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辰一愣,也不知道什麼白雲宗八旬大會,卻感受到了歐陽玲話裡有話,剛想問清楚,卻聽見歐陽玲輕聲在他的耳邊說到:“不要問,我會在八旬山等你”
楊洛辰也只能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雙手抱住了歐陽玲,肯定的說到:“我一定去”
兩人就這麼在緊緊相擁,已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享受着這一刻短暫的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時光。
忽然遠處了那座廢棄宅院裡面亮光乍起,歐陽玲緩緩推開了楊洛辰的手,看着那座宅院,不捨的說到:“陣法已經修好了,我也該跟師傅回去了”
楊洛辰想挽留,只是他也知道這中挽留一點用也沒有,只能緩緩說到:“等我”
歐陽玲點了點頭,剛想離開,楊洛辰卻拉住歐陽玲的手,說到:“等等”
歐陽玲還以爲楊洛辰要說什麼一直以來想聽的話,心裡面滿懷期待,只是楊洛辰接下來的話讓她心裡面有有些小失落。
“玲兒,你知道雲國玉璽的秘密嗎?你父皇秘密把玉璽交給了我,卻沒跟我說任何這個玉璽的事”
楊洛辰說着從戒指裡面拿出了歐陽瑾留在般若寺的玉璽。
歐陽玲打量了一下那枚巴掌大小,上面有一條栩栩如生的龍盤在上面,確實是雲國的玉璽,歐陽玲以前見過的,小時候不懂事還偷拿過,自然熟悉。
但是說起這玉璽的秘密,歐陽玲卻一點頭緒也沒有,搖頭回到:“這玉璽只有皇帝纔有資格使用,我也不知道它有什麼秘密,我父皇交給你恐怕事讓你做雲國的皇帝”
“我大哥幹出來的那些事我也有所耳聞,雲國現在有鬼修牽扯其中,我們回去稟報掌門,宗門一定出面清剿,到時候恐怕我大哥也難以倖免”
“說不定我父皇看他們爭的挺兇,覺得自身難保,天佑跟我又在白雲宗,唯一信任的也只有你們楊家,這纔將玉璽交給你”
楊洛辰卻搖頭說到:“不是,這玉璽可不只是一個皇位這麼簡單,既然玲兒不知道,看來我只能親自回楊家一趟,向你父皇問個清楚”
歐陽玲點了點頭,此時心諾仙子他們已經出來了,歐陽玲趕緊向他們走去,很快到了他們身邊,變回冷漠的樣子。
心諾仙子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一行人很快到了楊洛辰身邊,心諾仙子緩緩說到:“楊洛辰,陣法也是因你而毀,現在我已經修復,何首烏的事算是兩清了”
楊洛辰趕緊行禮說到:“不敢,晚輩冒失,毀了仙子陣法,仙子海涵不計較,洛辰已經感激不盡。”
“何首烏現在跟了我們茯苓長老,要是茯苓長老煉製丹藥,晚輩一定遵守約定,送一些丹藥到仙子手上”
心諾仙子點了點頭,帶着衆人離開了,楊洛辰耳邊卻響起了心諾仙子的聲音。
“楊洛辰,華寵和樑稠見寶起異,我也不想戳穿他們,希望他們經過這一次有所悔改,他們回去也會受到師門懲罰,你以德報怨確實可貴。”
“你跟玲兒的事我也有所耳聞,做爲玲兒的師傅,以玲兒的天賦,我不想有任何有礙玲兒修行的事發生,無論玲兒剛纔跟你說什麼,你不能踏上八旬山一步,切記,否則萬劫不復”
心諾仙子他們已經完全不見身影,那些話也是聽的楊洛辰雲裡霧裡,有點麻煩楊洛辰覺得很正常,萬劫不復的話,楊洛辰事完全不信的。
這時候穆爺在識海里面說到:“少信那女娃的話,老子的肉身還在塔下呢,只要拿回肉身,上天入地老子都可以帶你去,更別說你跟你的小情人有十年之約呢,八旬山必須去”
聽完穆爺的話,楊洛辰原本疑惑的心變得堅定起來,十年之後,九月初九,八旬山楊洛辰一定會去的,已經忘記了心諾仙子剛剛的告誡了。
在楊洛辰的識海里面,穆爺小聲的說到:“他大爺的,剛纔那女娃差點壞了我的事,這小子好像還不知道,遙天奉居然沒跟他說,看來這十年不能讓這小子回昊天塔,不然老子何時才能拿回肉身”
這些話也只有穆爺自己聽得到,楊洛辰事完全不知道,送走了心諾仙子他們,楊洛辰直奔三十里外的樹林。
婉娘和袁圓在樹林裡面等着,婉娘在一邊唸經,袁圓卻百無聊賴的玩着地上的樹葉。
見楊洛辰來了,袁圓一臉的高興,卻只見楊洛辰一人,袁圓疑惑到:“師傅,師孃他們呢?難道師孃不跟你一起嗎?”
