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沒想到能在這遇到田曉丹,那天在機場此她冷漠高傲,總說自己着急去談大生意。
搞了半天竟然跟文殊堂混到一起了,看來唐菲琪這個所謂的閨蜜還真有些背景。
杜子騰也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田曉丹,這文殊堂他也總來,卻是第一次見到田曉丹。
只見此女妝容精緻,身材婀娜,一身黑色的緊身服,三千青絲隨意挽了個結,看上去像哪個皇室宗親一樣。
冰若冰霜、趾高氣揚,根本不把現場的那些打手放在眼裡,讓人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杜子騰笑容玩味地看着她,眼睛在那優美的身姿上繞來繞去。
就在這時,蘇紫媚等人也迎了上來,他們來了個九十度大彎腰,嘴上畢恭畢敬喊道:“田小姐。”
田曉丹沒有迴應,只是領着手下來到杜子騰面前,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杜子騰滿臉不屑地說:“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砸店嗎?”
“你還要給蘇紫媚撐腰不成,你要當他的保護傘嗎?”
“沒錯。”
蘇紫媚直接了當地回答。
“這事是你能管的嗎,你亂插手想過後果嗎?”
杜子騰冷笑問道。
田曉丹一臉不屑:“既然杜少都這麼說了,我也交你個實底,我不能把你怎樣,但你也不敢動我。”
“你仗着你爹杜二爺的勢,我背後也有靠山,但是我的主人要和你比的話,你就有點不放眼了。”
田曉丹言語刻薄,霸氣囂張,說話綿裡藏針,根本不懼怕杜子騰那猖狂的模樣。
“田小姐?”
杜子騰饒有興趣地看着田曉丹:“小模樣長得不錯,就是脾氣不太好。”
“小妞,把你的後臺的關係報上來,我看看是哪路神仙,我這人刀下不斬無名之鬼。”
他還掏出手機,衝着田曉丹明晃晃地拍了一張,然後傳給龍海信息處覈對資料。
田曉丹滿不在乎地哼道:“田曉丹,中遠恆泰基金副經理。”
“什麼他媽副經理,什麼鳥基金,就這還想給蘇紫媚當靠山?”
杜子騰搖了搖手裡的鎬把。惡狠狠地說:“更不能阻止我把這裡砸成平地。”
“小城市的人就是沒見識,中遠恆泰基金都不知道,那實達集團聽說過吧?”
田曉丹嘴角浮現一絲戲謔:“實達集團不知道,京城四小龍聽過沒有?”
“文殊堂古玩店、中遠恆泰基金、實達集團、京城四小龍,一脈相傳。”
“如果你實在沒見過世面的話,京城宋家總該聽說過了吧?”
她不可一世地蔑視着杜子騰:“你該不會是啥都不知道吧,馬上給你爸打電話問問。”
圍觀羣衆聽到京城宋家紛紛臉色一變。
都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江城雖然不小,但和京城比起就不值一提了,放眼全國豪門世族,也多如牛毛,但能讓十幾億百姓都知道的,恐怕只有四家。
其中京城宋家就是四大家族之一。
雖然杜二爺在江城是地下皇帝,可出了這個門就大打折扣,到了京城就顯得相當弱小。
那些偏闢遙遠的地方,甚至根本沒聽過杜二爺等大佬的名號。
而身爲四大家族的宋家卻不同,他們具有強大的實力,可以控制各地方的大員。
就算人際關係極爲複雜的江城,也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本以爲杜子騰會毫不客氣的把這裡砸了,可沒想到文殊堂居然跟宋家有關聯,本想看蘇紫媚笑話的那些人失望了。
杜子騰雖然囂張,但充其量只是個地頭蛇而已,他打壓蘇紫媚輕鬆愉快,但宋家的勢力也讓他望塵莫及。
秦浩這時也聽明白了,蘇紫媚的靠山果然不一般,原來是京城宋家當保護傘,也理解了孫大慶爲何拿這家店無可奈何。
“宋少?”
杜子騰微微皺眉,他對田曉丹笑了笑:“京城四小龍之一的宋子文?”
“哼,看來你也不是文盲一個,還沒傻到不可救要的地步。”
田曉丹露出得意的笑容:“說的沒錯,文殊堂玩正是宋子文少爺旗下產業之一。”
“你居然發瘋要砸了它,還要把這裡拆了,是不是吃錯藥了?”
她還咄咄逼人地說:“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以爲你爹能大過宋少,能大過宋家的勢力嗎?”
蘇紫媚也戲謔看着杜子騰,她能欣掌到江城第一惡少吃啞巴虧,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你這話說的太奇怪了,好像我這人蠻不講理似的,我是那種不明是非之人嗎?”
杜子騰臉色變得陰沉下來:“你們用三花鼎來陰我們杜家,我是來要個說法,難道這也不行嗎?”
