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雲韻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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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崑崙山回來的雲葉走出機場後,拿出手機解除飛行模式,就接受到一條信息,打開一看,不禁眉頭一皺,信息上提示兩個號碼打入,其中一個是黃秋語,打了兩次,另外是個陌生號碼,打了4次,雲葉想了想,對着那個陌生號碼撥過去。

幾分鐘後,雲葉掛了電話,皺着眉頭打了輛車離開機場。

一個多小時後,派出所。

雲葉愣愣的看着自己手裡的相片,照片上的人是自己,但是原本擁有這個相片的人是老羅,是自己老羅執行一個任務時,老羅給自己拍的,但是爲什麼會在這小女孩手上。

而他一旁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見雲葉看着相片發愣,便開口說道‘這孩子是本來是一個羅姓老人收養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老人前些日子出門了就沒在回來。這孩子就一個人到處遊蕩。’

‘早上在一個小區前,有人見她在哪裡哭了好久,也沒見有大人在她身邊,就報警,但我們出警接她到後也問不出什麼,這孩子只是給了我們你的相片,說是羅爺爺給她的,就抱着小狗不說話了。’

說到這指着桌上的飯盒繼續道‘給她買的飯她都不吃,總想離開這裡,我們不放心,但是照片上你的號碼我們打了幾次,也打不通,我們也沒辦法了。’

雲葉聽了警察的話後,點了點頭‘那會我正在飛機上,所以打不通,讓你們費心’說完就蹲下身子把相片遞給小女孩問道

‘羅爺爺呢,他去哪裡了。’

小女孩聽到雲葉的話後,擡頭看了看雲葉,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相片後,低下頭小聲說道

‘羅爺爺出去找錢給我治病了,他說要是他給我準備的那些吃的吃完了,羅爺爺還沒回來的話,就讓我拿着相片去找警察叔叔,說是會有人來接我的。’

雲葉聽到小女孩這話後,心裡一沉,老羅怕是回不來了,想到這,擠出一絲微笑對着小女孩說‘羅爺爺暫時回不來,你。。’

但是話沒說完,就被小女孩打斷了,只見小女孩擡起頭看向雲葉,小臉上滿是淚水

‘羅爺爺說了,他要是沒回來,那就是死了。我知道死是什麼,狗狗也快死了。我不要治病了,哥哥你能救救狗狗嗎。’

說完抹了一下小臉上的淚水,然後把懷裡病懨懨的小狗舉到雲葉面前。

雲葉愣了愣,沒有接過自己面前的小狗,而是看着小女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見雲葉沒接過小狗,一臉失望的把小狗抱回懷裡,低下頭摸着小狗的腦袋,聲音弱弱的道

‘羅爺爺說,要你照片上的哥哥你來找我了,我就叫雲韻韻’

聽了小女孩的話後雲葉無聲的笑了下,然後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

‘好,你就叫雲韻韻,以後你就跟哥哥一起生活了。’

小女孩聽到雲葉這麼說,擡起頭,又把懷裡的小狗遞給雲葉

‘那哥哥能給狗狗治病嗎。’

雲葉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等下我們就去給狗狗看病。’說完便起身看向一邊的警察問道‘警官,我要帶走這個小女孩可以嗎。’

一旁目睹這一切的警察點了點頭‘可以,不過你要留下你的一些信息,我們會不定期的上門查看孩子的情況’

聽了警察的話後,雲葉沒猶豫的點了點頭‘好的’

警察見雲葉答應便轉身走向辦公桌,雲葉見狀葉跟了上去。

十幾分鍾後,雲葉領着小女孩走出了派出所。

路上,雲葉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差不多六點鐘了。然後翻出黃秋語的電話打過去。電話剛響了一聲,就被接聽了,電話裡傳來一個帶着哭腔的女聲

‘你在哪,我沒地方住了。’

雲葉聽到對方的話後眉頭一皺‘我把地址發給你’

話說完,電話那邊的女聲答了一句‘現在發。’

然後就掛了電話了。雲葉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還是打開了某信,找到備註着黃秋語名字的聯繫人,然後把自己現在所住地址發了過去後,就帶着雲韻韻上了一輛計程車。

半小時後,雲葉回到自己所住的公寓大門前,剛下車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黃秋語,便帶着雲韻韻走了過去,等走進一看,發現黃秋語臉上有個發紅的掌印,又見她雙眼有些紅腫,皺着眉頭問道‘怎麼了’

黃秋語搖了搖頭,沒回答雲葉的問題,而是驚訝看着雲葉身邊的雲韻韻問道‘這是你孩子?’