楊洛辰緩緩回到:“我們還有事,以後再去白雲宗找他們就行。天色晚了,我們先去找地方休息”
此時夕陽西下,楊洛辰帶着他們直奔楊家所在之地而去,一路上別說人了,鬼也沒有,更別說落腳休息的地方了。
袁圓抱怨到:“難道又要睡野外?我的命好苦啊”
天色已經黑了,看來也只能在野外湊活一晚,趕夜路的話,楊洛辰也分不清怎麼去沐家老宅。
婉娘卻指着前面說到:“前面有人的氣息,我們先去前面看看,說不定有人家”
婉孃的修爲比楊洛辰的高,神識自然也比楊洛辰的廣,能發現楊洛辰發現不了的東西。
聽了婉娘了話,三人向着婉娘所指方向走去,果然,沒走多久,就看見了燈火,像是有一戶人家,但是還不確定。
再走不久,果然在山林裡面有着一戶人家,坐落在山腳下,四面雜草叢生,靠着山腳有着幾間簡單的茅草房,中間的房子裡面還亮着燈火。
楊洛辰覺得奇怪,這種地方稱爲荒郊而外,深山老林一點也不爲過,忽然冒出來一戶人家顯然很突兀,看着婉娘不敢再往前走。
婉娘知道楊洛辰的意思,緩緩說到:“確實有人的氣息,周圍也沒有任何其他異樣,恐怕是你想多了。至於他們爲什麼要在這種地方生活,你只有自己問了”
楊洛辰知道以婉孃的修爲和對袁圓的愛護,絕對不會以身犯險,但是眼前這戶人家確實很可疑。
也不管不了那麼多了,婉娘已經帶着袁圓走在了前面,楊洛辰趕緊跟了上去。
到了這戶人家的門口,袁圓想直接翻過柵欄進去,被楊洛辰攔住,“袁圓,不要無禮”
袁圓趕緊乖巧的回到了婉孃的身邊,婉娘只是微微一笑,緩緩說到:“你呀,一點規矩都沒有,也就你師傅管得住你”
楊洛辰看着屋裡面的亮光,開口喊到:“有人在嗎?我們是迷路的行人,天色晚了,想在此借宿一晚,麻煩主人家行個方便”
楊洛辰的聲音迴盪在山間,打破了沉寂的夜晚。楊洛辰看這家人的燈火,越看越覺得可疑,但是想不出可疑在什麼地方。
過了一會,還是沒人出來,楊洛辰再次喊了一遍。再次過了一會,只見亮光的那間房緩緩打開,一位身體佝僂的老人拄着一根木棍,身上披着衣服,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
楊洛辰趕緊說到:“老人家,我們是迷路的過客,麻煩你行個方便,讓我們留宿一晚”
那個佝僂的老人一邊艱難的走着,一邊問到:“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楊洛辰回到:“老人家,我們是雲京來的,回家省親,夜晚迷路了,誤打誤撞到了這裡,麻煩你行個方便,讓我們住一晚,明早天亮就離開”
佝僂的老人一邊走一邊回到:“你們這些城裡人,連回家的路都記不得,恐怕已經好久沒回家了吧”
楊洛辰回到:“老人家教訓的事,確實很久沒回家了,這才迷了路”
當佝僂的老人到了門口的時候,衆人這纔看清他的容貌,袁圓發出了驚叫,“鬼呀”,躲在了婉孃的後面。
這老人頭髮稀少,身體佝僂,一半臉已經潰爛,另外一半卻跟常人無異,身上還有着濃郁的藥水味道,在夜晚看到這一幕確實讓人害怕。
婉娘還好,她本身就是一個惡鬼,什麼噁心的鬼沒見過,楊洛辰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心裡面也吃驚,但是沒有袁圓那樣失態。
老人家緩緩說到:“不要怕,我老頭子就是長得醜了點,但是還沒死”
老人家說着打開了門,讓楊洛辰他們進去。袁圓是死活不願意,楊洛辰在她耳邊小聲說到:“婉娘就是鬼,你都不怕,這是個人你還怕什麼,你要是不進去,今晚就只能睡樹林了”
袁圓緊緊的拉着婉孃的手,小聲說到:“師傅,這人長的確實害怕,不過有你們在,我纔不害怕”
楊洛辰看着袁圓有着顫抖的身體,搖了搖頭,跟了上去,隨着老者進了亮着燈的屋子,裡面還有一位老婦人,在油燈下縫者破舊的衣服。
房間很小,除了靠山一邊的牆看上去厚實,其他三面全是簡單的土磊起來的,那些土看上去還很新鮮,像是剛塗上去一般。
正中央掛着一副佛祖的畫像,與整個房間格格不入,在加上灰暗的燈光,佛像看上去有些鬼魅。
這老婦人跟尋常的婦人沒什麼區別,見楊洛辰他們,趕緊放下手裡面的針線,拿出了凳子,說到:“我們這已經好久沒有人來了,我老伴沒嚇到你們吧”
屋裡面的燈光使袁圓好了很多,楊洛辰客套的回到:“多謝兩位老人家,深夜打擾,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楊洛辰說着,悄無聲息的從戒指裡面拿出一點碎銀子放在了房裡面的桌子上,這也是楊洛辰僅有的一點錢了,還是路上華寵他們給的袁圓買東西剩下的。
兩位老人看到那些碎銀子,一點也沒有拿的意思,老婦人說到:“我們這錢用不着,小夥子還是收起來吧,一定餓了吧,我這就給你弄點吃的”
老婦人說着就放下手裡面的活,推門離開,楊洛辰在灰暗的燈光下瞟了老婦人一眼,若有所思的坐到了桌子邊,也沒有收起錢的意思,跟佝僂的老人聊起天來。
“老人家,這地方這麼偏僻,吃喝都很不方便,你們怎麼會選擇在這裡居住呢?”
楊洛辰說着,婉娘和袁圓也跟着坐到桌子邊上,袁圓一臉的睏意,也不管這是什麼地方,靠在婉娘身上打哈欠。
佝僂的老人家緩緩說到:“我們是附近的村名,前不久村子裡面遇到山匪,子女也不幸喪生,爲了避禍,這纔在這裡隱居。說起來,你們還是我們到這的第一批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