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英勳看到這些,目光一沉,看完了視頻,楊新雲請我們到了辦公室看着我們:“兩位現在相信我說的了吧。”
我看向了吳英勳,卻見吳英勳的眉頭緊鎖,隨即目光冰冷的看向了楊新雲:“既然如此,你之前說的你用了不正當的手段是什麼?”
“還有你爲什麼一個人身上會有陰氣,但是我看你似乎無法控制這陰氣。”如果能操控這個陰氣的話,之前他應該就不會做出那麼失態的舉動,甚至於攻擊我和吳英勳。
楊新雲整個人都陷在了沙發裡面,慘白的鎂光燈下,他就好像一個被世界遺棄的人一樣,周身充斥着一種頹敗和被遺忘的負面能量。
我想要再開口,吳英勳卻伸手製止了我,依舊是像之前那樣不動聲色的看着楊新雲,似乎是在等他自己想通了開口。我不由的揚起了嘴角,吳英勳年紀輕輕的定力倒是很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看到了楊新雲的情緒似乎是剋制了一分,他緩慢的擡起了頭伸手就開始解皮帶了。
我驚呆了,這,這一言不合就解褲子是個什麼情況。吳英勳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個情況,幾乎是在瞬間就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他的掌心寬大而乾燥,不像歸尚玄那中冰冰涼的感覺,有一種屬於人的溫熱讓我心裡竟然安穩了起來。
這種感覺一冒出來,我腦海中立刻就浮現了歸尚玄的臉,心中不由的警鈴大作。然而很快的吳英勳鬆開了手,我茫然的看向楊新雲就發現他剛纔解褲子竟然是爲了把別在褲子裡面的衣服扯出來,不由的滿頭黑線。
楊新雲撩開了他的襯衣,背對着我們,我就看到他的後腰上紋了一個恐怖的類似於骷髏頭一樣的文身,而這個紋身周圍的皮膚都已經開始變得鐵青。哞哞一看到這個圖標立刻就興奮了起來,恨不得直接衝上去啃一口的樣子。
“陰氣的根源就在這個紋身裡面。”我皺眉,明顯能感覺到陰氣就是從這個紋身上面冒出來的,而且紋身周圍那些鐵青色的皮膚顯然是因爲長久的受到紋身的侵染已經變成了僵死,時間再久一點的話,這一塊的肉應該就會變的很腐屍一樣了。
我心頭一寒,楊新雲已經放下了自己的衣服轉身看向了我們:“我因爲案子的事情非常的着急,這個時候有人就跟我說有一個大師很靈讓我去請教一下。我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他說的又動聽我就去了。”
“有人推薦你去找大師助運?”我一愣轉頭看向了吳英勳。
我知道他們這些商人多數也是喜歡跟大師在一起,就是爲了關鍵時刻大師都幫忙出出主意,但也就是出出主意,並不會直接去左右事件的發展。就好比齊瞎子,他明明已經算的很準了,但是也不會提前泄露,只是緩慢推動。
吳英勳顯然也沒有想到楊新雲這麼直接,皺眉看着他:“你找的是誰?”
“一個姓王的大師,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那個朋友跟我說他很靈我就去試了,這誰知道那個大師是假的!”
楊新雲說道這裡臉上露出了之前那股猙獰的神色,我心道不好,眼看着他的陰氣又要冒出來了,立刻將吳英勳拉到了身後,而哞哞終於按耐不住直接撲了過去,一個翻身就躥到了楊新雲的後背,衝着楊新雲後腰上張嘴就咬了下去。
“啊”的一聲慘叫響起,我想到哞哞之前吐齊瞎子口水的事情,心裡一緊,齊瞎子說了哞哞那口水能毒死一個人,這一口咬下去這楊新雲是不是就必死無疑了啊!
心中緊張着我也顧不得楊新雲會不會出手了,立刻走了過去看哞哞。
卻看到了神氣的一幕,哞哞一口就咬在了楊新雲的那個紋身上面,它的牙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就好像老虎的那種犬齒一樣,深深的捅進了楊新雲的肉裡面,而一股股綠色的光芒就從他牙齒咬合的地方不斷的蔓延開來,很快的就把那些青灰色的皮膚籠罩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吳英勳忽然開口,我扭頭看着他:“你都能看見了?”
