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一提及,更是讓那些愛慕歐陽玲的人雙眼充滿血絲,惡狠狠的看着楊洛辰,跟之前華寵和樑稠看楊洛辰的眼神如出一轍。
歐陽玲和楊洛辰的事就此也在白雲宗傳開了,楊洛辰也成爲白雲宗的男修士最討厭的人之一,也爲楊洛辰樹立了不少情敵,這些事卻也傳到了一個不該傳的人耳中,此乃後話,以後再細說。
那金空羣算是見識到了修真者的厲害,眨眼之間其他四位家主已經人頭落地四處亂滾,自己用小皇子全身鮮血召喚出來的金龍也被濟元上人玩弄在鼓掌之間。
見到這番情境,金空羣唯一的想法就是保命,也不管那邊已經面如死灰,猶如一灘爛泥的歐陽炎,趕緊跪在修明面前,連番認錯,磕頭如搗蒜,額頭早已皮開肉綻,鮮血直流,有些癲狂。
那修明一聲冷哼沒有搭理金空羣,心諾仙子對着一邊的雷彭說到:“雷彭,事到如今你又作何感想,還不把雲京城裡面的黑火藥撤了”
雷彭跪在地上,哭喪着臉說到:“仙子明鑑,倘若不是爲了家父,小人也不敢這般,那五大世家和歐陽炎所做之事霹靂堂並無參與。”
“這件事皆因小人家父而起,所有之事也是小人脅迫門人所做,那些黑火藥已經讓門人前去撤了,小人願意承擔一切後果,望仙子放過霹靂堂門人”
心諾仙子搖頭說到:“你雷家雷嘯本事權元師兄弟子,如今做了這番助惡脅迫之事,自有權元師兄和掌教定奪,我也做不了主,你先起來吧”
雷彭卻不敢起身,回到:“小人險些犯了大錯,不敢起身,等師祖爺處罰”
心諾仙子也不理會他,看着天上的濟元上人跟金龍纏鬥,那金龍早就不敵,卻怎麼不肯回到玉璽裡面,扛下了濟元上人一身的火氣,變得虛幻快要潰散。
濟元上人這番蠻力毆打之後心情也是舒暢了不少,對着金龍說到:“還不回去,要跟本座打到什麼時候”
那金龍也算有點靈智,化作一道金光回到了玉璽裡面,那玉璽卻漂浮起來向着楊洛辰飛去,似乎還有什麼想法。
明空禪師擋在玉璽前面,雙手合十唸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將玉璽擒在手中,那玉璽顫動了幾下,便沒有了動靜。
明空禪師好奇的看着楊洛辰,問到:“這玉璽爲何對你這般依賴?莫非跟你有了聯繫?”
楊洛辰口不能言,只能眨眼。明空禪師手中的玉璽正是雲國那枚,意外被楊洛辰的真氣衝開了封印,還將一部分帝王龍氣注入到了楊洛辰的心臟裡面。
也難怪那金龍威力小,一是玉璽裡面的一部分帝王龍氣在楊洛辰體內,二是那玉璽裡面的帝王龍氣根本沒有覺醒,那小皇子一身鮮血也只能勉強動用。
