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沒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愣愣地看着她,這個自稱爲贖罪之人的石紅雲沒再搭理徐天,而是擡頭看着天上的那隻眼睛。
“馬修,到了現在,你還不肯收手麼?”
聽到贖罪之人說這句話,徐天再次被震驚了,馬修,這個名字雖然很長時間沒聽到過了,但是卻並不陌生。
很多年前,地球上出現了一股勢力,名叫聖騎士軍團,馬修就是軍團的副總司令,也是石紅雲的戀人,只是在對抗迦爾法星人入侵的時候,他戰死了,可贖罪之人石紅雲卻說他就是馬修,這簡直讓
徐天無法理解。
徐天擡頭看了看天上的那隻眼睛,這隻眼睛陰森、恐怖、邪惡,想必它的主人也一定是個陰暗的面孔,,不然的話,又怎麼會每次都只露出一隻眼睛,而不敢以真容見人?
這樣的一隻眼睛,徐天實在沒辦法將它跟帥氣、瀟灑的馬修相提並論。
那隻眼睛看着贖罪之人,良久,纔開口道:“我可以放過徐天這一次,不過,遊戲還是要繼續,白霜必須跟我走。”
贖罪之人皺了皺眉:“難道你要一直玩弄人心麼?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麼?”
那隻眼睛道:“我只是想知道,錯誤到底是什麼,只有製造更多的錯誤,我才能找到答案。”
贖罪之人怒道:“你休想,我不會讓你再繼續害人了。”
那隻眼睛一聲冷笑:“你阻止不了我,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讓我帶走白霜,遊戲繼續,第二,我現在就殺死在場的所有人,你選擇吧。”
贖罪之人沉默半晌,這纔有些無奈地開口:“馬修,你這麼下去,不會有好結果的,你走吧,希望你好自爲之。”
馬修深深地看了贖罪之人一眼,那眼神中居然帶着複雜的情緒,有傷感、有不捨、也有憤恨。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白霜身上:“我不明白,你怎麼可能在最後關頭反抗我,難道這就是良心的力量麼?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不過沒關係,只要遊戲繼續下去,我相信我一定會明白的,跟我走
吧。”
白霜原本迷茫的眼神又平淡了下來,她飛上了天,停在了那隻眼睛旁邊,接着一人一眼開始變得模糊,很快就消失了。
徐天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着白霜消失,他卻無能爲力,施展時間倒退之後,他幾乎變成了廢人,此刻除了心中疑惑,和萬把鋼刀扎心之外,他什麼也做不了。
兩人消失之後,那些骷髏兵失去了動力,全都停在原地,小白被這些東西折騰得夠嗆,他一怒之下將這些骷髏兵都拍成了骨頭渣子,見它們沒有再復原,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石紅雲問贖罪之人:“你到底是誰,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他真的是馬修麼?告訴我!”
贖罪之人嘆了口氣:“哎!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是個有罪的人。”說完這句話,她一閃身,就朝遠處飛奔而去。
“你給我站住。”石紅雲喊道,同時也追了下去,兩人一先一後,眨眼就沒了蹤影。
過了半個多小時,石紅雲纔回來,看她的表情,應該是沒有追到。
徐天也已經恢復了過來,三個人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石紅雲道:“先找個地方住下吧,我相信我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找上門的,只是白霜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天道:“我大概已經猜到了,一定是那隻眼睛控制了白霜,所以她纔會做出那些事情,但是就在她要殺死我那時候,理智跟那隻眼睛在抗衡,所以對我的攻擊纔會偏離了要害,如果不是這樣,那
隻眼睛恐怕也不會現身。”
小白道:“那隻眼睛那麼厲害,爲什麼不直接殺死我們,而是要這麼做呢?難道它喜歡看戲麼?”
徐天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道,不過另一個石紅雲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說那隻眼睛是馬修,你覺得有可能麼?”徐天看向石紅雲。
石紅雲突然就怒了:“你問我,老孃問誰去!”她吼了一聲,一甩長髮,走到了一旁,背對着徐天蹲了下去。
徐天看到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顯然是哭了,看來她是響起馬修了,雖然馬修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但是石紅雲依然沒有忘記她,這娘們兒表面上粗獷,內心也是個感性的人。
徐天不懂得該怎麼安慰她,或許這時候安慰也沒用,就讓她自己冷靜一下吧。
過了半晌,石紅雲終於不哭了,她又恢復了冷靜。
看了看天色,石紅雲道:“我們哪兒也不去了,就住在這裡,放心,他們一定會主動上門的。”
這座莊園雖然被破壞得不成樣子,但是殘垣斷壁還在,將就一下還勉強能住,三人就在這裡住了下來。
這一住就是三天,只是這三天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小白不喜歡總是保持人類的模樣,它變回了一隻狗,整天趴在院子門口曬太陽,而徐天和石紅雲無事可做,沒事兒就逗逗狗,看起來就像是帶着一條寵物狗的夫妻。
又過了幾天,這天徐天拿着一根骷髏兵的大腿骨逗小白玩兒,小白有些惱怒:“大哥,我可是堂堂白犬戰神的後代,你怎麼能這麼戲弄我!”
小白的眼神有些哀怨,徐天根本不理會,拿着骨頭繼續逗弄,可突然徐天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站了起來,看向一個方向。
小白也感覺到了什麼,他幻化成人形站在徐天身旁,與此同時,石紅雲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看樣子那邊發生了大戰。”石紅雲道。
一股恐怖至極的氣息從那個方向傳來,這種氣息別人不認識,徐天卻很熟悉,那居然是魔化的自己所發出的氣息。
“這傢伙又在鬧事兒了,這到底是跟誰幹架呢,弄出這麼大動靜?”徐天道。
根本看不到戰鬥的場面,說明距離很遠,但是恐怖的氣息卻源源不斷地傳來,說明魔化徐天已經將戰鬥力發揮到了極致,那一定是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