“我剛纔說的很清楚了,三花鼎裡的東西並不知情。”
蘇紫媚繼續辯解道:“我們也是從別處收來的,我收的時候也走眼了,你買的時候也大意了,大家都有問題,不如息事寧人吧。”
“你說得咋那麼輕鬆呢,是不是覺得有宋子文給你當靠山,你就能獨領風騷了?”
“我告訴你們,別以爲老子不敢弄你們,幾句話就想嚇住我,做夢去吧!”
杜子騰晃了晃肩膀:“江城第一惡少的威名不是白叫的!”
“我當然聽過杜少的大名了,也知道你在這一畝三分地上的能耐,知道你靠你爹橫行霸道,我也相信你真收動手砸店。”
田曉丹輕蔑一笑:“只是爲了這麼點小事,就跟宋少對着幹,又在這喊打喊殺的,那豈不是智商低的表現嗎?”
杜子騰笑容玩味:“那按你的意思,事情就這麼算了對嗎?我這虧就白吃了對嗎?”
“我沒那樣說,你要心存不滿可以當場砸店。”
田曉丹覺得杜子騰不會那麼傻缺:“如果杜少想發泄憤的話就隨意,但前提是你能不能兜得住……”
杜子騰氣極反笑:“你說話我特別不愛聽。”
“不愛聽就滾出去。”
田曉丹冷笑一聲,猖狂至極。
“我操無情!”
杜子騰手執鎬把猛地一揮:“給老子砸了……”
他話音剛落,手下的十幾個黑衣大漢再度燥動起來,一個個氣勢洶洶就要開砸。
“等等!”
田曉丹和蘇紫媚剛要起身喝止,就聽見人羣中傳出一個聲音,下一秒,秦浩緩緩地走了上來。
“杜少,現在都是以德服人了,喊打喊殺的已經違法,光天化下砸店情形更加嚴重。”
秦浩拍了拍杜子騰的肩膀說道:“你砸的時候是挺過癮,但事後可就麻煩大了,這裡隨便一樣東西就上百萬。”
“我老岳父上次來這閒逛,不小心讓他們訛上了,結果賠了四百多萬。”
秦浩知道這文殊堂古玩背景強大,杜子騰要是跟他們硬幹肯定吃虧,現在砸得舒服了,轉後頭來就能讓人訛得褲子都穿不上。
“是你?”
田曉丹和蘇紫媚幾乎同時發聲,她們瞬間認出秦浩這個知名的上門女婿。
只是蘇紫媚眼中的怒意和殺機更濃,帝王玉事件讓他成爲衆人的笑談,也讓店裡莫名的損失了上億元,更是引來了警方的調查。
田曉丹更是輕蔑和不屑諷,覺得秦浩真是吃飽了撐的,自己是什麼身分不知道嗎,還想捲入勢力鬥爭的旋渦,實在是跳樑小醜不自量力。
秦浩在機場高調炫富,開着一個‘江A666888’的別克車,她跟別人打聽過,說那車是孫耀威的座駕。
估計這人是秦浩的什麼親戚,是他借來裝叉擺闊的。
於是她對秦浩的印象又多了一個標籤,那就是軟弱無能、唯唯諾諾,另外愛慕虛榮。
“飛哥,不出了這口惡氣,我渾身難受啊。”
看到秦浩出手阻止,杜子騰憤憤不平地說:“就算把老本賠光,我今天也要把這裡移爲平地。”
其實他嘴上說得輕鬆,內心也十分矛盾,砸店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可處理起來就麻煩得很麻煩,更不好更百倍千倍的賠償。
可杜子騰又咽不下這口氣,心裡實在是堵得慌。
“出氣好辦。”
秦浩笑容玩味:“我剛纔說了,現在不興打打殺殺的了。”
杜子騰一愣:“難道還有別的辦法?”
秦浩淡淡一笑:“當然了,咱們都是文明人,以德服人的威力同樣很大,我可以感動她們痛哭流涕。”
蘇紫媚不屑地笑了笑,幾個店員也嘲諷不已,他們皺眉撇嘴,內心極度鄙視秦浩。
連杜子騰都無計可施,你一個上門女婿能有什麼辦法,難不成還想在這裡興風作浪嗎?
田曉丹抖了抖腕上的江詩丹頓,態度十分冷傲地對秦浩說:“你一個吃軟飯的跳出來幹嘛,你能給人家出什麼主意?”
“就是嘛,一個窩囊廢還給別人當謀士,趕緊回家吃飯吧,一會兒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蘇紫媚也在邊上冷嘲熱諷,店裡的員工也鬨笑不已,他們覺得秦浩活得有些不現實。
雖然上次讓他走了狗屎運,碰巧發現了帝王玉,可不代表他能介入勢力爭鬥。
連杜子騰都懼怕宋家的實力,一個螻蟻般存在的秦浩居然公開叫囂,這不是找死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