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共進晚餐

寒假了,考試完,大家都興高采烈地回家過年了,看着別人揹着書包,三五成羣地踏上了回家的路,小青又是很傷感。春節啊,一個多麼濃重的節日,而自己卻只好呆在這裡,不過,挺好,有個人可以說說話,至少可以先緩解一下現在的氛圍。

按照約定的時間,小青來到了合意餐廳,只見關之玉已經在門口等着自己了。那天,小青化了個淡妝,是自己前段時間學的,今天就拿來試驗一下,而且也算是慶祝一下,考試終於考完了,雖然知道考得不好,但是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起碼不掛紅燈籠呀。

“挺準時的嘛!”關之玉先開口,微笑的臉龐讓人覺得親切得很。

“那是,你請客呃,當然得快點,不然你就反悔了,我不是就得自己掏腰包了!”小青覺得挺輕鬆的,就笑笑說,看着關之玉應該早已經到了,在小青的大學裡,能夠這麼自如的和一位異性同胞去吃飯,除了關之玉也就自己的男朋友易寒了。

“挺識實務的嘛!要吃什麼,不過先說好,我剩下的錢已經不多了,普通的餐還可以,要是海鮮鮑魚什麼的,我可出不了那麼多,所以你得想想看到底吃什麼好!或者你補缺口也行”關之玉先說好了自己的底線,或許和小青交朋友的好處就是和小青之間很少有不可以說的話,而小青卻也永遠那麼的善解人意。

小青指着關之玉說“沒誠意,還說請客!你故意的啊!”

小青邊說邊看了看餐廳裡面的環境,然後指了指自己想呆的方位,跟着關之玉一起走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其實或許在小青的印象中,關之玉很坦誠,和自己在一起,至少自己不用擔心有人把自己給賣了,面對自己的很多處境,關之玉總是很小心地維護着,然後用一笑而過的口氣把小青帶出那些沉悶地傷感的世界。

“我說請客,不是請大餐,這個可得分清楚哦!”關之玉一邊脫掉外套,一邊說着,還幫小青拉好了凳子。

“很熟練嘛,很有紳士風度啊!”小青撅起嘴巴呼吸了一口氣,一種異樣的喜悅劃過心跡,很美很美的感覺。

“這是我請你吃飯的特別服務!”關之玉頭望着小青接着話,一種玩笑的味道全然寫在了臉上。

......

寒假了,餐廳的人特別的少,甚至有點冷清。看着稀稀拉拉的人,一股思鄉之情侵襲着小青,在小青的眼裡一閃即逝,小青背靠着椅子,有點落寂,有點心酸,藏着掖着的感覺,有點辛苦。

“想家了?乾脆回家吧!在這裡又能夠做什麼呢?想想也就是勤工儉學,一個人在學校過年有什麼好的呢!”關之玉好象很瞭解小青的心思似的說着,學着優雅的樣子端着茶杯,也背靠着椅子,一種平靜的眼光直照着小青的心一樣。

“算了,都決定不回家了,在外過一個年,找一下感覺!”小青搖頭,對關之玉這樣說,然後把頭轉向別處,是思鄉還是相思,說不清楚。

“其實有時候找感覺不是這樣的,以後出社會了想回家都難,現在還有假期,很多事情其實說出來,可能解決的方法更多呢!”關之玉好象很小心地說着。

“你很瞭解我!”小青淺笑到。

“也不是,不過我覺得你有時候和我在一起嘛,還挺放得開,但是在班級就不怎麼樣了?你有很多心事,感覺!是朋友不,是朋友說出來看看,能不能解決呀!”關之玉說着,好象深藏着什麼玄機似的。

“當然是朋友啊,不過有些事情得我自己解決啊!等能夠說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別總是說我,說說你呀,你有女朋友了,在其他地方嗎?”小青轉移話題。

“恩,在家那邊讀大學!不過有時候吧,覺得有點遠,你知道是高中畢業以後纔開始的,沒怎麼有基礎,有時候覺得友誼更多,愛情談不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大概我們還不怎麼適合愛情吧!太年輕了,不懂得很多,其實有時候距離真的是問題,特別是現在我們大家都是變化很快的,什麼都沒有定,所以有時候想起來挺荒謬的感覺”關之玉很有感慨地說着,好象已經回到了家鄉,看到了相隔已久的戀人,卻突然發現很多問題似的。