雲葉也沒回她問題,而是繼續開口問道‘你臉上怎麼回事’

黃秋語聽到雲葉的話後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

‘沒事,我要在你這住一段時間,可以嗎。’

雲葉見黃秋語不想說她臉上的傷,也沒繼續追問,只點了點頭,然後把房間鑰匙遞給黃秋語

‘四樓405,你先上去,我去一趟寵物醫院’

黃秋語沒接鑰匙,而是拉起自己身邊的行李箱‘一起去。’

雲葉見狀,也沒在說什麼,點了點頭,然後就拿出手機查詢起附近哪裡有寵物醫院。

晚上,由於早些時候帶着韻韻的狗去寵物醫院,在加上吃飯,已經是晚上差不多九點鐘了,沒時間去找新的房子租了,現在所住的地方只是三房一廳,但是自己只是租了一間房間,房間給黃秋語和韻韻睡了,雲葉只能躺在沙發神遊着,想到不知所蹤的老羅,雲葉苦澀一笑,老羅除了去幹接殺手的活,還能去幹嘛,他就是吃這口飯的。

當初老趙揹着葉奶奶訓練自己時,就是老羅給自己安排任務的,每當自己完成任務回來時,老羅總是欣慰的拍着自己的肩膀。

但當從老趙口中得知葉奶奶想讓自己當普通人後,他安排的任務就沒難度了,像是讓自己去旅遊的一樣,導致後面的任務都是老趙給自己安排的。

當時知道老趙安排的任務後。老羅總是勸自己放棄,有葉奶奶護着,老趙不敢把自己怎樣的,還偷偷告訴自己,要自己把被老趙訓練的事透露給葉奶奶,這樣自己就不會再受罪了。

想到這,雲葉恨恨的罵道“你一把老骨頭,有事不跟我說,非得自己拿老命去拼。”

剛罵完就想到老羅爲不找自己的原因了,雲葉不禁苦笑。估計是因爲葉奶奶一直想讓自己做一個普通人的緣故。他當然也不會再讓自己再去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想起葉奶奶和老趙臨走時,葉奶奶帶着淚微笑的看着自己,讓自己先回家,她想看着自己回家了再走的模樣,雲葉不禁有心酸,也不知道這幾年他們過的怎麼樣了,遊玩到哪裡了。

想到這,雲葉深吸一口氣,拋開雜念,準備想辦法去找老羅,回想着剛剛吃飯時從韻韻口中瞭解到的情況。

老羅離開的時間大概七到十天這樣子。想到這明天打算去福利院看看先。老羅這些年弄了一家福利院,現在福利的幾個孩子除了身體有病的韻韻,其他的孩子都安排妥了。

這次爲了給韻韻治病,算是豁出一條老命了,雲葉越想越煩燥,正想掏出煙抽一支,卻聽見房門打開得聲音。

雲葉轉頭望去,見是一身睡衣的黃秋語拿着一個牀單走向自己。雲葉見狀起身接過牀單,剛想繼續躺下,就見黃秋語又給自己遞過一個信封,接着說道

“在韻韻的小書包裡找到的”

說完坐到沙發上,順手拉走雲葉手裡的牀單,然後躺在沙發上用牀單裹着自己,呆呆看着天花板。

雲葉見狀,把煙塞回口袋,然後打開了信封,信是老羅給自己的,只有兩句話,一句是叮囑他照顧好韻韻,另外一句是讓雲葉不用費勁去找他,如果他沒回來,會有人他骨灰送回到自己手裡,到時找個地方給他埋就行了。

看完信雲葉嘆了一口氣,便沒在糾結老羅的行蹤了,只要自己等着老羅的骨灰就行了,然後帶回村裡安置在老瘸子旁邊,讓這兩個人做個伴就行了。

一旁躺着發呆的黃秋語聽見雲葉嘆氣聲,便開口問道“你怕嗎?”

雲葉不解“什麼意思?”

‘在村裡時,你去找那些半夜來騷擾我的小混混,因爲是村長叫你幫我解決的,這我理解。但是,這次呢,這次我惹上的不是一般的小混混的,我住這裡會連累到你的。你怕嗎?’

雲葉笑了笑“沒事,你安心住着就是,明天我把其他房間租下來。”

黃秋語不解的問“爲什麼幫我。”

雲葉把信收好後說道“因爲村長說你人不錯,而且你在村裡教書的時候,很用心。”

“有次你氣沖沖的到池塘驅趕在那裡游泳的孩子時,我覺得,你這人還不錯,所以,幫你解決一些事情也沒什麼。’

‘就這?’黃秋語聽到雲葉話後立馬蹦起身,瞪大眼睛看着雲葉不解的問

‘我住你家的時候,你逢年過節回來,加上一起吃飯,我們說了有十句話嗎?然後,你就見我用心的教孩子們,然後連對方是什麼人不問,就答應讓我住這了?’

