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裘府來人從天域飛舟上下來,他們並未接近鴻蒙城和閻王宮聯軍任何一方。
一共是七個人,他們就懸在那一方天際上,但就是這麼幾個人,卻是帶着濃稠厚重的令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息。
遠在鴻蒙城內的景言等人,也都注意到了這七道身影。穿過長長的距離,景言等強者的目光,也是自然落在這七個寒裘府強者的身上。
“寒裘府,是寒裘府的人!”蒙琨會長口中發出一聲低呼。
景言眼神一凝。
在前一刻,景言也是看到天域飛舟的標誌,才知道這幾個人來自寒裘府。從來到坤凌天后,景言並未與寒裘府的人打過交道,寒裘府的成員,也從未進入過雷域,更沒有進入過鴻蒙城。尋常的勢力,都是削尖了腦袋想要購買幾顆千鶴真葉丹藥,但是寒裘府從未有人與景言接觸。
也是,連天悲宗都沒有因爲千鶴真葉而刻意與景言聯絡,這寒裘府是有仙帝長期坐鎮的特殊存在,千鶴真葉可能也不被他們放在眼裡。仙帝級數的強者,是有能力提升修道者神魂體純淨度的,只是可能有一定的危險性。然而,寒裘府成員,都是那位仙帝親自挑選出來的天賦絕強的存在,他們若是連神魂淨化都承受不住,也不太可能被那位仙帝選中。
“寒裘府的人來這裡做什麼?”藍贊大宗主臉色凝重。
“景言城主,你之前與寒裘府的人有接觸嗎?”蒙琨會長問景言。
“從未有過接觸,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寒裘府的成員。”景言搖搖頭說。
“這樣的話……恐怕是有些不妙啊!不過,這七個人也沒有去閻王宮聯軍所在位置。”蒙琨呼出一口氣說道。
在景言他們說寒裘府成員的時候,閻王宮聯軍陣營中,虞恨天等巨頭,也在談論寒裘府人員爲何突然出現。他們,與鴻蒙城是一樣的茫然。景言沒有與寒裘府的人接觸,虞恨天等人同樣是沒有與寒裘府的成員接觸,至少最近的幾千萬年裡他們沒有與寒裘府成員有近距離的交流。
“諸位,寒裘府的人沒有進入鴻蒙城。如果他們是來幫鴻蒙城的,那應該現在就進入鴻蒙城了。所以,我們不要受寒裘府的人影響。現在,我們就集中力量,來對鴻蒙城第一次轟擊吧!”虞恨天長嘯道。
“準備好了!”
“恨天盟主,動手吧!”
聯軍巨頭們紛紛應和,他們都已是將體內催動起來。
太陰斷滅矛形成的虛影,已是將天地籠罩。似乎,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黑衣。在強大的殺伐之氣摧殘下,方圓百萬裡的植物都開始枯萎,大地都開始開裂。
“起!”虞恨天咆哮。
“轟!轟!轟!”
“嗡嗡嗡嗡……”
虞恨天號令之下,二十個左右的巨頭,紛紛將自己的神力,全力向着太陰斷滅矛催動過去。一股股可怕的力量,進入太陰斷滅矛這件帝兵後,這件帝兵形成的虛影,變得更加凝實了。天地內的法則之力,都變得濃稠起來,就連普通的道法之力和天地靈氣,都好像被染成了黑色。
“鼓瑟奪魂!”虞恨天操縱太陰斷滅矛,他口中大聲吼道。
鼓瑟奪魂!
嘰株仙帝的殺招!
這一招鼓瑟奪魂,被固存在太陰斷滅矛內,此時在虞恨天和衆多巨頭們的神力催動下,聲勢震天的發動了出來。
鴻蒙城內,閻王宮聯軍,乃至那遠處無數的修道者、冒險者,全部都用眼睛盯着那天際上探出的如絲雨一般的密密麻麻的黑線。
這無數的黑線,橫貫長空,向鴻蒙城位置掃落過去。
黑線尚未抵達鴻蒙城,景言便是陰着臉,給城市內的諸多仙陣師發了信號。仙陣師們,紛紛的行動起來,隱藏在城市各處的大量仙尊,便是將自己的神力在仙陣師引導下注入到一個個陣法核心。
城市大陣的運轉,一般情況下是有大量的烏晶石等基礎資源提供能量的。但是,這種情況下,大陣的威能是無法達到最強的。所以,景言也提前就準備好在一個個陣法核心樞紐之處,安排了大量的仙尊境界修道者。到了需要的時候,這些仙尊境界修道者便可在仙陣師引導下爲層層大陣提供能量。
當大量的仙尊境界強者,將神力灌入到一個個陣法核心之中。鴻蒙城的層層大陣,也是爆發出漫天的光芒。這繁多的光暈,似是要將被籠罩天空的黑雲破開。
在遠處,可清楚的看到鴻蒙城城市上空,那明亮的光暈支撐起來。浩蕩的澎湃力量迅速升騰,以鴻蒙城爲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這股力量,給陰冷的森然世界,帶來了些許的暖意。
這個時候的景言,親自操控着城市內最強的陣法,他的神力源源不斷的涌入最強陣法控制樞紐。
終於……
從太陰斷滅矛上釋放出來的鼓瑟奪魂形成的黑色絲雨,落到了鴻蒙城上方。黑色絲雨,與城市大陣接觸了。
“滋滋!滋滋!”
詭異的聲響,隨之傳開。鴻蒙城的層層陣法,就好像是巨大的冰塊,而黑色絲雨,則是帶着熾熱溫度的隕石。肉眼可以看到,黑色絲雨接觸到層層陣法後,不斷的洞穿一層層守護大陣。森然的殺意中,又有灼熱的要燃燒一切的溫度。
“好強!不愧是……帝兵!”景言臉色凝重,他目不轉睛的看着上空黑色死於,不敢有任何的鬆懈。
鴻蒙城的守護大陣確實非常強,就算是最強大的仙尊想要破開都非常困難。但是,面對帝兵太陰斷滅矛的攻擊,城市大陣就顯得勉強了。這還是因爲,太陰斷滅矛是在虞恨天的手中,如果是太陰斷滅矛的主人嘰株仙帝親自出手,那鴻蒙城的大陣可能在瞬間就會被洞穿,甚至可能在一矛刺過來後,整個城市都將被夷爲平地。
“太恐怖了!這等強度的力量,如果是我金蟾商會的主城,那是承受不住這一擊的。”蒙琨會長唏噓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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