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他家公子?
顧嵐眉睫立即就彎了:“尋歡來了?”
而旁邊,揹着天使翅膀的小包子早已歡呼跳躍,圍着小房間跑圈圈:“哇喔!玉爹哋來了,玉爹哋來了!”
看着兩個小包子興奮成這樣,顧嵐再又笑,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這半年多來,兩個小包子無數次邀請他過來,可他每次只答應,卻從不給個準信。
這次婚禮,雖請柬是她親自寫,雖冷昊派人專機給他送了過去,雖他之前也說過他要過來,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幾乎所有國外賓客都提前到了,唯他,一直沒出現。
今兒上午也是,她雖坐在新娘休息室,卻一直在關注着外面賓客情況。
她知道白曜夫婦來了,知道端木崢和某大導演來了,知道Eric和Carl各自攜女友來了,知道巨星莫小米來了,知道很多從前只在媒體上看到的人來了,卻始終沒有人告訴她尋歡呢?
她想問,可幾次開不了口。
她怕一旦問,最後的那個答案讓她失望。
她對自己說:他會來,他答應過自己,他會來。
這一生,生命中有無數的人,冷昊是她最愛的男人,而尋歡,同樣也是極其重要的一個人。
在她嫁人的這個瞬間,她如此希望,他能一起見證。
但,另一個聲音也不斷冒出:顧嵐,你太自私了!你明知他愛你,你怎麼能盼着他來,讓他再傷心一次嗎?
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如此糾結。
而此時,此刻。
當她聽到尋歡來了,她的心裡依舊是歡喜的,她想把她生命中的每一個或精彩,或難忘,或重要的時刻全部分享給他!就如同她同樣想分享給小貝殼一樣。
“尋歡是誰?”顧母忽的問。
尋歡?這個名字,她從未聽過!更讓她心緊的是,兩個小包子爲什麼叫他玉爹哋?和囡囡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顧嵐忽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那也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從五年初遇開始,他一次次救她,再到五年後,他依然一次次幫他,救她,在她最難過的時候,給她最大的溫暖,讓她有力量走下去!
那個男人,多年來,於她而言,是朋友,亦是恩人!
見顧嵐思索,小貝殼立即就擔任起答疑解惑的職責:“顧阿姨,這尋歡啊,是我家阿晟的老大!是世界上最迷人的男人!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只要是看他一眼,保證魂兒都會勾沒!只可惜,他就看上我們家妞兒了!我們家妞兒呢,又是個從一而終的,無論公子對她多好,她都只要他們家冷少!”
頓了一下,小貝殼一手捂在心臟位置:“這不,愛人結婚了,新郎不是他!可他依然捧着一顆破碎的心,非要來送上祝福!啊!光是這樣想想,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的心在碎什麼?”顧嵐啐了一口,朝小貝殼瞄過一眼。
“我玻璃心啊!想到公子那種天人之姿,竟遭受這種傷心欲絕之痛,我就難受!”小貝殼誇張做抹眼淚狀,“每次公子不開心,我們家鱷魚小乖就沒有肉吃!只能吃麪包!最近都快不認公子做主人了,前幾天居然給我搖尾巴要肉吃!”
說到鱷魚,小貝殼原本傷心欲絕抹眼淚的表情怎麼都繃不住,飛快就笑了起來,還有些得意!朝冷央身後匈牙利牧羊犬來福和小羊咩咩看過一眼。
這一眼,冷央立即就警覺了:“你看我寵物幹嘛?”該不會是想用來福和羊咩咩去喂沒有肉吃的鱷魚吧!
“看看怎了?”小貝殼再多看匈牙利牧羊犬幾眼,“通過小乖事件,我充分明白了一點,一個動物,無論它多麼忠心,多麼傲嬌,你只要不給它好吃點,它很快就會轉投其他人懷抱!所以,你要對它們好點!千萬不要一失戀就餵它們吃饅頭!”
冷央點頭:“我對它們一向很好!”
她一邊說着,餘光不由自主望向安溪,只見安溪雙眼正在發光,盯着小貝殼。
冷央瞬間悟了:鱷魚算什麼呀?這位纔是食物鏈終端!瞧她這模樣,八成在想這輩子還沒吃過鱷魚肉,應該怎麼把那條鱷魚偷來吃了吧!
想到這裡,冷央朝小貝殼投去同情的一瞥,過幾天她要和她哥和嫂子一起去北歐,到時候安溪也要去。
她到底要不要提醒小貝殼,爲了鱷魚的生命安全,有必要防火防盜防安溪!
“阿昊知道嗎?”顧母忽的問。聽到自家女兒有一個被小貝殼誇到天上去的追求者,顧母第一反應不是開心,而是深深的擔憂。
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希望顧嵐和冷昊夫妻和睦!
她甚至擔憂的看過冷央一眼,囡囡和小貝殼都是讓人不省心的,居然當着阿昊的妹妹的面兒,說什麼其他追求者!
“冷少當然知道!”小貝殼立即就回答了,“我可聽說,爲了爹哋這個稱呼,他吃味吃大了,天天籠絡小包子,這才換來個冷爹哋,哈哈哈哈!”關於冷昊吃味兒的事兒,還是顧嵐告訴她的呢,她和阿晟透着樂了好些天。
“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一個低沉的訓斥,一直沒說話的顧父忽的開口。房間裡原本輕鬆的氛圍瞬間就凍了下來!
對於冷昊,或很多年前他曾反對,因爲雲泥之別,他怕冷昊不是真心,他怕虧了自家女兒!可顧嵐離開的五年,冷昊是怎麼過的,他多少知道一點。
五年後,冷昊同樣把顧嵐捧在手心。這些日子,他和顧母住在別墅,每日近距離看着小兩口,不得不承認,男人寵女人,寵到極致,也不過如此了。
如今,忽聽得另外還有個男人,似乎和顧嵐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甚至小包子還叫爹哋!
他這個做父親的,饒是再偏袒自己的女兒,也感覺有些坐不住了!
這做人啊,要厚道!
小貝殼見自己闖禍,緊張的看過顧嵐一眼,再忙着解釋:“顧叔叔別誤會啊,公子也就是兩個小包子的乾爹!外加救過妞兒幾次!沒其他關係!我就是玩笑的一說!是冷少大醋罈子,什麼醋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