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次?”官佩瑜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明白他的意思時,他已經拉着她準備去挑選食材了。
官佩瑜看着男人英俊挺拔的背影,瞬間覺得兩頰一紅,兩腿一軟。
她上前不輕不重地踩了下男人的腳後跟,結果他順勢把她撈到了懷裡,當衆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吻。
超市裡的衆人全都轉過頭來看這一對中國男女,兩人長得太過養眼,讓旁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一個挽着男友出來的女生輕呼了一聲,隨後有些欣羨地看着兩人,她旁邊的男友見狀直接拉開她捂在嘴脣上的手,乾脆利落地吻了下去。
緊接着又一對上了些年紀的夫妻溫情地在超市裡接起了吻。
一瞬間在場的但凡情侶或者夫妻,全都擁抱在一起接吻起來,還有幾個獨身來採購的,笑着用手機拍下這一幕,隨後上傳到了網上。
官佩瑜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登時就有些不好意思,結果靳雲渚直接箍緊了她,熱情地加深了這個吻。
最後官佩瑜離開超市時根本不敢擡起頭,排在前面的一對老夫妻滿眼幸福地討論着年輕時的歲月,相視一笑,還有幾個剛纔一起接吻的情侶經過他們身旁,衝着他們眨了眨眼。
平常的超市彷彿浸潤在了一種無形的浪漫之中,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走出超市時,官佩瑜忍不住擡起手臂,輕輕撞了一下靳雲渚。
“還沒親夠?”他側首挑眉。
官佩瑜趕忙把手臂收回來,隨後把手裡的東西交給司機,自己迅速地鑽進了車裡。
靳雲渚見狀輕笑,隨後跟着她上了車,關上車門,把她溫柔地撈到自己懷裡。
官佩瑜兩頰微紅地靠着他的胸膛,背對着他捏了捏他的肩膀,“好像是稍微胖了一點。”
他順勢低下頭親了親她的手背。
官佩瑜彎了彎嘴角,心裡漾開一片融融的暖意。
最後回到醫院時,靳雲渚堅決地要跟她一起進廚房,官佩瑜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雖然高級住院部餐廳的廚房裡人不多,但是好歹也是個公衆場合,她可不想秀恩愛秀到這種地方。
官佩瑜果斷地把靳雲渚趕了出去,接着自己在水池邊認認真真地擇菜,餐廳裡的幾位廚師跟她打了個招呼,便各自到一邊忙碌去了。
官佩瑜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手裡的菜上,完全沒有發現男人偷偷地去而復返,接着把主廚叫出去商量了一番。
最後所有的廚師全都退了出去,男人走進門,把門一關,還順帶上了鎖。
官佩瑜看鍋子裡的油燒開,便把旁邊瀝乾了水的蔬菜拿起來,一股腦倒進鍋裡,再把擋在面前的鍋蓋蓋上,知道鍋裡油水混合產生的爆裂聲小了一些,方纔小心翼翼地揭開了鍋蓋。
就算學會了做菜,她對油花還是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官佩瑜確認油花不會再濺到自己後拿起鏟子翻炒起來,最後把成品裝盤時,她忍不住對着那盤綠油油的蔬菜微笑了一下。
以前不會做菜時,她總覺得做菜是一件既麻煩又危險的活動,但是現在想到自己愛的人會食用自己親手做的晚餐,就覺得整個人心裡都充滿了幸福感,而這種感覺,在她遇到他之前,是感覺不到的。
愛上一個人,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本無趣的東西都變得生動起來,原本不願去做的事成爲了自己的喜好……細思恍然,原來自己還可以以這樣的方式活着。
官佩瑜用保鮮膜把做好的包起來放到一邊,防止它涼掉。
正當她準備去冰箱裡拿食材準備做第二個菜時,忽然靳雲渚拿着手機站在一旁,登時就被嚇了一小跳,只見他舉着手機對着她的方向,似乎是在拍她做菜的模樣。
“真是的嚇我一跳,”官佩瑜笑了一下,走過去開冰箱,這才發現屋子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其他人呢?”
“他們說想要吃你做的中餐,我給他們訂了隔壁街區最好的一家中餐酒樓,還讓酒樓給高級住院部的每個病房準備了今天的晚餐送過來。”
“所以你是怕我的廚藝上不了檯面麼。”官佩瑜撅了撅嘴,從冰箱裡拿出一塊肉準備切。
結果她剛把肉放到砧板上,他便從後面抱住了她。
“我只是想你做的菜只有我能吃。”他一邊說一邊把她手裡的刀輕輕抽走放到一旁,繼而吻了吻她的耳垂。
“無理取鬧。”官佩瑜覺得耳朵有些癢,忍不住輕笑着轉過身靠着流理臺,伸手想要把他推走,結果他直接把她圈在一小塊地方,欺身給了她一個熱情四溢的吻。
等到靳雲渚鬆手時,官佩瑜已經滿臉通紅,只剩下喘氣的份。
“你這兩天是怎麼回事,”官佩瑜覺得有些招架不住,“忽然這麼粘人。”
“我自己的妻子我還不能粘了?”他低笑着看她,隨後把她抱得更緊,面上的笑意又隨之褪去,“我原先很後悔。”
“後悔什麼?”
“我曾以爲時間足夠多。”只有去鬼門關走過一次的人才有這樣的感覺,後悔自己沒有多留時間給自己愛的人,死亡越接近,後悔更深刻。
他原本也知道他們這兩年聚少離多,但是隻有當他真正意識到自己可能要提前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時,他纔開始愧疚,開始惶惑,開始爲他們分離的每一天悔不當初。
絕處逢生之後,每一天都變得彌足珍貴。
他曾經以爲他的時間足夠多,而後又在一瞬間明白能陪伴她的時間所剩無幾。
得知自己將死時他整日沉浸在這種痛苦中,但仍必須打起最後的努力爲她打點好接下來的一切,如今得知自己能與她繼續相守,那根繃得死緊的弦一下子就鬆了下來。
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流露出了他短暫的脆弱。
官佩瑜任由他抱着,繼而在他的注視中完成了每一道菜。
能夠容納上百人的用餐部只有他們兩個人,所有的燈光都開着,兩個人相對坐着用餐,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屋裡的燈光明亮而溫暖。
夜間相擁入眠時,他吻遍了她身上每一處,她蜷着腳趾縮着,用被子矇住了半個頭,任由他在被窩裡胡作非爲。自己卻死死咬着自己的嘴脣——儘管知道房間的隔音效果足夠好,但是一想到晴子就睡在隔壁,她就不敢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他看透了她的心思,索性欺上她身,逼她發出聲音來。
官佩瑜臉紅得幾乎要滴血,忍不住想要去咬他的肩膀,卻怎麼都下不了口,最後卻讓他用脣把所有聲音都封緘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