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作爲保鏢,不光要身手了得,還要不怕髒不怕累!
離冷央最近的貼身保鏢,安南很快走了過去,一腳踢在江陽胸上。
千鈞之力,衆人只聽“砰”的一聲,江陽已高高飛起,再“砰”的一聲落在不遠處,地上沒有絲毫水漬的地方。
背部朝下,胸膛朝上。
對於冷央的需求,他一向琢磨的很準。
冷央很滿意,當即讚歎的笑了一下,不光女王味兒十足,還嬌豔萬分!安南觸到這樣的笑容,卻是飛快低頭,不敢再看。
“來福,該你了!”冷央並不急着動鞭子,朝一直圍在她腳邊的匈牙利牧羊犬道,“我們先給你兄弟小北北報屈辱之仇。快去,把他兩條腿中間那個多餘的東西咬下來!”
一句話落,只見原本懶洋洋像個大拖把似的匈牙利牧羊犬頓時就精神了,長毛一抖,四條腿矯健一蹬,明明是狗,卻像獵豹一樣騰空而起。
一米來高的大狗,大嘴陡然張開,露出血紅的口腔,下一秒,就在它精準撲倒到江陽身上的同時,慘烈無比的聲音已然傳來!
江陽身上又多了一個流血不止的地方!而且,比之前受傷的任何地方,更痛,更無法治癒!
來福叼着江陽那玩意兒,嘴裡血淋淋一片,朝冷央看來。
“別放過來!放他嘴邊!”冷央忙着說,“他不是想別人吃他這玩意兒嗎?那就讓他自己吃吃看!”
這句話,原本只是冷央對這一場景的描述,豈料,有保鏢會錯意,當即走到的江陽身邊,一手捏着他的下巴,逼他張開嘴後,硬把江陽那玩意兒塞到江陽嘴裡。
這一刻,原本被痛得死去活來,下一刻就要昏迷的江陽徹底被震撼得醒了!
這個世界上,他曾聽說過吃人肉,卻沒聽說過誰能吃自己的肉,還是生的!他用舌頭使勁頂着被強塞到自己嘴裡的東西,繼而是嘔吐。
血液混着胃酸,繼而是的膽汁……
周圍飛快又是一片狼藉。
“嘖嘖,真噁心!”冷央的目光往剛動手那保鏢面上看過一眼,很不可思議的,“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刑罰?”
那保鏢頓了一下,心道:這不都是聽您的命令嗎?
他的目光繼而往安北看去,他是剛接觸大小姐,以前都是聽安北說得多,在安北的描述中,大小姐那完全就是天使魔鬼的結合!
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天使的僞善,魔鬼的惡毒!
看着保鏢微頓的表情,冷央的笑容飛快又妖冶起來,帶着無盡的的讚揚:“雖說噁心了一點,不過效果不錯!簡直可以入選十大酷刑!”
話音落下,不遠處一直看戲,沒有開口說話的殷墨終於傳來一點點聲音,先是嘆息,然後帶着嫌棄,與方纔冷央的嫌棄表情同出一轍:“先不說一點美感都沒有,連新意都沒有!還弄得這麼噁心!你們冷家的人怎都這麼喜歡閹男人!冷昊閹了冷鄴,你閹了江陽!”
說到這裡,殷墨再往冷央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很快嘆息到:“聽說你還沒男票?這件事情,你得反思!哪個男人願意娶一個動不動就閹男人的女人!”
“我有沒有男票關你P事!”冷央瞬間就怒了!
她冷央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要金錢有金錢,在瑞士那麼多男人追,她只是——
不喜歡!
冷央再次深度認爲,這個男人和他哥的情敵玉尋歡一樣討厭:“美感?新意?報仇需要哪門子美感?你要能做出美感,你來啊!”
到此刻,她已經深深放棄原本要用鞭子抽打江陽的想法,因爲——
那更沒有新意!
而且,很難有美感。
“既然冷大小姐把戰場讓給我了,我就卻之不恭了!”殷墨笑盈盈的。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從兜裡拿出一雙白色手套,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戴在手上。
冷央這才發現,殷墨的手是出奇的好看,修長的指,沒有一絲瑕疵,是她這輩子看過的最藝術家的手。
他不疾不徐,他身後的那兩個手下再次把江陽移了個相對乾淨的地方,並快速把幾根木條放在江陽周圍。
此刻的江陽已經完全無法反抗,只如一攤爛肉擺在那裡。他很想昏迷,可不知爲何,他的所有神經都在高度工作,死活就是昏迷不了。
見一切準備好,殷墨這才緩緩走過去。
緩慢的腳步,配合着緩慢的聲音:“我來,是代表我家公子。江陽,你和冷昊,安北有仇也就罷了,你千不該,萬不該威脅顧小姐。顧小姐可是我家公子的心頭肉,你威脅了她,不就等於在我家公子心頭剜出一塊肉嗎?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走到江陽的身邊,殷墨緩緩的蹲下,左手拎起江陽剛受傷的幾個部位的布料,右手銀光一閃,那一大塊一大塊的布料已被他手上薄如蠶翼的手術刀割開,隨手丟在地上。
“我是好人。”殷墨一邊說着,一邊打開手下放在旁邊的鐵桶,他的聲音很溫柔,帶着奇特的能安撫人心的調調,“而且,我是醫生。作爲一個以救死扶傷爲己任的醫生,若看見有患者躺在自己面前流血不止,一定會忍不住出手幫他止血。”
他說着,取下掛在鐵桶旁邊的小鐵鍬,從桶裡挖了薄薄一鐵鍬稀泥一般的東西,均勻的塗在江北受傷的地方:“這是我最新研製的生物技術,不光能止血,還能止痛。”
江陽只忿忿的看着他,這麼一會兒時間,他已經看透了這些天使面孔蛇蠍心腸的人,他下意識的認爲,殷墨絕對不可能真的給他止血止痛!
然,奇蹟很快發生了!
那些被抹了稀泥的地方,不到30秒的時間,真的就不痛了,而且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止血!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殷墨笑盈盈的,眸中完全看不出任何殘酷,“現在,醫生的天職做完了,我要開始履行公子佈置的任務了!”
手上銀光再次一閃,江陽兩個膝蓋處的布料已不見,與此同時,他的膝蓋處各出現了一個寸餘長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