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天天推移,婚期也在一天天逼近。
無論是冷氏還是卓揚,都洋溢着一股濃濃的喜悅。
這樣的喜悅,是冷昊接手冷氏到現在從未有過的,具體表現在,從前某人永遠一副冰山臉,而如今卻含笑的冰山,雖表情看起來和以前差不多,可透過現象看本質,任誰都能看出冷少心情超好!
偌大的一個集團,總裁心情好了,各級總經理心情也就好了,再一層層影響下來,整個冷氏的員工滿意度的創歷史新高。
而至於卓揚,照理說一個設計師的婚禮影響不了啥,可關鍵是她要嫁的人啊!她要嫁的可是F市最知名的鑽石王老五!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
那個男人倨傲冷酷,那個男人殺伐果斷,那個男人,不光是F市,也是大中國商業上的一個神話,那個男人,對外人猶如冰山般的存在,唯獨對顧嵐體貼溫柔……
因得那個男人的存在,多少女人對自己老公或者男朋友的要求一漲再漲!
更重要的是,顧嵐已答應派請柬的時候,全公司同事都能得到!
……
在顧嵐和冷昊婚禮之前,還有一場婚禮,是安北和秋白的婚禮。
這場婚禮,雖同樣隆重,但比起冷昊和顧嵐那場世紀婚禮,終究還是差了不少。
冷央率安南安溪都回來了,位於英國狼牙的兄弟們也過來不少,還有早年和安北飆車,最後真發展成兄弟的人,當然,也少不了冷氏的高管,還有些其他公司高層。
安家父母早逝,又沒有什麼旁枝,故安家除了四兄妹,並沒有多餘的親戚。倒是秋白家來了不少人,除了父母和妹妹,還有些三大姑六大婆,當然,也有多年前讓安北狂吃醋的秋白的表哥等。
五星級酒店,整個兒包下的最大的宴會廳,蜜月套房。
這樣一場婚禮,秋家有許多震驚。
上次去秋白家的時候,安北只說自己是個保安,雖後來秋月有說安北絕不可能只是個保安這麼簡單,但誰也沒想到,真正看到的,卻是如此豪華的場面。
且不說從酒店門口一直延綿到宴會廳特製水牌,也不說1080元一位客人的宴席規格,光是停車場五顏六色的各種豪車,就讓人吃驚,誤以爲到了某個高端車展現場。
“不是說只是個小職員嗎?”有秋家親戚撞了撞秋母,有諷刺的成分。
之前,秋母派請柬的時候,多少人問過秋母,秋白的老公是幹啥的,秋母的臉上都多少有些尷尬,只說是秋白的同事,一起在冷氏上班。
那樣的輕描淡寫,恨不得揭過不提,衆人都懂,必定是拿不出手!
再看看請柬上五星級酒店,衆人也懂,誰不好面子?必定是秋白花的錢。
可如今,當衆人看到這規格,這根本就不是單純的有錢就能辦到的,還需要太多的人脈,關係,有人願意捧場!
秋母笑,臉上尷尬更多,關於她這個女婿,她是真不知道啊!一共就見了兩次,一次是秋白第一次帶他回家,秋月還鬧出大笑話的那次,第二次是他陪秋白回家送請柬。
“是個富二代吧?”再有親戚問。
秋母在尷尬的笑,她是真不知道啊!
衆人見秋母這般表情,想到的秋白一向獨立於外,紛紛露出瞭然的神情,同時對秋母投過同情的一瞥。
呵,真是搞笑啊,跑來參加女兒的婚禮,連女兒嫁給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
與此同時,跟在秋母旁邊的秋月臉上含笑,內心忿忿然,一萬次在心裡痛罵秋白心機婊!
難怪要不擇手段搶安北!當年就去了賽車場一次就勾上了!現在也是個不要臉的,就連帶回家都不放過機會!哼哼哼,還死活不說安北的家底,生怕別人搶了似的!……
衆人心裡各種猜度,轉眼已到了酒店門口。
秋白見自家親戚來,忙攜了安北迎了過去,挨個擁抱,發喜糖,衆人也是恭維祝福一番,好漂亮祝新婚快樂云云。秋白再親自把人帶到宴會廳。
唯當年讓安北醋意大發那位,朝安北眨眨眼睛,再翹起大拇指:兄弟,幹得好!
安北當即回了個多謝誇獎的眼神。
一行人坐了兩桌,然後開始環視觀察周圍的人。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是各種不得了!且不說坐在主位上冷昊等人,光是冷昊周圍那一大片看起來都是上流的商務精英,再緊接着是F市的富二代,再緊接着……
天啊,那都是些什麼人啊!
一個個身材好得更模特兒似的,關鍵是——
一個個還氣質非凡,精壯有力!不同於商務人士的含蓄精明,不同於社會人士人來熟的豪邁誇張,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正直的,豪爽的,內斂的。
像……軍人。
事實上,他們的感覺還真是對的,確實是軍人,只不過是僱傭軍!
“月兒,你知道你姐夫究竟做什麼的嗎?”秋母問。
“我怎麼知道?”秋月立即白過一眼,心想,我要知道安北這麼厲害,我會放過他?會讓秋白得手?
無數次握緊粉拳,心裡已勾勒出第108個勾`引姐夫安北的場景!
哼,她纔不是第三者,秋白纔是第三者!秋白纔是小三上位!而她,就算去破壞他們的婚姻,也只是討回公道,搶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秋月的眼神,若全場所有人都是普通老百姓,自然不會有人發現,偏偏,這參加婚禮的,一半以上的人不是平凡人!
一個個慧眼如炬,誰都看出秋白有個不安生的妹妹!
只不過,既是秋白的近親,自然不好趕出去,大不了大家分點神留意一下,別讓破壞了婚禮就行。
……
不遠處,原本幫着安北招呼客人的安溪忽的跑到冷央旁邊。她雙手挽了冷央,很親密的:“小姐,小姐……”
“什麼事?”冷央佯裝高冷,朝旁邊安溪斜睨過一眼。通常來說,安溪用這種語氣給她說話,就是找她幫忙。
安溪立即笑得像朵花兒似的,下巴放在冷央肩膀上:“小姐,您瞧那邊,那位就是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