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濟也不傻,天恆既然這麼問就知道他對馬才英感興趣,歐陽濟自然不敢說太多的壞話。
天恆忽然問到:“好,本座要是收了此人,你心裡面可是不服?”
歐陽濟行禮回到:“屬下不敢,大人既然想讓此人效力,屬下可以去試試,屬下雖然討厭這人,但是以前也有過一點交情”
天恆這才點頭說到:“行了,你說的也是實話,本座缺人,正好讓這人效力,你就親自跑一趟,收了此人帶回來”
歐陽濟行禮回到:“屬下這就去辦”,說完就要離開。
天恆忽然說到:“這件事辦成了,本座給你想不到的好處。你也放心,你是你,他是他。另外,讓你手底下那些人抓緊找人”
歐陽濟再次行禮告退,這段時間他算是魔宮裡面最忙的那個,一邊還要去魔都練兵,一邊又讓護龍衛那些人會南邊找人,現在還有幫天恆去降服馬才英。
看着歐陽濟遠去背影,天恆點頭說到:“確實不錯,只是心不夠狠。難怪當初會被自己的大哥追殺,要是心狠點,何故流落於此”
歐陽濟離開了魔宮大殿,感覺到了身心疲憊,想當初他還一直羨嚮往楊洛辰那種當將軍的生活,不用整天困在雲京。
現如今他真的成了魔都所有人的總指揮,除了累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樂趣,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也不得不做。
他以前以爲統帥三軍是一件很威風的事情,直到自己真的統領了整個魔都,這才清楚這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
魔都的人跟南邊跟雪山以南的人還不一樣,這裡的人只服從實力強大的人,也根本沒什麼人情世故。
以前在雲國學的那些帶兵的事情,到了魔都根本沒法用,因爲這裡的人已經習慣了屈服於實力強大的人。
只要你實力強橫,他們就會願意聽你的話,無論你讓他們幹什麼都可以,這就是魔都的特殊之處。
哪有什麼尊嚴,也沒什麼人性,生殺予奪全在就在歐陽濟一人手裡,也沒人會計較他怎麼統領魔都之人。
可以說,現在在魔都,歐陽濟就是天,歐陽濟一句話就能能讓一個魔都之人去死,而且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這樣的隊伍比起雪山以南的那些士兵要好帶很多,無論雲國還是大風,都要以軍規約束手底下人。
在魔都,根本不需要什麼軍規,殺一批不聽話,剩下的自然會乖乖聽話,要是還有,便再殺。
尋常的軍隊還會有情緒,會有各種不滿,將領之間會出現相互攻擊的現象,魔都同樣沒有,因爲他們只聽歐陽濟一人的命令。
就算歐陽濟指揮失誤,把他們往死路上送,他們也會去,要是不去,就算活着回來也是死。
這就是魔都特有的規矩,只有弱肉強食,假如哪天有人殺了歐陽濟替代了他的位置,也根本不會有人爲他報仇,因爲他們心裡面只有服從強則一個想法。
也正因爲這樣,魔都管理起來很難,每天都會有人在死,也每天都會發生打架鬥毆之事,強則過得如魚得水,弱則還是被當成了奴隸。
因爲這樣,歐陽濟統領他們又很容易,金口玉言,不會出現第二個反對的聲音,只要聽話,其他的他們也不用去想。
很難想象,魔都大軍南下的時候是一副什麼景象,恐怕只有用蝗蟲過境,烏雲遮天來遐想一下了。
當然了,歐陽濟可以在魔都稱王稱霸,但是回到了後面的魔宮,也不過是一名普通的魔修,一名血煞宗的弟子。
有點類似於歐陽天佑的情況,在世人眼裡歐陽天佑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在白雲宗那些弟子眼中,他也不過是一名差點被逐出師門的弟子。
歐陽濟心裡面很清楚,無論在魔都有多麼的威風,回到了魔宮,他也不能把那份威風帶回去,免得招到殺身之禍。
“馬才英?多年不見,不知道你還是不是一樣心狠手辣”歐陽濟心裡面想着,已經走出了魔宮,向着外面的魔都走去。
有人爲馬才英的到來而憂心,也有人因爲馬才英而產生了興趣,華陽關的一舉一動,牽動着各方勢力的心。
說回華陽關,這一支代表着雲國最強力量的鐵甲起兵團進了華陽關之後,李瑾單獨把他們安排在了關外,讓他們去見識見識食鐵獸的樣子。
而李瑾身邊只有留下一位年近五十的男子,身材瘦小,身穿盔甲,目光陰冷,劍眉散發,留着一撮羊鬍子。
雷彭就站在這人旁邊,這人卻連正眼都沒看雷彭一眼,頭微微低着看着對面李瑾的背後。
三人就站在亭子裡面,一桌上好的酒席擺着就是沒有人落座,李瑾一邊喂着魚一邊問到:“馬將軍,別來無恙啊”
原來這位就是那個戰場上的狂人,鐵甲起兵團的將軍馬才英,這人身上的氣質跟影子的很像,比影子還要冷。
馬才英趕緊抱拳彎腰行禮說到:“參見瑾陛下”
李瑾頭也不會的說到:“我現在可不是什麼陛下,我不過是跟你一個級別的將軍”
“如今天佑陛下讓你來代替我的位置,我現在算是一個閒人了,你不用對我這麼客氣,找你來,也不過是跟你交接一下手裡面的事物而已”
馬才英沒有說話,就這麼彎腰抱拳一動不動,李瑾喂完了手裡面的東西,這才轉過身,見他還彎着腰行禮,趕緊去扶他。
“馬將軍,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來來來,坐坐坐”李瑾說着就要拉着馬才英坐下。
馬才英趕緊退了一步,抱拳彎腰行禮說道:“屬下不敢與王上平起平坐”
李瑾看了雷彭一眼,拉着馬才英一隻手,笑着說到:“你呀你,都跟你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是,我連名字都改了,也沒有什麼瑾陛下了,你還這麼見外”
“你要是不坐,這頓接風宴還怎麼吃,難道讓我們兩個跟你一起站着把這酒喝了不成?”
