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
南亞程家!
掌握着東南亞經濟命脈的南亞程家!
五年前,當冷氏出現經濟危機,股票如過山車一般被不斷拉高再壓下,程家曾拋出橄欖枝,願意用聯姻的方式,助他一臂之力。
當時,程家家主最寵愛的小女兒,程瑾瑤,就在F市。
如今看來,當初的種種,不過是程家一手黑子,一手白子,下的一盤好棋!一邊打壓冷氏股價,一邊主動提出幫助!
便也正是因爲當年遞過的橄欖枝,縱他對程瑾瑤毫無感覺,縱他沒有接受程家的一星半點的幫助,但他依然從未對她惡語相向,甚至把她當做半個妹妹。
即便很多年以後,當顧嵐重新回到自己身邊,當他知道當日顧嵐的離開,基本拜程瑾瑤所賜,他依然未對她採取半點報復措施。
他冷昊雖然凌冽,卻也明白“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在那樣讓人幾近絕望的時候,每一個善意的幫助,都格外容易讓人銘記於心。即便,那樣的善意是有條件的!
而如今,當善意變成算計,從前的所有感恩,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他的臉色愈加冷凝,眸中無半絲溫度。
當日鉅額的虧損,他和顧嵐五年的分離,小包子缺席父愛的四年,這一筆筆賬,他要一筆筆討回來!
“哥,楚彥有什麼問題嗎?”冷央問。今日能成功從黑手黨手上逃出來,楚彥功不可沒!她原本還在想,後面找個機會感謝他呢!
“五年前,冷氏股票大跌,這位楚先生功不可沒!”冷昊諷刺的,“砸了20個億,買高賣低,虧了17億!”
“爲了逼婚?”冷央再問。當年的事,程家似乎就只扮演了一個角色,在冷昊最困難的時候,提出聯姻。
冷昊的臉色再黑了黑,不想在顧嵐面前提到這個話題。
只不過,他不想提,不代表別人不會提!
“我說哥,我以前只覺得嫂子厲害,有個爲了她,把錢不當錢的男人!沒想到你比嫂子更厲害,20億都砸出來了!你說程家得是多有錢的主啊!哎喲,我以前都沒發現你這麼厲害!”冷央有意緩和氣氛。
只可惜,這樣的話,沒有引起冷昊和顧嵐任何一個人的反應。
冷央只得一個人繼續:“哎,我原本還打算後面感謝一下楚彥,請他吃飯什麼的,現在看來,似乎大可不必了!當年,我可是虧得差點連小`內內都買不起了!”
依然沒人笑,也沒人問她究竟虧了多少,車內的氣氛依舊是古怪的壓抑,終於,冷央忍不住爆發了:“喂,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出來!這樣悶着不難受啊!”
“沒事。”“沒事。”兩個人異口同聲,否認得相當一致。
冷央終於放棄。
算了,這種事情,還是得等回去後,挨個擊破。
……
黑手黨酒店。
楚彥坐在總套的客廳裡,露出胳膊,任由醫生給他挑破水泡,然後上藥。
白皙的皮膚,成片紅腫與大大小小的水泡也就格外觸目驚心。
這位從小在蜜罐里長大的公子哥兒,雖聰明絕頂,但似乎沒有進行過任何拳腳訓練,抗痛能力還不如很多女漢子。
醫生每每挑一個水泡,就聽見他倒吸氣無數聲。
醫生只得小心再小心,生怕這位嬌貴的主受不了。
終於某一次,楚彥長長長長吸氣後,這位醫生終於受不了了!他放下手中擠水泡的棉籤,幾近無奈的:“楚先生,您能不能忍着點?”
平日裡,他都是給黑手黨的硬漢們處理傷勢的,那些人,無論是槍傷刀傷,還是斷手斷腳插匕首,也沒見過誰呲牙咧嘴成這樣!
“我已經很忍了!”楚彥也無可奈何,真的很痛!他的一雙眼裡滿是真誠,看着醫生幾乎想要放棄爲他治療的表情,他痛定思痛的,“抱歉,我會試着再忍忍。”
醫生這才點頭,然後繼續手上的活兒。
這一次,楚彥真的很配合,他的上牙咬着下脣,忍着痛一聲沒吭,雙手更是緊緊握拳,淺淺的指甲掐入肉裡,顫抖得厲害!
醫生再次嘆氣了:“楚先生,您還是繼續叫吧!否則我把水泡處理完了,又得處理您的嘴脣和手心了!”
“實在抱歉!”楚彥120萬個歉意,對於“痛”這種觸覺,他從小到大都特別敏感。雖然很丟人,但也無可奈何。
“我看你剛被燒傷那會兒,似乎也沒覺得痛。”醫生道,當時也沒見他哼過一聲。
“若這些水泡不挑,不碰,我也不會覺得特別痛,就是擠的時候特別痛。”楚彥說。
“這個確實得靠你忍忍了!水泡挑了後,若不擠乾淨,還不如不挑。”醫生頓了下,“或者,我叫人給你拿幾本雜誌分散下注意力?”
“喔,也好,謝謝。”楚彥從善如流。
幾分鐘後,分散注意力的雜誌來了!碟片也來了!與之一併來的,還有黑手黨教父布魯斯!
雜誌和碟片在前,布魯斯在後。
雜誌封面清`一`色是裸`女,還是表情豐富,藝術氣息基本爲0的那種!裡面內容什麼,根本不需要猜測!
碟片封面則就更勁爆了,直接是各種正在恩恩的圖片,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各種動物和女人,口味之重,楚彥被驚得盯着桌子上的這些東西眨了眨眼睛:我看起來像需要看這些東西的人嗎?
這位送東西來的人顯然沒深刻理解到楚彥面部表情的含義,他只當這些東西戳中了楚彥的興趣點,謙虛的:“不知道楚先生喜歡哪種,所以都拿了點,您選着看!”
楚彥默了一下,心想:看這些東西,我還不如看十年前股市的數據呢!可他嘴上依然說:“好的,辛苦了,謝謝!”
送東西來的那位往後退了幾步,楚彥這纔看見再往後的地方,居然站着布魯斯。
“教父,您怎麼親自來了?”楚彥開口。
“過來看看你。”布魯斯說,和善的語氣,繼而再又朝旁邊醫生問,“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