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作簡直一氣呵成看得我們目瞪口呆,而他的神情從始至終都是非常的淡定。直接將那隻蟲子重新裝進一個新的瓶子裡面之後,他退後了幾步,從包裡掏出了一把玩具小水槍。
沒錯!就是那種爛大街的塑料玩具水槍,他一拿出來這個好些人都震驚了,大家都大睜着眼睛就見他的拿着水槍衝着那裡面還在不斷掙扎的蟲子直接射了過去。
這是一些白色的液體,並不是純淨水。這些白色的液體直接穿過了歸尚玄的禁制直接衝到了那些蟲子的身上,那些蟲子一碰到這些白色的液體立刻就開始萎縮了起來,很快的指頭那麼長的蟲子就變成了指甲蓋那麼大小,它們一萎縮立刻就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看着他們紛紛跌落,勾建業再次掏出了打火機,一把火燒過去一陣陣惡臭不斷的彌散開來,衆人下意識的都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同時大批的人從山下涌了起來,好多人直接就朝着羅前進走了過來。
“老大現在怎麼辦啊?”
“是啊老大,蟲子現在沒有了,咱們要衝上去嗎?”
“上面不是有好多陣法嗎,咱們這麼直接上去沒有問題嗎?”
“感覺還是要小心一些啊,剛纔那個禿頭不是說了上面應該還有其他人嗎?”
“對啊,禿頭和瘦子只是一組人員,但是這荒山這麼大,誰知道里面還有多少他們這樣的組合,又有多少這樣的陣法。”
“就是啊,他們之前說的什麼釣魚,聽起來碉堡了好嗎!”
“拿逃犯當魚餌,釣警察上鉤,這麼明目張膽得事情他們竟然都做得出來,這到底得有多大的能耐。”
“太可怕了,這簡直細思極恐啊。”
“要不要先上去搜查一下,我們剛纔跟老大上去的時候其實還好。”
“我也這麼想的。”
“你們上去的時候還有沒有看到其他的蟲子啊?”
“老大,你說咱們應該怎麼做。”
“就是啊老大,咱們的人現在也來了……”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着,但是他們顯然也就是隨意討論,目光都是一直盯着羅前進的,哈全都是一幅唯羅前進馬首是瞻的樣子。
羅前進聽到衆人這麼說眉頭微微皺起扭頭看向了歸尚玄:“你怎麼看?”
歸尚玄漆黑的目光環顧了周圍一圈,隨即搖了搖頭:“能搞出這麼大陣仗的自然不是什麼小角色,你們就算是要查,自然也是要小心些的好。”
他說的其實比較敷衍,不過仔細一想就不難發現,他在羅前進這些人面前似乎一直都是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估計是不想跟這些人有太多的接觸。
羅前進一聽到他這個話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他看了看半山中那些黑色的光芒:“那這黑光還能持續多久?”
他這麼一說衆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半山腰,好多人是剛來的一看到那黑色的光芒全部都震驚了。
“好強大的力量。”
“站在下面都能感覺到上面的威壓。”
“是啊,這麼大的消耗,不知道是哪位大能幹的。”
“這樣的力量一般修行中人可弄不出來。”
“你傻啊,沒看到羅老大在問那個人啊。”
“那個人是誰啊,怎麼還穿着大褂呢,說相聲的?”
“誰說只有說相聲的才穿大褂啊。”
“這黑光都是那位人物搞出來的,你們說話小聲點。”
“我去,竟然是他。”
“這架勢果然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啊。”
“誰剛纔說人家是說相聲的。”
“我隨口一說,不要在意……”衆人又是一陣低聲討論,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感覺歸尚玄似乎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有心就想要拉他走了,而哞哞一直躲在我的頭髮後面吭都麼有吭一聲。
我正想着就看到羅前進沉吟了片刻扭頭看向了身後的人:“這樣吧,這光芒再有半天就消失了,我們就先順着我們之前上去的那個線路,派一些人上去看看,但是你們速度一定要快,趁着那黑光的禁錮之前一定要趕下來,明白嗎?”
