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眨眼之間,三殿主隗龍的天雲殤武學虛影已經被徹底擊潰。
不能說隗龍的反應遲鈍,在他施展的武學開始大幅度崩解的同時,他就感覺到了這一點異常。他的意念,立刻就指引他做出下一步的應對。但是,他的武學威能潰散速度實在太快了,念頭剛動了動,景言的劍光就已經將他全身覆蓋。
融合了虛無秘法的聖光劍法,速度有多快?
在景言斬殺古墨的時候,古墨甚至以爲景言的攻擊是瞬間移動的。由此可見,這攻擊速度有多驚人。
“不好!”隗龍亡魂皆冒,手中紅色長棍瘋狂揮動。
但是,他的元氣渾厚程度,根本就比不上景言。
剛剛催動出來的元氣,就被聖光劍法給掃平。可以說,如果景言想殺他,他此時恐怕已經死了。因爲元氣剛剛離體就被消磨得剩不下什麼,這導致他連防禦靈器都無法催動出來,只能被動挨打。
“鎮壓!”
景言神魂神念釋放出來,口中低聲一喝。
“哧溜!”
“噗!”
懸在天際的隗龍身影,驟然間向着地面墜落下去。呼吸時間,隗龍便與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在被聖光劍法覆蓋之下,景言順勢一個劍意鎮壓,隗龍毫無反抗之力,身體就不受控制的砸在地面上。
這一次撞擊可不輕,只見,隗龍口中連續吐出幾口鮮血。而他身下的岩石地面,都被砸出一個凹槽,大量的裂縫延伸向四周。
可以看到,隗龍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是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限制,這股力量,死死的將他鎮壓在地上,任憑他丟掉靈器武器,不斷的扭動四肢支撐着,都爬不起來。
景言神魂籠罩下,劍意一直對其壓制。
別說淪落到這種處境下的隗龍只是道皇境後期修爲,就算他是道皇境巔峰,此時也休想在景言控制下爬起來。
他身體內的力量,根本就無法使用出來。此時,隗龍只能感覺到身上好像有一座大山,死死的將他壓在下面。
空中的景言一個跨步,來到隗龍的上方,看着掙扎着的隗龍。
“三殿主,現在你應該服氣了吧?”景言淡淡的語氣詢問。
殺隗龍?
景言沒想這麼做,隗龍畢竟是三殿主,就算與自己看不對眼,可也是聖殿的人,是聖主的下屬。雙方沒有生死仇怨的情況下,直接殺死隗龍不合適。
而且,景言也能感覺到,隗龍之前也沒有斬殺自己的打算。隗龍攻擊的時候,雖然殺意肆虐,但景言神魂何其強悍?隗龍若真的動了殺心,景言也能感覺得出來。
正因爲如此,景言纔會留下隗龍的性命。
遠端的殿主們,此時,一個個都傻眼了。
他們不能不傻眼啊!
從開始的時候,景言主動找隗龍切磋,大家就很奇怪。之後被聖主提醒,大家恍然,景言是高級陣法師,能用大量陣盤轟得隗龍踹不起來。
可是在兩人交手之前,景言又說不會使用陣盤,這讓大家都認爲,景言要輸掉這一戰。
萬萬沒想到的是,輸掉這一戰的,竟然會是三殿主隗龍這個道皇境後期強者。
而且整個戰鬥,都透着一股詭異。
殿主們,幾乎都沒有看明白,他們不少人,甚至沒看出隗龍究竟是怎麼敗的。隗龍施展武學,聲勢驚人,威能滔天,正當大家以爲景言要吃虧的時候,隗龍的攻擊竟然就瓦解崩潰了。
緊接着,隗龍就狠狠的墜落下來,難看的趴在地面上站不起來。
“聖主大人,這究竟是什麼情況?”一位殿主,愕然的看了看地面上的隗龍,又轉目看向聖主申崇問。
他真的看不懂!
這一場戰鬥,未免結束得也太快了一些。
事實上也是如此,就是在場的道皇境巔峰武者,自認若與隗龍交手,也不可能如此快就結束戰鬥。隗龍雖然低了一個小境界,但其手段也不少,尤其武學造詣更是很高,想擊敗或者擊殺隗龍,道皇境巔峰武者也得費一番功夫才行。
而在景言手中,隗龍卻好像不堪一擊,隨便一劍斬殺出去,隗龍就變成了這個熊樣。
還有一點道皇境強者的影子嗎?還有一點聖殿三殿主的威嚴嗎?
“這個……”聽到詢問,聖主心中也有些發苦。
因爲,他也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情況,他雖然看到了整個戰鬥的經過,甚至對每個細節都瞭若指掌,但他覺得自己很難解釋清楚。
“景言的戰鬥力,或許是達到了道皇境巔峰吧!嗯,應該是頂級的道皇境巔峰戰力!”申崇只好這樣解釋了一句。
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從衆殿主口中傳出。
衆人的眼神,都帶着一絲驚恐之色看向景言。
道皇境巔峰戰力?
幾位道皇境巔峰修爲的殿主,不由在腦海中轉動念頭,若自己與景言交手,會是怎樣呢?這一想,他們不禁又被嚇一跳,因爲他們對比之後,赫然發現,若與景言廝殺起來,最終可能還是自己會被擊敗甚至擊殺,如果景言使用陣盤,那……
幾位道皇境巔峰級別的殿主,臉色都很難看。
想到自己之前,還有些看不起景言,他們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我服!”
“我服氣了!”
“景言殿主,快放我起來。”隗龍在掙扎片刻後,連呼喊求饒。
而且,他直接叫景言爲殿主了。
聽到隗龍的求饒聲,景言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個隗龍,還真是夠光棍的。本來還以爲隗龍會死撐着一些時間,沒想到隗龍就這麼幹脆的認慫了。
搖搖頭後,景言收起神念和劍意對隗龍的鎮壓。
感覺到身上一鬆,隗龍這才快速的爬起來,臉色略微的有些發白,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因爲剛纔吐出的好幾大口鮮血。
狼狽不堪的隗龍站起身後,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眼神畏懼的看着景言。
他被打怕了!
雖然他還有防禦靈器等手段沒來得及用,但不知爲何,他覺得自己就算所有手段全部用上,也遠不是景言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