“就是隱約能看到你那個寵物的形態還有一些綠色的光芒。”吳英勳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似乎是有些興奮的,但是又有些恐懼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
我衝着他點了點頭,看向了楊新雲,他剛纔那一聲慘叫之後,整個人就翻身半跪着趴倒在了沙發上,將哞哞完全暴漏在了最高處,他整個身上都開始冒陰氣了,但是很快的,這些陰氣都莫名的被那些綠光吸引着全部衝了過去,很快的融進了綠色的光芒裡面。
我看着楊新雲的臉色慢慢的變好,但是緊皺的五官上面依舊是痛苦的扭曲着,大概明白了過來看向了吳英勳:“沒事,哞哞應該是在吞噬他體內的陰氣,等到陰氣全部吞噬掉了應該就好了。”
我看着他,他的臉上明顯的送了一口氣:“我還以爲要去醫院呢。”
我看着哞哞:“被哞哞咬過之後我還真不知道要不要去醫院。”想到這裡我看着他:“你手機借我一下。”
吳英勳不明所以的掏出了手機,我打了個電話給齊瞎子,接的是忠伯:“老爺正在休息,他之前說過小姐會打電話來的。”
我一愣:“他知道我會打電話?”
“是的。”忠伯帶了一絲笑意。
我皺眉:“哪他自然也知道我要問什麼了?”
“老爺說了,被哞哞咬過的陰氣甚至於鬼都會被它吞噬,而被它咬過的正常的人類因爲屬於陽,會遭到他陰氣的排斥出現中毒甚至死亡的跡象,所以只要它不咬人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問題。”忠伯的聲音永遠的這麼畢恭畢敬。
我不由的搖了搖:“既然知道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啊,電話費再便宜也是錢啊。”我隨口說着。
忠伯再次笑了起來:“小姐,這都是天機,電話費不過幾毛錢的事情,天機泄露了可是要送命的。”
我不由的也笑了起來:“忠伯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開玩笑了。”
“讓小姐見笑了。”忠伯謙恭的說着。
我掛了電話心情不由的好了起來,把手機還給了吳英勳:“沒事的,被哞哞咬一口對他有好處。”
吳英勳點了點頭,忽然看着我:“秋小姐的寵物爲什麼叫哞哞,這個名字似乎很少見。”
“因爲它是一頭小黃牛啊。”我隨口應着,就聽到吳英勳略帶奇異的聲音響了起來:“小黃牛隻有這麼大嗎?”
我扭頭就看到他費解的盯着哞哞,一幅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的樣子。他一直都是精英人士的感覺,突然露出這麼呆的一面,我莫名的就覺得有些萌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以後匪夷所思的事情還多着呢。”
吳英勳認同的點了點頭,我就看到哞哞身邊那些綠色的光芒明顯的暗淡了下來,而哞哞的眼睛裡面也露出了滿意的光芒。
最終綠色的光芒消失,哞哞抽出了自己的犬齒,那鋒利的狹長的犬齒立刻就不斷的收縮了回去,變回了平時小小虎牙的樣子。它滿意的伸出前爪子摸了摸自己似乎有些渾圓的肚子衝着我點了點頭,一幅好開心的樣子。
我衝它招了招手,它立刻有些臃腫的從楊新雲的身上跳了下來,走到了我的身邊,伸出小爪子使勁兒的扒拉着我的腿一幅想要上來但是吃太飽爬不上來的樣子。
我不由的好笑彎腰就把他抱了起來放在了肩膀上,它滿意的叫了兩聲,伸出小腦袋在我的脖子間蹭了蹭,然後就一動不動的開始裝雕塑了。
吳英勳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不過驚訝的太多就習慣了,他的反應淡定了許多,轉頭看向了還趴在沙發上的楊新雲。
楊新雲臉上的痛苦之色明顯減輕了不少,他後腰上那個圖騰已經被哞哞剛纔啃得面目全非,除了之前以前曾經有過紋身之外,根本就看不清圖案了。
他紋身邊上那些青灰色的皮膚看起來正常了許多,顯然要徹底的消散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但是他身上的陰氣真的是沒有了。
楊新雲扭頭看着我:“好了嗎?”
我點了點頭:“你最近休息一段時間,陰氣殘留的那些相當於毒素一樣跟着新陳代謝排出去的。”
楊新雲如釋重負的癱倒在沙發上,我看到他的後背汗水岑岑,顯然他剛纔也是極力壓制着纔沒有讓自己喊出聲音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吳英勳見他好像休息的差不多了,緩慢的開口。
楊新雲趴在沙發上有些虛弱的講了起來。
因爲公司遇到了大危機,這一次的案子就成了救命稻草,公司所有的人都在爲了這個案子奔波着。但是他們是盡力了但是心裡還是免不得擔憂,心裡壓力太大了,公司就組織大家去喝喝酒放鬆一下。
沒想到在酒吧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以前在酒場上認識的朋友陳昭陽。陳昭陽一上來就跟楊新雲稱兄道弟的捧得楊新雲就有些飄飄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