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雷震震,冰雨瀝瀝,一人立於廟旁。
這是文曲廟,我的小米很可能就在裡面。
廟門沒有關死,隱隱能看到裡面的篝火。蕭客躲在一側牆邊的窗子旁,聽見裡面人在說話。
“事越來越難做了!老大,你有沒有跟公子提提,讓他加點銀兩啊!”某甲道。
“是啊老大,這都要入冬了,天這麼冷,就那麼點錢,讓弟兄們怎麼活啊!”某乙附和道。
“你們就一張嘴行,做起事來一個比一個慫!就知道要錢,你以爲就我們一家做啊!我們一共才弄到6個,公子已經有意見了,還想加錢?”老大怒道,繼而緩了緩語氣又道:“現在不比以前了,以前天天在家睡女人,每月都有幾十兩銀子入賬。如今寄人籬下,就要學乖點,你們也學學老二,從來只做事,不多嘴。六個人,光老二就抓了三個!”
“二當家跟我們不一樣啊,二當家他——”某甲道。
“噓!”某乙道。
蕭客聽到噓聲,以爲自己暴露了,剛想躲躲,就聽某甲道:“算我說錯話!對了老大,我看這小娘們挺嫩的,要不咱哥幾個先玩玩,玩完了再給公子送過去!”
“胡說!處子十五兩銀子,破了身還值五兩,這十兩銀子你出啊!”老大道。
“不是的老大,我聽說這破了身之後,守宮砂要一兩個月纔會消退,到時候咱錢都收過了,還怕什麼!”某甲道。
“就你能,你不知道公子收人,要先讓穩婆驗過的嗎!”老大怒道。
某甲不爽的哼哼兩聲,又道:“這麼麻煩!哎,以前咱們什麼漂亮姑娘沒玩過,如今想上個這樣的都不行!”
“這個雖然瘦了點、嫩了點,打扮打扮應該也不錯,我就喜歡這樣的!”某乙道。
“這麼個黃毛丫頭,到了窯子裡也就值百十文一晚上。你們想玩自己花錢逛窯子去!”老大道。
“窯子的姑娘能跟良家婦女一樣麼!”某乙不滿道。
“窯姐活好,伺候的人舒舒服服的,老子就喜歡窯姐!”某甲道。
“去你孃的,跟誰稱老子呢!”老大怒道。
蕭客怒火中燒。他聽到“瘦”“嫩”等字眼,基本上就可以確定是小米。若不是聽到小米暫時沒危險,就算豁出性命,他也要進去救人。
正思索間,就聽裡面人又說話。
“去看看那丫頭醒了沒,醒了就拿點東西給她吃!那麼瘦,萬一餓壞了,這一樁就白做了!”
某甲急忙道:“我去,我去!”
繼而傳出一聲尖叫,“別碰我——”
“怎麼了?”
“沒事沒事,過把手癮——這麼小,一點感覺都沒有!”
手你媽/逼癮!蕭客再也憋不住了。因爲他聽到了那聲嘶力竭的尖叫,是小米的聲音。
小米現在肯定很害怕!不能讓她等急了!
蕭客抽刀——
正此時,一根手指點在蕭客脖子上的啞門穴。蕭客下意識地揮刀砍過去,手腕被抓住。繼而轉身一拳擊出,又被拿住。這時,蕭客看到了對方,是藍羞月!
蕭客先是一喜,接着看到藍羞月搖搖頭。蕭客馬上換上一副疑容。
以她的身手,沒必要怕幾個地痞,可是她爲什麼搖頭,她不知道小米在裡面受辱嗎?她沒聽到小米聲嘶力竭的尖叫嗎?
蕭客說不出話來,他只能瞪大了眼睛,可回答他的仍然是搖頭。
草,你不去我去,你不救我救!蕭客張着嘴無聲地吶喊,雙臂用力掙扎,卻無法掙脫。
你她孃的想幹什麼!蕭客目眥欲裂。
“什麼人!”裡面傳來一個警惕的聲音。
藍羞月摟住蕭客的腰,一閃身,躲到另一面牆處。
一人開門,咕噥了一句:“沒人啊——奇怪!”
蕭客還在瞪眼。藍羞月動了——
藍羞月把蕭客往牆邊一靠,自己閃身離開。悄悄地靠近廟門,小心翼翼地打開——
廟裡幾個人竟然沒了,只剩小米一人被綁在一個立柱上。藍羞月反身出門,將蕭客穴道解開。
蕭客也來不及多問,慌忙衝進廟裡。
“少爺!”小米喜極而泣。
“我的乖乖小米——”蕭客激動地聲音有些顫抖。
解開小米,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直接走回雨裡。
“少爺,你怎麼纔來,小米都嚇死了!那些壞人可兇了,還有一個人就一隻胳膊、半張臉!”
劫後餘生,小米訴說着自己的慘痛經歷。雙臂掛在蕭客脖子上。
“小米不怕,現在不是沒事了!”蕭客儘量安撫着小米,防止她落下陰影,又道:“對了小米,他們那麼壞,你有沒有罵他們?”