雲葉聽到黃秋語的話後,摸着下巴想了想,自己回答黃秋語的話基本都是、嗯,哦,好,這幾個詞之外,貌似就沒別的交流了。不過,這些都不妨礙他幫黃秋語

‘沒多大的事,在我能力之內的,我都會幫你的。’

黃秋語愣愣的看着雲葉,兩人都沉默着,過了一會,黃秋語重新躺下望着天花板才又開口說道

‘去你們那裡支教前,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了別人,得了十萬塊,給了家裡,那時我很絕望,對這個世界很失望’

‘我家裡重男輕女,我接到大學通知書的時,正是我家裡人逼我嫁給一個有錢人的時候。我那時找了機會逃了出來,自己到學校報名,那時我沒錢,到處找工作,邊打工邊讀書,一直熬到我出賣自己身體的時候。’

‘有天,我爸媽來學校找我,逼我回去嫁人,說已經花完了人家彩禮,說我不回去嫁人,他們就找家裡的麻煩,我沒辦法,然後。。。’

說到這黃秋語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淚水順着眼角滴到沙發上。雲葉則沉默的看着閉上眼的黃秋語。

過了一會,黃秋語纔再次開口道‘當我把十萬塊錢給了我爸媽後,看着他們高高興興的回家了。而我絕望的走到一座橋上,想一死了之”

“但是,我想了很久,沒跳下去,在那之後,我相通了,我要過上自己想要過的生活。然後我去找了個山區去支教,順便散心。”

“當我從失落中走出來,又慢慢的憧憬着未來美好的生活時,我爸媽又來了。”

‘他們找上了我,說我弟弟交了個女朋友,要在縣裡買房子。然後,他們又想把我嫁人,那人答應我嫁過去後,可以給家裡一百萬彩禮買房,我沒同意,然後我們就吵了起來。’

‘然後我就去找了高利貸,借了一百萬。借到錢後,我跟我爸媽說了,拿走了這一百萬,從此斷絕關係,要是在來找我,我會將他們告上法院。然而他們卻沒什麼意見,只是拿着錢又高高興興的走了。’

黃秋語說到這無聲的笑了笑,而沙發上的淚水也越來越多。

雲葉還是沉默着,然後想起看見的一個新聞,一個男的爲了自己有彩禮娶老婆,逼妹妹嫁人,想到新聞那個女孩甩開哥哥的手,嘶聲竭力的喊道‘我是你親妹啊。’

雲葉苦澀的笑了笑。這種事,他一個外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默默的聽着。

黃秋語擡手抹了一下眼淚繼續開口說道‘知道我爲什麼能一下子借到一百萬嗎,我在學校是公認的校花之一,對方說要是還不上的錢話,像我這樣姿色,可以用身體去賺錢還,不過要先陪他一斷時間後,再去賣。”

“現在,離還錢的日子不多了,今天他們就已經來找我。’

雲葉聽到這摸着下巴打量着黃秋語說道‘你這姿色的確應該值那個價錢,賺個一百萬卓卓有餘。’

誰知這話說完,黃秋語愣了愣,然後就直接蹦起身,把身上的牀單甩向雲葉,然後放聲的哭着,拳腳並用的打着雲葉。

雲葉沒躲,黃秋語打了幾下就停下了,用手抹了下眼淚,開口道‘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來住你這,我只害怕他們又提前來找我,我會在規定時間到的時候湊到錢的’

說完起身走向房間,走到房門口時,把伸出半個腦袋望向這裡的雲韻韻給按回房間,然後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了門。

葉雲見狀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道‘這笑話是不是很冷。’

說完看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然後轉頭沉默的看着沙發上的淚水。

過了一會,雲葉便起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半小時後,雲葉來到一間酒吧門前,打了個電話後,就找了個角落抽起了煙。

沒過一會,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從酒吧內走出,左右張望了一下,見站在牆角抽菸的雲葉,就走過去開口問道‘什麼事’

雲葉見來人後丟掉煙,舔了舔嘴脣,有點尷尬的開口道

‘上次你叫我隨便提條件的話還算數嗎’

女孩見雲葉這模樣,試探性的開口問道‘不會是要開口借錢吧?’