當初楊洛辰意外召喚出了大風玉璽裡面的那條金龍纔是完全甦醒的狀態,也是因爲那兩次的意外,楊洛辰也莫名其妙的跟大風玉璽有了聯繫,能自發調用其中一部分的力量。
現如今,大梁的玉璽尚且只是護主,楊洛辰也沒對其注入自己的真氣,聯繫不深;但是那雲國的玉璽就不一樣了,那種聯繫已經達到了血肉相連的地步。
剛纔金龍被濟元上人連番毆打,楊洛辰心臟裡面的真氣也連番活躍,心臟急速跳動,好在淵紅在心臟內,強行切斷了那種聯繫,這才免了牽連之害。
明空禪師將玉璽遞到心諾仙子手上,說到:“這玉璽仙子先保管好,免得再生事端,貧僧先爲楊施主療傷”
心諾仙子接過玉璽,看了一眼楊洛辰說到:“楊洛辰,這件事皆因你兄妹兩人而起,我這有師兄煉製的療傷聖藥,雖然比不上你昊天宗名譽長老煉製的那般神效,卻也是上成丹藥”
“外面之事還得你和楊家出面,那歐陽炎怕是有些精神失常,魂魄未定,也不是什麼明君,這雲國俗世說不得還要掌教師兄管上一管,也少不了你楊家支持”
心諾仙子說着拿出一枚墨綠的丹藥,上面有着九條紋路,散發着清香,在場之人都問到了,有些甚至直咽口水。
心諾仙子將丹藥遞給歐陽玲,說到:“這中階九紋靈芝丹你給他服下,也不枉費他遭受這般罪”
歐陽玲接過丹藥,趕緊謝到:“玲兒多謝師尊”
隨後歐陽玲趕緊走到楊洛辰面前,服下身子,纖細的玉手輕輕掰開的楊洛辰的嘴角,小心翼翼將丹藥送到他口中,一雙水汪汪大眼睛關切的看着,像是賢妻一般。
明空禪師見楊洛辰已經服下丹藥,對着周圍衆人說到:“諸位施主且後退幾步,貧僧爲楊施主重塑經脈,再造骨骼”
衆人退到一邊,明空禪師這才放出強大的法力,將楊洛辰包裹在內,楊洛辰的身子也漂浮在明空禪師的身前。
明空禪師雙手合十,嘴裡面吟唱着佛經,密密麻麻的經文開始圍繞着楊洛辰周圍,沒入了楊洛辰的身體。
楊洛辰頓時覺得一股強大的法力正在引到那藥力修復自己的骨骼,全身骨骼奇癢難耐,痛苦異常,像是有着幾千萬只螞蟻啃食,很想扭動卻根本動不了。
那種感覺可謂生不如死,忍不住發出了悽慘的嚎叫,聽的在場之人心裡面一顫,像是厲鬼在嚎。
歐陽玲也緊緊的握着心諾仙子的衣袖,心諾仙子拍了拍她的手說到:“沒事的,再造骨骼,重塑經脈談何容易,要是不經歷這般痛苦,楊洛辰就廢了,挺過去就好了”
歐陽玲點了點頭,心裡面默默的在爲楊洛辰大氣,苗星苗月也在心裡面祈禱,血影衛,楊家,在場前來營救的所有人都在注視着面部扭曲的楊洛辰。
明空禪師閉着眼,佛經吟唱回蕩在整個廣場,在場之人聽了猶如甘露淋旱地,心裡面說不出的舒暢,跟楊洛辰那種痛苦樣子極爲不符。
濟元上人這時也回到了地上,看着明空禪師在爲楊洛辰療傷,也不言語,對着歐陽炎說到:“歐陽炎,本座讓你去退兵,你爲何還在這?”