“我,我沒敢——”
藍羞月像個路人一樣跟在後面,一言不發,也沒有人跟她說話。
直接回了家。換掉溼衣服,小米躺在牀上。大概是因爲受驚過度,沒說幾句話便睡着了。
見小米睡着了,蕭客的臉立馬沉了下來,看了一眼藍羞月,轉身回到客廳。藍羞月尾隨其後。
藍羞月張口想要解釋什麼,卻聽蕭客先開了口。
“藍姑娘好功夫!”蕭客語氣低沉,聲音充滿了諷刺。
“我,——”
藍羞月剛要開口,就聽蕭客又道:“藍姑娘武功高強、高來高去,自然沒人管的着!可是我想告訴你,不要以爲自己很牛/逼,就可以想怎麼着就怎麼着——”
蕭客想到之前的事,越說越覺的憋氣:“小米是我的親人,不是你的親人,你可以選擇見死不救,但是,請你不要阻止我救人!”
“我是覺得——”
“你是覺得我武功差,所以你把我制住。你是覺得小米沒危險,所以你想等等!可是你難道沒聽見小米的喊叫?我就不明白了,像你這樣的高手,會怕那幾個小蝦米?你就忍心看着小米受辱?即使你不在乎她的感受,可就算是個路人,也不能無動於衷吧!事實證明,你做的很對,你沒有遇到一點危險,也沒有遇到一點阻礙!現在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跟他們一夥的!”
蕭客絲毫沒有注意到,藍羞月滿臉悽然,潸然欲泣。
冒雨前來助他,沒想到他竟然這樣看自己。他可以不理解自己的行爲,可他怎能把自己說的這樣不堪!藍羞月傷心欲絕,再不想辯解什麼。
此時,蕭客又道:“今天真是多虧了你,謝謝了!小米還需要人照顧,不送了!”
蕭客語氣充滿的挖苦,這一句話說地比“滾”還要難聽!
藍羞月也確實待不下去了,一臉愴然,兩行清淚,怔怔半晌,轉身欲走。
這時蕭客看到了藍羞月的悲慟欲絕的表情,和那兩道淚痕。一瞬間,恍然明白。
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與她這麼厚的交情,她對自己怎麼樣還不清楚嗎!她何時害過自己?
從來都是自己欠她的,她何時做過對不起自己的事?即便是因爲擔心小米,怎麼也不能說出那麼重的話來!
她丟下攬月閣不管,冒着大雨來幫助自己,圖的什麼?
看着藍羞月轉身的剎那,蕭客什麼都明白了!
蕭客一把抓住藍羞月的手。藍羞月甩開。
蕭客衝上去一下子抱住她。藍羞月掙扎着,口中發出顫抖的泣聲。
藍羞月力氣很大,卻沒用內力。蕭客死死抱住不放。
漸漸地,反抗的力道小了下來。蕭客將她扳過身來,正面抱着。
藍羞月嘴脣顫抖,眼淚滾滾,泣不成聲伴着哽咽。卻是偏過頭去還在掙扎。
蕭客一低頭,猛地吻了上去,很用力。感受着她顫抖的嘴脣、磕碰的牙齒。她緊閉雙脣,用力扭頭反抗。
蕭客雙手扳過她的頭頸,舌頭用力撬着檀口。藍羞月緊閉牙關,因爲哽咽,上下齒時不時磕碰着。
兩人呼吸粗重。藍羞月雙手抵在蕭客胸前。
久之,檀口終於被撬開。藍羞月也不再反抗,雙手鬆下來。蕭客吸吮着她的薄脣,雙手漸漸滑上秀背。
藍羞月漸漸沉浸,雙手從他的懷裡抽出,摟在他脖子上。小舌探出與大舌糾纏在一起。忘情。
那一吻——長久!
久久之後,四脣分開。藍羞月卻依然抱着蕭客,蕭客也未放開藍羞月的腰肢。
“對不起——”蕭客道。
藍羞月眉目含情,俏面泛着紅暈,兩頰掛着淚滴,如雨中桃花。
“唔——”
四脣相接,再一次癡纏。藍羞月主動探出舌頭,深入虎穴。蕭客的雙手不自覺地在她身上游走起來,撫上玉臀。翹臀滑膩,有彈性,在雙手的掌握下變換着形狀,繼而又回覆原樣。
藍羞月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身體也癱軟下來。這不是普通的癱軟,而是因爲虛弱而癱軟。
“你,你怎麼了——”蕭客扶住藍羞月,關切道:“我扶你去牀上歇歇!”
扶到牀邊,纔想起兩人還都穿着溼衣服。
“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找件衣服!”蕭客說完,便轉身離開。
她是個習武之人,就算了淋了雨也不至於這樣吧!除非——大姨媽?
可是這事怎麼好問呢,不如拿小七的衛生用品給她塞到衣服裡,以防萬一。到時她用不用的着,就再說吧!
“衣服啊什麼的都是小七的,你拿着用,哦,對了,你身子弱,需不需要我幫你換?”蕭客邪惡道。
“不,不用了!”藍羞月斜視了他一眼,羞道。
“那,我也去換件衣服!”
蕭客回來,見藍羞月已經換好了衣服,溼衣服放在了事先準備好的盆裡。
“你先躺下!”
蕭客扶着藍羞月躺在牀上,掩上被子,然後端起盆。故意道:“我幫你把衣服洗了!”
“別——”藍羞月急忙要坐起來。卻被蕭客制止。
“嚇你的,嘿嘿!”
就算沒有大姨媽,褻衣褻褲也不能隨便碰啊。再說,這又不是媳婦,頂多算是相好。
相好?蕭客忽然生出一種揹着老婆在外偷吃刺激感。不過,就吃了幾口小嘴,應該不是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