聽理解你這麼一說,馬才英這才擡頭看了一眼宴席,有些爲難,李瑾直接拉他坐下,也讓雷彭坐下,三人各坐一方。
李瑾坐北朝南,端起酒杯,說到:“來,馬將軍,這杯酒我敬你,車馬勞頓,你辛苦了”
說完一飲而盡,馬才英也只好喝了,李瑾看他喝酒了,笑着說到:“哈哈哈,這纔對嘛,多年不見,怎麼變得這麼小心翼翼,難道這些年被人穿了不少小鞋?”
馬才英苦笑道:“這倒沒有,只是大梁一事險些讓我身首異處,要不是天佑陛下極力保全,我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李瑾安慰道:“嗯,過去之事就讓他過去了,在世人看來你是個十惡不赦之人,但是在我看來,你是雲國第一功臣,開疆拓土要是沒有你這樣的人,根本完成不了”
“才英啊,不要放在心上,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要是你沒贏,死的就是雲國的人,難道你手底下的士兵就沒有親人嗎?”
“我應該早去見你的,只是身份特殊,我不適宜出現在雲國境內,只能在西陲幫點小忙,今日你來了,我便藉此感謝你爲雲國大業做的犧牲,你受委屈了,我再敬你一杯”
酒過三巡,尷尬的氣氛也沒有了,都說酒是個好東西,交心談話必備之物,這個時候看來,確實也是如此。
聊了一下過去,又開始聊現在,李瑾端起酒杯,緩緩說到:“我也老爺,以前總是不願意放手,現在看看天佑,我很欣慰了”
“古語云:老而不死是爲賊。我以前以爲這是聖人發牢騷說的話,現在我才明白,這不是聖人的牢騷,是告訴我們,該服老的時候還是得服老的”
“越老越頑固,越老越捨不得,導致我們擋住了很多年輕人的路,我們不讓,哪有年輕人的路走”
馬才英聽到這,沉默了,李瑾馬上反應過來,剛纔的話有些歧義,便解釋道:“我都是一個花甲老人了,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沒法比”
“種種花,養養鳥,看看歌舞,喝喝茶纔是我該做的,華陽關也應該交給你,我也放心”
“要是派了一個毛頭小子,我纔不讓呢,得把這小子給趕回去,什麼都不懂,來着帶着大家送死嗎,所以你是我心裡面最好的人選了”
馬才英趕緊舉杯回敬,說到:“多謝主上賞識,才英一定不負主上重託”
李瑾喝了手中的酒,擺手回到:“才英,嚴重了,哪有什麼重託,以你之才守個華陽關綽綽有餘”
“以前楊家勢大,沒能讓你去南疆建功立業我心裡面也一直愧疚,大梁一戰你傾盡全力,卻換了一個罵名,更是委屈你了”
馬才英感覺你回到:“只要陛下和主上理解,才英這點委屈根本不算什麼”
李瑾一拍桌子,起身說到:“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更加放心了,我這裡有一道密旨給你”
馬才英趕緊到一邊跪下,李瑾從懷裡拿出一封書信,用金絲黃布裹着,李瑾很嚴肅的說到:“傳陛下密旨,馬才英爲華陽關大將軍,雷彭爲參軍司馬”
“一個月之內組建一支三十萬的遠征軍,配三十萬霹靂堂的炎冰彈,消滅食鐵獸,征服西域大地”
雷彭也跪在一邊和馬才英齊聲喊道:“末將領旨”
李瑾這才微笑着說到:“行了,這就是我要交代的正事,這封密旨你收好”
馬才英起身接過聖旨,看了一眼雷彭,雷彭緩緩問到:“大將軍還有什麼疑問?”
馬才英卻冷聲問到:“你懂帶兵?”
雷彭回到:“不懂,但是你的這支遠征軍需要我的炎冰彈去對付食鐵獸,否則你們根本過不了天河”
“還有,我不會參與你的任何軍事決定,也不會跟你去西域,我只會在後方給你準備充足的軍需糧草”
馬才英冷笑道:“這不是跟征戰大梁的情況一樣嗎?我在前面於浴血奮戰,你霹靂堂只在後面提供點火器”
“要說大梁那件事全是因爲你霹靂堂的火器惹出來的,結果這口黑鍋讓我一個人給背了”
“不要告訴,你們這次這批火器跟前面那批一樣,要是這樣的話,這聖旨恕我不能接了”
“一個大梁已經讓我成爲了世人眼中的惡魔,要是再加上一個西域,這場仗贏不贏我也是遺臭萬年,我和何苦搭上自己的命去幹這等蠢事”
“更何況,當初大梁一戰你霹靂堂只不過派了十幾個弟子,而這一次你這位家主居然親自來,不要告訴我你出現再次是因爲在家悶的悶得慌,出來走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