他這麼一說衆人立刻明白了過來,而金子聽到他的話不由的湊了過來:“老大,既然這黑光只有半天時間了,但是這山上卻不知道有多少個組,不如多派些人,到了上面之後立刻就分開行動。”
羅前進聽到他的話笑了起來,伸手就拍在了他的腦袋上:“我剛要說呢,你小子這麼着急的搶先說,怎麼,是想要上去啊。”
金子聽到羅前進的話立刻就笑了起來:“是啊,剛纔上去衝鋒陷陣都沒有,心裡怪寂寞的。”
我聽到金子這麼說不由的一愣,一般碰到這種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事情,大家躲閃都來不及,金子這竟然主動請纓,看他平日裡大大咧咧的,想不到竟然也是這麼血性的漢子。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羅前進笑這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吩咐了一下,我看到那邊的勾建業自從收拾了那些蟲子自後,就開始往山下走了,顯然是要回去研究了。他從頭到尾都非常的淡定和冷漠,給人一種非常孤獨的感覺。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別人的時候,我伸手拉住了歸尚玄的手看向了羅前進:“事情差不多了,我們先下山了,有什麼事情你再來聯繫我們吧。”
羅前進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歸尚玄:“這次多謝歸老闆幫忙。”
歸尚玄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希望你們以後做事足夠速度,這樣我就省心了。”他這話赫然是在責怪羅前進他們來的太晚了。
我心中好笑,歸尚玄這責怪其實更像是一種揶揄,羅前進聽到他的話也笑了起來:“事務纏身,希望我們的隊友快些增加吧。”
歸尚玄不知可否,因爲人多,所以拉着我就往下面走,而金子一派實誠啊,竟然還想要張羅一個車來送我們回去,我連聲拒絕。
我們邊往山下走邊找無人的地方好讓歸尚玄施展乾坤大挪移,但是羅前進的人這一次來的還挺多,洋洋灑灑的全部在往山上趕,一路上都是他們的人,竟然不好施展。
我扭頭看着他們的背影以及那陰沉的山峰,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座山遠看起來跟一般的山沒有什麼區別,誰知道里面竟然隱藏了這麼多歹毒的事情。”
“正是因爲看不出來所以它才能這麼長久的存在。”歸尚玄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我擡頭看他,卻見他正在低頭看我,漆黑的目光之中明明滅滅的閃爍着我看不懂的神情。
我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怎麼了?”
他停下了腳步低頭看着我:“我有些後悔了。”
“什麼?”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歸尚玄。從我認識歸尚玄以來他從來都是獨斷獨行但是行事很有章法,他所有做出來的決定基本都是正確得,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
“也許我不該讓你跟齊瞎子去學這些。”歸尚玄說道這裡忽然伸手就將我攬入了懷裡。
我靠在他的懷裡感受着他寬闊的胸膛上面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意,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爲什麼?”
“這樣你就不用接觸這些事情了。”歸尚玄的聲音越發的低沉了起來,隱然竟有些自責的意味。
我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今天怎麼了?”從羅前進他們來了之後我就感覺歸尚玄似乎有些不對勁了。
“沒什麼。”歸尚玄目光一閃,隨即笑了起來,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我擡頭看他,就見他隨即環顧了一下,那些人已經全部上山了,並沒有人注意到我們,他周身一陣黑光立刻冒了出來,緊接着我就覺得眼前一陣眩暈,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在齊瞎子的別墅門口了。
我晃了晃腦袋想要跟歸尚玄繼續剛纔的話題,歸尚玄卻只是摸了摸我的頭:“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說完不等我反應,整個人一閃身,再次消失了。
我茫然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怎麼看都覺得他這消失的有些匆忙啊。現在想想,他好像上一次也消失的比較突兀吧。
這個感覺一冒出來,我下意識的就捂住了心口,總覺得有些地方似乎是哪裡不對,我這段時間都不在囹圄,難道是囹圄那邊有問題了嗎?
我滿心狐疑的走進了屋裡就看到忠伯正好從裡面走出來,一看到我他臉上頓時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小姐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看他似乎正在忙什麼事情,衝他笑了笑:“我先上樓了。”
他點了點頭,回到了屋裡面只覺得腦子裡面有些煩躁,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次遇到的事情太驚險了,我這一睡竟然直接睡了兩天,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完全都分不清今夕何夕。
要不是看到哞哞那一雙淡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我真以爲自己還在做夢。伸手將它抱進了懷裡,這次山上的事情它似乎也是受到了驚嚇,所以它全程都躲在我的頭髮後面,完全都沒有露頭也是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