“你的學問挺多的嘛,一說到這,好象很有經驗的樣子,那你暗戀過人嗎?”小青彷彿很隨意地問着。

“怎麼這樣問,你暗戀別人!”關之玉打趣着說。

“我,醜小丫一個,沒有人會喜歡我,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也不去暗戀別人!”小青很是心虛地說,真的害怕關之玉一不小心就洞悉了所有的一切,那自己真的就是一個透明體了。

“少來,肯定有人喜歡你的,只是不敢告訴你而已,說實話,看見你啊,不敢太接近你,怕一接近你,就破壞了什麼似的,或許你**靜了吧,就是給人感覺很孤單,孤單到讓人很心疼那種!”關之玉彷彿在想怎麼措辭比較好。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難道你不知道嗎?”小青隨意的回答中有着說不出的惆悵和感傷,看着菜很快就上上來了,小青也就點了家常菜,兩個人吃,吃不了多少的,關之玉還笑小青爲他省錢呢。

“有時候你可以放開些,孤獨久了,自己很累,冷得久了,沒人敢靠近,怕破壞冷的美,人有時候是要有種冷的美,但是不能夠過了!”關之玉看着小青,不動筷,就在那裡大發感慨,話裡好象還有很多話。

“你今天感慨還真多!你猴子轉性啊!裝好人啦!吃飯啦,等下可別說我吃完了,自己什麼都沒有吃!”小青不想聽他說了,她覺得他越是這樣說,越是接近自己的內心,她怕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心裡的一個秘密說出來了,那可不見得是件好事。

“不急,說到吃飯,你還真不如我那師弟!”關之玉很愉快地笑了起來。

“是嘛,看來你還挺喜歡我送你的雅號呀!你也承認是猴子啊!真是太瘦了,而且你怎麼那麼白啊,真是故意氣我們女生啊,你知不知道怎麼很不人性的也!”小請邊吃邊說。

“你吃你的吧,邊說邊吃,一點也不淑女的,知道吧,要是以後沒有人要看你到時候着急都沒有用,而且我是天生皮膚好,怎麼,嫉妒啊!”關之玉開始炮轟着小青,很開心地笑。

“沒關係,只是在你面前不雅觀而已,放心,怎麼我也不會奈着你啊!”小青要挽回自己的尊嚴。

“其實你這樣更加自然,這樣也自信得多!”關之玉實話實說的樣子。

“不知道啊,我這人不怎麼會說話,一說可能別人就笑話我了!就你受得了我!哎!吃東西吧,真的,有點涼了!”小青看着菜,覺得很是浪費,努力地吃東西。

“你大概多久到家?”小青接着問。

“很久,跨了幾個省呢!要我帶什麼東西你嗎?帶這裡沒有的!”關之玉問到。

“恩,現在是市場經濟,哪裡的東西都差不多,這樣吧,你回去想想哪些是這裡沒有的,你就帶點過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那裡的特產!”小青考慮着說。

“好啊,對了,等下出去逛逛再回宿舍吧”關之玉邀請小青。

“行啊,吃人的嘴短,呵呵!”小青輕輕地笑了起來。

飯後,小青和關之玉又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其實小青對很多東西看得很淡,尤其在關之玉面前表現得更加自如,小青總希望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而小青覺得和關之玉之間彷彿就是那樣的關係,對很多東西其實都是自然而然地形成的,而不是說真的是用一種功利的態度,不用特別小心的去維護,也不用特別用心地去經營。

可是想着自己對步夕陽的感覺,有時候覺得很無奈,或許那本來就是真的不是自己,因爲設想的感情而喪失了真實的自己,小青覺得在那個感覺裡,自己變得很卑微,變得很是沒有自我的感覺。

後來小青算是明白了,如果你一味的鑽進了那個自己設想的愛情裡面不能夠自拔的話,真的,頹廢就成了生活中甩不掉的棋子,總是不自覺地的想起這聯想到那裡,讓自己把生活放到了心裡,而不是現實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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