥就好好感激,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如此可不是你的作風!”
“不能再想了,再想明天起來該有黑眼圈了!”
“不管怎麼說,知道有機會離開京城都是值得高興的!”
魏若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後,成功地說服了自己靜下心來,然後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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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魏若起牀便聽到了宮裡傳來的好消息。
皇上下令處死齊嬪,並將惠妃打入了冷宮,景王妃左靈玥被關進了天牢。
具體對楚瀾倒是沒什麼指令,但是皇上下令召回了在臺州府負責督造戰船的秦王。
這一舉動似乎隱約透露出要重用秦王的意思,同時也表明了此次事件中對楚瀾還是有影響的。
事情正朝着她和二哥所期待的那個方向發展着。
魏若心情大好,一大早地便親自去王府的地裡挖了菜,採了蘑菇,還抓了一隻喂得肥肥的老母雞。
接着跑去廚房做了一頓美食,中午的時候端着去魏瑾亦的書房裡找他。
柯崇山和張毅向魏瑾亦彙報完後,兩人相視一笑。
張毅打趣道:“主子,我們就不打擾您用午膳了。大小姐準備的午膳的香味我們都聞到了,那可是真香啊!”
柯崇山憨笑道:“我家娘子近來胃口好,我回去陪我家娘子用膳!”
二人從魏瑾亦的書房走出來後,魏若便拎着兩個食籃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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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亦上前來幫忙:“怎麼自己一個人拿了這麼多東西?”
“這麼點哪裡多了,總共也就六個菜,沒多少分量的。”魏若是懶得拿兩個食盒都找人幫忙。
魏若一邊說,一邊將食盒裡面帶來的菜在桌上擺上。
糯米雞、爆炒豬肝、雞架燒菜梗、香煎油豆腐、千張包子和麻辣兔頭。
都是家常菜,不是什麼少見的菜品,但經魏若的手做出來的皆是色香味俱全。另外還有一個棉布包裡裝着三隻牛皮水袋,魏若也將它們一併擺了上來。
看魏若從一個牛皮水袋裡面倒出來東西,魏瑾亦的眉頭微微蹙起。
魏若笑道:“二哥別怕,這裡頭裝的是我自己調配的養身補藥,不是酒,我是怕灑了才用這牛皮水袋裝的,不信你聞聞。”
“嗯。”
確實不是酒。
於是魏瑾亦拿起杯子品了品。
並且雖然是藥,但味道調的並不難喝,細細品還有一股甘甜的味道,應是加了甘草之類的東西在裡面。
“冬去春來,補補身子,爲新一年的耕耘做好準備。”魏若解釋道。
緊接着魏若又拿了一隻杯子,給魏瑾亦倒了第二隻牛皮袋子裡的東西。
“是薏仁紅豆漿,我鮮磨的,趁着熱乎喝。”魏若介紹道。
“嗯,很是香甜。”魏瑾亦道。
剛纔的補藥只是不難喝,但這個薏仁紅豆漿卻是真的好喝。
“是吧,我也覺得不錯,好喝暖身還飽腹。”
至於另外一個牛皮袋子裡裝的東西魏若沒告訴魏瑾亦,也沒給魏瑾亦倒,只給自己倒了一杯。
“若兒今日爲何特地過來尋我?”魏瑾亦問魏若。
“心情好,另外,想表達一下對你的感謝。”魏若坦誠道。
“若兒不必與我這般客氣。”
“你待我好,我總得有所表示,我要是什麼都只是記在心裡,你如何知道?”魏若道。
緊接着魏若表情認真地對魏瑾亦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對你的感激之情。有時候只要看到你,我就會感覺很安心,你不僅會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保護我,還會設身處地地爲我着想,這種感覺真的很溫暖,讓我心中萬分感恩。”
魏若一雙明亮的眼睛滿是真誠地凝視着魏瑾亦。
雖然那些非分之想不能說出口,但正兒八經的感謝話還是要說的。
哪怕不能幫二哥做什麼,至少可以讓他知道,她是領情的,是知道他的好的。
魏若的話讓魏瑾亦僵直了身體,有些不知所措地別開了臉。
魏瑾亦一直側着臉魏若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臉頰到耳根處泛起的紅暈。
“二哥,你轉過來嘛。”
魏若湊近想要看清魏瑾亦的表情,想知道他的反應。
發覺魏若靠近,魏瑾亦忙將臉轉了回來。
“沒事。”魏瑾亦道。
許是房內的火爐燒得太旺了,魏瑾亦感覺有些熱,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喝得太快了,等魏瑾亦發覺茶水味道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二哥,那杯是酒,是我的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