雲葉一臉尷尬,女孩見狀,皺着眉頭看着雲葉問道‘借多少。’

‘五十萬’

‘五十萬?’女孩聽到這個數字,瞪大眼睛,大聲的反問雲葉。

然後又不等雲葉開口。又問道‘雖然你幫我了一次,但是我們很熟嗎,開口就找我借五十萬?’

雲葉見對方這麼說,也沒話答她,正想說下客套話就離開。

而此時陸青帶些兩個小跟班從酒吧出來,見到牆角的雲葉兩人,便壞笑着走了過去,。

等走近一看,見到雲葉面前的女孩,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對着身邊的人說道

‘嘖嘖,這妞長得不錯啊,跟今天去咱們找的那個黃秋語差不了多少啊’

雲葉聽到對方這話,皺起眉頭盯着對方問道‘你說的黃秋語是住在三元里公寓的那個黃秋語嗎’

陸青見有人搭腔,脫口而出的說道‘是啊,’

說完反應過來,便一臉不悅的看着雲葉,想要開口說話,然而云葉沒給他機會,直接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摁到牆邊。

另外兩人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開口叫道“青哥”

立馬上前想拉開雲葉,而云葉擡腳踢開一個,然後空出一隻手,抓住想要拉自己的一隻手,然後一扭,對方吃痛的慘叫一聲,雲葉隨即放開手,擡腿把人踹開,完事後扭頭對着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女孩說道

“你回酒吧去吧。”

女孩聽到雲葉的話後回過神,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沒挪動腳步,還是呆呆的看着。

雲葉見女孩沒走,“那你等我一下”說完便鬆開手。

被摁到牆上的陸青見對方放開自己後,張嘴罵了一聲“艹”,便揮拳打向雲葉,可是拳頭剛打出去就被雲葉抓住了。

雲葉抓住陸青的手後一扭,陸青慘叫一聲,但云葉沒鬆手,而是對着重新撲上來的另外兩人一人給一腳,處的巷子走去。

見兩個捂着肚子在地上嚎叫,就扭着陸青的手,拖他走向不遠處的巷子。

等到了巷子裡,雲葉用另一隻手抓住陸青的一根手指一扳,陸青頓時慘叫出聲,而云葉又抓住另一根手指,也不管對方的慘叫,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

“是!誰!打!的!黃!秋!語!”

此時的陸青只感覺自己手上傳來陣陣的劇痛,而見對方又抓住自己的另一根手指,心頭一慌,連忙開口道

“是虎爺,虎爺想要那個黃秋語陪他,黃秋語不肯,虎爺就動手打了她一巴掌,不關我的事啊,我沒動手打人啊”

雲葉聽到答案後,也不確認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就放開了手,摸索着從口袋中拿出一直在響的手機,見是黃秋語打來的,然後扭頭看了看捂着手的陸青,就走出巷子。

而巷子外的兩個跟班幾雲葉出來,便連忙後退一步,見雲葉沒理會他們,便跑進巷子,扶起陸青,連忙往巷子的另一頭走去。

巷子外,雲葉剛想接電話,電話就不響了,剛想回撥過去,某信就傳來信息,點開一看,沒啥事,就是叫自己給韻韻買日用品。

雲葉回了一個“好”後,就動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而酒吧門前的那個女孩見雲葉走出巷子後,看都不看這裡就直接離開,恨恨的說到

“看你那老子是大爺的樣子,是我借錢還是你要借錢啊”說完便轉身回酒吧去了。

路上,雲葉沒打車,而且抄了條近路走回去,但是走着走着就感覺那裡不得勁,想了一會才記起被自己晾在酒吧門口的女孩。

貌似自己還開口叫對方等自己一下來的,想到這,雲葉苦笑,自己無緣無故的開口借錢就算了,還把別人晾一邊。

剛想轉頭回去,但是想起剛剛對方說的話,就放棄了,回去了也是丟人,想到這,雲葉無奈的嘆了口氣,錢肯定是要幫黃秋語湊的,自己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用身體去還,她剛剛說自己能湊到錢,雲葉是不信的。

但是自己這些年就選了一個普通的工作,積蓄也就十多萬,剛想到這,雲葉突然停下腳步,往黑暗處挪了挪後,就眯着眼打量着自己前方一棟黑漆漆的樓來。

藉着周邊稀疏的路燈,雲葉見這樓的周圍圍着施工用的警戒帶,又見樓裡沒一絲亮光,應該是這樓要拆或者要翻新了,黑暗處的雲葉望着高樓胡思亂想一會後,才動身離開。

但是,幾分鐘後,雲葉轉頭回到剛剛的黑暗處,站了一會後,便找了個地方溜進了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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