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嵐飛快的分析各種可能。
冷昊的母親會不會沒死,還活着?這或者是最好的一種結局,可是,若她沒死,會眼睜睜看着其他女人鳩佔鵲巢,會眼睜睜看着冷昊小時候吃那麼多苦?
一個人活着,就必定會有蛛絲馬跡,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就冷昊的心思和勢力,會不知道自己的母親還活着?
顧嵐更傾向於這個女人是冷鄴或者冷傑的母親……
“顧小姐!”那邊聽到顧嵐的沉默,再次開口。
此刻的顧嵐已理清思路,她笑着,用一種極輕鬆,極熟稔的語氣:“伯母好啊!伯母在下面住得可安好?是不是最近下面不太平,您老就從地底下爬起來了?”
那邊先是一頭霧水,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詛咒她死,立即就火了,擺出長輩教訓人的架子:“顧嵐,你怎麼說話呢?”
“呵,我怎麼說話您不已經聽見了嗎?”顧嵐冷笑,她猜測這個女人是冷家老三冷傑的母親,也就是冷家老頭子現任夫人。
雖然當年虐待冷昊,趕冷昊出家門的是冷鄴的母親,可不代表她就對冷傑的母親有好感!更何況,她居然有臉自稱是冷昊的母親!
就冷昊對她母親的懷念,她相信冷昊不會把其他女人稱爲母親,或者媽咪!
既然她有臉說自己是冷昊的母親,那麼不好意思了,她就得承受自己的怒意!
那邊那人做夢都沒想到顧嵐會這麼說話,在她瞭解到的情況裡,顧嵐可一直是個知書達理好說話的女人!在她的認知中,這種家境一般的女人,面對豪門,就應該有一種自卑,就應該對自己唯唯諾諾!
哼,難怪別人說龍配龍,鳳配鳳,耗子永遠配耗子!
這冷昊和顧嵐,一個沒家教,兩個也沒家教,連對長輩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若不是老頭子叫她打電話,她一輩子不想和這些低劣的人打交道!
“老爺子說,既然你回來了,就找個時間和冷昊回家一趟。好歹是一家人,總不能在街上碰到都不認識吧!”對方的語氣頓時已疏遠,很顯然只是爲了完成任務。
“這位大嬸,我們好像不熟吧!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人販子,或者街上碰瓷的大嬸?更何況,這種事情,似乎應該給我男人打電話吧!家裡的事情,一向是他做主。”因爲在辦公室,顧嵐刻意迴避了冷昊的名字。
“他那頭,我已經打了電話了,至於你,我只是作爲長輩,好心給你點臉面!你最好不要給臉不要臉!”那人高高在上。
顧嵐再次笑了:“那就感謝你這麼看得起我,給我臉了!若我男人同意回去看看,我一定記得給你提串香蕉。”
提香蕉?!這一定是電話那頭的女人聽見的最搞笑的回家見父母的手禮!她哼哼了一陣:“小市民出生就是小市民出生!永遠登不得大雅之堂!”
顧嵐輕笑:“那就麻煩你在我們回來的時候,把家裡佈置得雅一點!”她頓了一下,“對了,不知大嬸兒什麼出生,我今兒晚上一定會好好諮詢一下!”
兩個話不投機的女人,互諷了一番後,很快掛了電話。
……
這天下午,到下班的時候,冷昊果然換了一輛車來接她。
這一次,果然是足夠低調!
別克君越,不到30萬的車。嶄新的車身,牌照自然也還沒上。
開車的不是安東或者安北,而是冷昊。車後面也沒有跟那一大隊的大奔保鏢。
當顧嵐看見搖下車窗後的男人時,她頓時就笑了,飛快坐了進去。
關上車門,搖上車窗,冷昊伸手勾她的腰迫不及待就要索吻。
顧嵐一改從前害羞的模樣,主動伸手攀住冷昊的脖頸,主動送上雙脣,還主動伸出小舌,主動配合。
這個飛來的豔福,冷昊心裡各種驚喜,親吻一開始就是兇猛熱情,就好像——
隔着個五年,昨兒個晚上和今兒個早上什麼都沒做!
親得很投入,兩人都很有感覺!
然後,感覺太到位了!
某人小獸很不和諧的擡頭再誇張變身了!好難受,小`褲太緊!本來就脹得痛,現在還勒得痛!
真想拉下拉鍊,有不想被人誤以爲他有露`陰`癖,只得強忍了。
顧嵐是個壞人,當兩人親吻結束後,她很不厚道的往冷昊那裡看過一眼,樂滋滋的問:“嘿嘿,你是不是有感覺了?”
這個話題,冷昊喜歡啊,他立即問:“要不要在車上來一發?”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不要!”顧嵐毫不猶豫的拒絕,又怕某人在車上化狼,直接霸王硬上弓,馬上扔了顆糖,“等晚上……會讓你舒服的。”
會讓他舒服……
冷大灰狼頓時心裡就舒坦了,腦海裡立即勾勒出好幾種昨兒晚上還沒來得及重溫的姿勢。
大灰狼看了看天:“真想早點天黑!”
小白兔也看了看天:“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狼的人?”
大灰狼發動汽車:“因爲小白兔太好吃了!”
小白兔看着窗外:“小白兔要努力讓自己不好吃起來!”
大灰狼惡狠狠:“你敢!當心我今兒晚上就把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小白兔求饒:“大王饒命,我會努力變好吃!”
大灰狼洋洋得意:“乖,今天晚上讓本大王多吃幾口!”
……
一番調笑後,顧嵐給冷昊說了今兒接的那個自稱是他母親的電話。
冷昊果然是一番冷笑:“母親?哼,她也配?”
“應該是冷傑的媽吧?”顧嵐問。
“是,她叫周嬌媚。冷鄴的媽還沒死,就勾搭上老頭子了!後來冷鄴的媽死了,老頭子就把她們母子堂而皇之的接回家了。那個時候,我已經在英國。”冷昊簡單的說。
“他說會給你打電話,她打了沒?”顧嵐再問。
“她若給我打電話,就不會用你的嘴轉達了。”冷昊淡淡的說,“對了,你也確實還沒見過冷家這些人,週末帶你去看看。”
在提到冷家這些人時,冷昊沒有任何正面的情緒,只一派厭惡。特別是提到帶顧嵐去看看時,那感覺,完全不像是去看親人,而像去看動物園的動物!
“對了,那位周姨什麼出生?”顧嵐問。
“她喜歡別人都叫他媚姨,至於她的出生……”冷昊頓了一下,表情變得複雜而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