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瑤!
這一瞬,顧嵐就彷彿被人抓住的小偷,她渾身上下極度不自然,忙推着冷昊叫他放自己下來。
冷昊怎麼肯聽,不光不放,還雙手將人抱得更緊!
“你來做什麼?”他冷冷的瞧着程瑾瑤,聲音中沒一點溫度。這是他的家,他最討厭不請自來的人!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程瑾瑤尷尬的笑,笑意中難言的苦澀擋都擋不住,“昊哥哥,我是來辭行的!我打算最近去西藏一趟,去年給孩子們說了今年這個時候會去看他們的。”
喔,要走了!
對於冷昊來說,程瑾瑤來不來,走不走,走去哪兒,真心和他沒多大關係,就連程瑾瑤特地跑來辭行這一舉動,他也覺得多此一舉。
冷昊“恩”了一聲:“路上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你了!”他說着,再不往程瑾瑤看去,抱着顧嵐就繼續往樓上走。他正急着做親親的事情呢,這個女人忽然跑來打斷,真討厭!
顧嵐更感尷尬,就冷昊對程瑾瑤的態度,實在不像是發生過什麼的樣子!可是,白天在醫院發生的一切,她又看得一清二楚!
這一刻,顧嵐心裡兩個小人人正在天人交戰。
屬於天使的那個力勸顧嵐作爲有道德的小三,就應該急流勇退;屬於惡魔的那一個一次次對她說,她已經讓過一次,就算再讓100次,結果也是一樣!更何況,至今爲止,她一沒看到冷昊和程瑾瑤結婚,二沒聽到任何關於他們有婚約的說法!而至於孩子,程瑾瑤有,她也一樣有!
一條條的理由蜂擁而至,顧嵐內心一萬次罵自己不要臉,卻一句話沒說,只厚着臉皮勾着冷昊的脖子,彷彿一個正在登堂入室的小三。
內心巨大的恥辱,卻依然……捨不得放手。
看着冷昊的冰冷,這麼多年從未暖過的冰冷,看着這樣尷尬卻又姿態堅定的顧嵐,程瑾瑤又怎會不懂?眸中晶瑩閃了兩閃,生怕被人看見她在哭,很快轉身往門口走去。
顧嵐一直被冷昊抱在懷裡,她的目光越過冷昊的肩膀,一直一直落在那個失魂落魄離開的小小身影上。
那樣一個天真活潑的女孩子,上午被宣告懷孕,在要孩子與不要孩子之間徘徊了許久,終決定留下孩子,然,到了晚上,迎頭而來的便是這樣一擊。
背影中,她看見程瑾瑤在換鞋的時候擡手,飛快在臉頰擦了下,應該是哭了!
“冷昊……”她輕聲開口,“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我從來就沒有不清楚過,是你一直不清楚。”冷昊知道她在看程瑾瑤,他也的確利用過程瑾瑤試探顧嵐對自己的反應,只是,他沒想到,顧嵐這個傻子,居然到今天還會相信,自己和程瑾瑤有什麼。
很快到了二樓,到了曾經他們住的房間,他騰出一隻手,微微轉動手柄,門便開了。
外面的一切瞬間隔絕,便就在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顧嵐忍了很久的那句話終於脫口而出,帶着幾分急切:“你知不知道,程瑾瑤懷孕了?”
“她懷不懷孕關我什麼事?”真是莫名其妙!現在明明應該是親熱時間,他的這個小女人,怎麼永遠分不清主次!
“那是你的孩子啊!”顧嵐才更覺這個人後知後覺呢,她既然主動說這事了,當然和他有關,“我上午去愛德華體檢,碰見程瑾瑤,她本來不打算要孩子,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留下。我猜,她今天晚上過來,是想告訴你這件事的。”
冷昊皺眉,言語中幾分冰涼:“她告訴你的?”這個程瑾瑤,他果然是小看了她!
顧嵐搖頭:“她不知道我看見她了!”
“那不是我的孩子!我沒碰過她!”冷昊再懶得說其他人,直將顧嵐壓在牀上,大掌滑到她的小腹上,“只有你這裡,纔會懷我的孩子!”
“可是我明明聽見她和醫生的對話……”顧嵐還在思考,若不是冷昊的孩子,那段對話不至於那樣啊!
冷昊的手已從顧嵐裙子下方探了進去,柔韌的肌膚,依然是溫軟的,細滑的觸覺,他的喉結忍不住滾動,這麼多天,從看見她回來到現在,他已經想了千百次!
特別是這幾日住在一個屋檐下,天知道他多少次想直接把她從房間拖出來!至於今兒晚上,更是忍了一路!
這個女人,就是有本事什麼也不做,就可以把自己撩得欲`火`焚`身。
“囡囡……”他接近呢喃的喚着她的名字。
“喂,你說會不會是你什麼時候酒後亂`性,把人家辦了,而你不知道?”顧嵐神情認真,眸底還真是一派思考。
他忽的有一種渾身燥`熱中,忽的被一盆冷水澆下透心涼的感覺,總算明白什麼叫做徹底被人打敗了!然,縱然頹敗,縱然透心涼,可身上該堅挺的地方依然堅挺。
多少年沒吃到肉了,怎麼能因爲顧嵐這麼不合時宜的一句就退縮呢!
“不可能!你男人被人拋棄後,的確經常喝酒,但從來不會酒後亂`性!更不會和除了你之外的女人亂`搞!”冷昊很認真的盯着她,手上動作卻是該幹啥幹啥。
“喂,別到處亂摸!”隔着自己的裙子打了他一下,顧嵐總算找到一點正牌女朋友的感覺,開始秋後算賬,“那新聞裡那些女人怎麼回事?!”
“什麼女人?”冷昊完全一副啥都忘了的模樣。
“這個名媛,那個明星,還有小嫩模,大學生,簡直可以組成個後宮了!”某人的醋意總算正大光明翻騰着。
“沒有,什麼都沒有。”他低頭,開始吻她的脣,“當時,你剛離開,我發瘋的找你。後來我想,若你真在乎我,看見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說不定一氣之下就回來了……所以,就有你看到那些……只是照片,沒有發生過任何……”
衣服很快被剝光,彼此都有着太過熟悉的身體,這個男人,他的每一寸的肌膚,每一寸的紋理,似乎五年來,沒有絲毫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