歐陽炎趕緊起身,分不清東南西北到處亂撞,濟元上人搖頭嘆息,對歐陽玲說到:“玲兒,你原先是雲國公主,隨他去讓大軍撤了”
歐陽玲很是嫌棄,但是不能違抗掌教,剛要前去攙扶歐陽炎,卻聽到另外一個弟子行禮喊到:“掌教,我原先也是雲國皇子,不如我帶他去吧,我姐畢竟是女兒身,不方便”
濟元上人一看那人,跟歐陽玲和歐陽炎有幾分相似,卻想不起誰,修明一邊說到:“掌教師兄,他叫歐陽天佑,是師弟的弟子,原先是雲國四皇子,歐陽玲師侄的弟弟”
濟元上人一聽修明這話,點頭說到:“沒想到你歐陽家居然有兩人進了白雲宗,既然如此,你就代替玲兒去吧,務必把這件事辦好了”
歐陽天佑答應了一聲,跟歐陽玲點了點頭,隨後到了歐陽炎的身邊,將他攙扶起往城外走去。
心諾現在問到:“玲兒,你這弟弟我還是第一次見,比那歐陽炎好多了,倒是有幾分帝王相”
歐陽玲回到:“師尊,要是他沒上八旬山,現在雲國的皇帝應該是他纔對,也是我父皇一直看好的繼承人”
心諾仙子點了點頭,沒在說話,認真的看着明空禪師爲楊洛辰療傷,時不時傳來楊洛辰的慘叫,甚是驚心。
忽然天邊一道紅光閃過,在場之人都感覺到了強大的發力波動,濟元上人和四位門主都臉色一變,做好了戰鬥準備。
只見一位年近四十的男子,身穿黑色衣服,上面有着金色線條點綴,一臉的胡茬,身上有着威嚴,出現在明空禪師身邊。
濟元上人一愣,隨後行禮說到:“見過昊天宗宗主”
忽然出現的這人正是遙天奉,也不知道是路過還是特意趕來。濟元上人都這麼客氣,四大門主也一起行禮喊到:“見過昊天宗宗主,遙天奉前輩”
遙天奉看了一眼楊洛辰,隨後回到:“客氣了,小徒沒事多謝各位相助。那鬼煞很快就出來了,你們不去幫光琰嗎?”
濟元上人回到:“既然前輩到此,這邊依然無恙,我們這就去酆都,幫光琰師弟”
遙天奉卻說到:“我只是來看看小徒怎樣,這邊的俗世還得你白雲宗處理,要是交給我,我的處理方式恐怕會簡單粗暴點”
濟元上人嘴角抽搐,遙天奉的“簡單除暴”的方式,無非就是打到外面那些人怕了,然後乖乖聽話。
雲國畢竟是白雲宗的地盤,不能讓遙天奉胡來,只能對心諾仙子和修明說到:“心諾、修明,你們留在這處理這邊的事,我帶其他弟子前去酆都,以免鬼煞出來誤傷了無辜”
修明和心諾仙子答應一聲,濟元上人留下來他們兩人的門內弟子,其餘弟子跟誰他出了雲京城,向着酆都而去。
至於那些前來營救楊洛辰的江湖人士卻不曾離開,一直守着,遙天奉也不管他們,對着一邊的明空禪師說到:“和尚,我來吧”
明空禪師嘴裡面的佛音停止,遙天奉右手一招,托起了楊洛辰,龐大的火屬性真氣涌進楊洛辰的身體,接着爲他修復碎裂的骨骼,慘叫聲更甚。
遙天奉卻對着楊洛辰說到:“忍住,嚎叫什麼”
楊洛辰雖然疼痛至極,但是外面的事都聽的清楚,這遙天奉一來,楊洛辰心裡面便覺得安全了很多,放鬆了很多。
明空禪師的佛門真氣確實在療傷方面有着奇效,只是比起跟楊洛辰同是火屬性的遙天奉來說,卻差點了。
另外,遙天奉的真氣龐大,迅猛,楊洛辰直到遙天奉的真氣涌入自己體內,才知道自己這師尊的修爲強大到何種地步,強明空十倍有餘。
原本修復緩慢的骨骼,在遙天奉強大的真氣注入下,快速的回覆着,遙天奉卻依舊搖頭,左手一招,楊洛辰戒指裡面飛出了很多的藥瓶。
遙天奉打開了一瓶,倒出了一枚淡綠色丹藥,上面有些三條紋路,散發着其香,周圍之人吸了一口都是陶醉之色。
心諾仙子驚訝的說到:“原來他自己還有上階三紋丹藥,我那中階九紋的靈芝丹卻有些獻醜了”
遙天奉將那枚丹藥送到了心諾仙子面前,說到:“還你,也不算虧了”
心諾仙子接過,遙天奉再次拿出一枚,捏碎了,用真氣包裹着覆蓋在楊洛辰的全身,緩緩的被楊洛辰吸收進了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