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的話,透着一股自信。
但,剛纔景言在穩固丹藥的時候,大家都親眼目睹到丹藥出了問題啊!
劉文,對此也是有些擔心。
萬一景言這一爐丹藥失敗,那許東必定不會罷休,九成的可能性都要當場殺景言。而他想要保景言,只能向許東妥協。這個妥協的代價,就是讓他失去競爭會長的資格。如果他不放棄,那他就很難保住景言。
戲弄丹師協會副會長,這問題是極其嚴重的。
“開吧!”劉文並沒有遲疑太長時間,只呼吸時間,他就有了決斷。
開爐驗丹!
如果真失敗,那就放棄爭奪會長職務,保住景言的性命。
聽到劉文也同意了,許東的臉上,也忍不住泛出喜色,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成功,那他就能借此將劉文剔除出去,一旦會長離開藍曲郡城前往丹國,那麼他就是藍曲郡城丹師協會的會長,
“譁!”景言立刻開爐。
元氣涌動,他一伸手,數顆丹藥,便被從丹爐內取了出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
回春丹,是一種翠綠色的丹藥。
這幾顆丹藥剛被取出,四周的空間內,便涌動起一片生機盎然的氣息。
二級丹藥回春丹,是一種極爲強效的療傷丹藥。武者受傷,哪怕是極爲嚴重的內傷,只要有回春丹,那都能治療痊癒。
當初在端陽城,白雪城主送給劉曉月療傷的丹藥,就是二級丹藥回春丹,一顆價值數萬靈石。
“這怎麼可能?”
當景言將丹藥取出後,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爐丹藥,六顆!
沒錯,足足有六顆之多。
要知道,即便是四級三級丹師四級丹藥煉製二級丹藥,一爐丹藥,一般最多也就成丹三四顆而已。想要成丹六顆,那概率是非常非常低的。
理論上來說,一爐丹藥,最多是可以成丹九顆的。
可九顆丹藥,那只是理論上。在正常的煉丹之中,幾乎是不可能出現成丹九顆的情況。成丹九顆,也就是說,需要在抽離、淬鍊的過程中,一絲一毫的藥效都不浪費。
對,是一丁點的藥效都不能流失,纔有可能成丹九顆。當然,這也是一個成丹九顆的基礎。
想要真正成丹九顆,還需要在凝型的時候,能完全控制藥效,將藥效完美分配到每一顆丹藥之中,並且在穩固的時候,仗着武者自身強大的神魂,將九顆丹藥全部都穩固下來。
所以說,成丹九顆,那就是一個傳說。
一爐成丹六顆,就非常駭人了。
即便是劉文、許東這個級別的丹師,煉製一級二級丹藥,都很難成丹六顆。
所以,衆人才會吃驚。
而且丹藥被取出,並沒有潰散的跡象。也就是說,這一爐丹藥,煉製成功了。
高兆海盯着景言手中的六顆丹藥,一顆心,也從雲端跌落到了谷底。
他爲了讓景言煉丹失敗,在景言煉丹的時候,故意大聲說話對景言影響。他也很清楚這麼做,會讓別人看輕,會讓別人腹誹,會讓別人覺得他的德行太差。但,他不惜這一切,只求景言煉丹失敗。
只要景言失敗,那他就是功臣。跟着許東,以後他一樣可以水漲船高,在丹師協會獲得更大的利益。
可現在看來,景言不僅沒有失敗,相反的還非常成功,可以說是完美的將丹藥煉製出來了。那麼他之前的作爲,就等於是毫無意義,只是辱沒了自己的名聲。
許東副會長,同樣是臉色鐵青。他已經準備好,等景言取出的丹藥潰散掉後,當場發難要誅殺景言的,可是此時,他只能將這醞釀好的計劃,硬生生的扼殺掉。
“高兆海,失望嗎?你以爲你吠叫幾聲,就能讓我煉丹失敗?真是幼稚!”景言轉目看向欲哭無淚的高兆海,笑問道。
“劉文丹師,這是我煉製的回春丹,請你查驗!”景言走向劉文,將手中丹藥遞送過去,躬身說道。
“好!”劉文,查看了一番。
“六顆回春丹,盡皆達到二品!”劉文,大聲的宣佈說道。
大廳之中,再次變得無比的沉寂,少頃後,便是激烈的譁然。
六顆二品丹藥!
天啊,一爐丹藥成丹六顆,而且盡皆都是二品!
衆多丹師再看向景言的目光,已經不是震驚了,而是驚駭!
在場的人之中,恐怕就連兩位五級丹師副會長,都不敢保證自己一爐丹藥能煉製出六顆二品的回春丹!
這個景言,也太妖孽了吧?
“許東副會長,請查驗!”劉文眯着眼睛,對許東說道。
事實上,此時的劉文,也是無比震驚的。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都無法相信會有這等事情。
景言在丹道上的天賦,絕對一點都不在武道上的天賦之下。這樣的絕世天才,不將重心放在丹道之上,簡直是巨大的浪費啊。
“不必了!”許東擺了擺手。
“好了,丹藥考覈結束,景言加入丹師協會,我沒意見!”許東留下這句話後,轉身就出了大廳。
丟臉啊!
他沒臉皮,繼續留在這裡,在這個大廳之中。
同時,他也無比的憤怒。第二次了,這的第二次景言讓他丟臉了。一個月前,景言就讓他顏面大失,現在這一次,則更加過分,景言簡直是當衆打他臉啊!
高兆海,也緊跟着走了出去。
“副會長大人!”高兆海出聲。
他想說一些什麼!
現在他在丹師協會內的名聲,徹底的臭了。在大廳內發生的事情傳出去,他會成爲整個丹師協會嘲諷的對象。
“廢物,愚蠢的廢物!”許東回過身,極度惱火的斥罵,“你這個蠢貨,爲何要在景言煉丹的時候,出言影響?”
許東差點伸出手,點着高兆海的腦門怒罵。
如果景言失敗了,那許東絕對不會責怪高兆海。可是景言成功了,那高兆海的行爲,就一點價值還沒有,不僅沒有任何價值,還讓他都跟着丟臉。因爲,高兆海是他的人,那就會有人說閒話,說高兆海的行爲是他授意的。
高兆海臉色煞白,低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