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許過來,你們是幹什麼的!”
張志強臉色一變,指着那夥人呵斥着。
秦浩伸手拍了拍張志強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慌亂,隨後衝那尖嘴猴腮的男子一笑:
“你們效率也不行啊,跟這麼多天才出手啊!”
原來這個尖嘴男子就是跟蹤秦浩多日的耗子。
他聞言一愣,隨後乾笑一聲:“你小子可以呀,明知道我盯上你了,還敢在這單槍披馬,還真有點膽色啊?”
他瞪着兩隻綠豆眼環視四周,發現沒有人潛伏,於是膽子就更大了。
“那是,我藝高人膽大,當然不怕你們這些蛇蟲鼠蟻。”
秦浩和張志強站在涼亭中:“就你們這些小垃圾,我打你們就像削瓜切菜一樣簡單,你們今天是來送人頭的吧。”
耗子聞言不由一愣,但他馬上就嗤之以鼻:“死到臨頭還在這狂呢,你不就依仗着歐陽海嗎?”
“可惜你指望不上他了。”
“不,應該說他已經身陷重圍了。”
耗子打擊着秦浩:“我已經派了幾十個弟兄去堵他了。”
秦浩不由冷笑一聲:“幾十號人算什麼,還不夠歐陽海做個熱身運動的。”
“真是說大話不怕腰疼。”
耗子看着秦浩哈哈大笑起來:
“我手下那些人身手雖然不如追風,但也都是好勇鬥狠的角色,歐陽就算再猛也打不過幾十人的輪戰。”
“就算他打贏了又能怎樣?”
“他對你唯命是從,我們只要控制住你,他也得束手就擒。”
“收拾你也不用人多,二十多個足夠了。”
他言語間不由洋洋自得:“我收拾你就是小菜一碟。”
張志強神情慌亂地護着秦浩:“你們不要猖狂,我現在就報警。”
他雖然知道秦浩身手了得,可眼前是二十多號亡命徒啊,張志強還是心裡沒底。
“報警?”
耗子冷笑一聲:“你隨便打電話,我看你今天能不能打通。”
張志強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沒信號,看來對方早有準備,用了信號***。
“弄死他們!”
耗子一聲令下,二十多號蒙面漢子揮刀逼了上來,他本人也拿了一把砍刀向前衝。
整個後院的空氣瞬間變冷,蒙面漢子們目光陰森,一聲不響地逼近,手裡的刀也揚了起來。
刀鋒閃爍的寒光,衆人沉重的呼吸,還有那充滿殺意而血紅的眼睛。
“我本想在這清靜一會兒,可你們偏偏打擾我的雅興,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
“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嗎?”
秦浩都沒拿眼皮夾他們,好像這些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要他的命。”
他的手指不經意地按在了大理石桌上,在那上面有個小小的紅色按鈕。
耗子大吼一聲:“上!”
二十多名蒙面漢子蜂涌向前衝,砍刀揮得嗖嗖響,刀鋒閃亮冒寒光……
“嗖!”
就在這關鍵時刻,秦浩按下了機關。
只聽嘩啦一聲,那些歹徒腳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了,一個三米深的大坑露了出來。
衝在最前面的幾個歹徒沒有防備,直接就掉到裡面,在坑中還有一尺長的鐵釘,把這幾個人的身體扎得鮮血淋漓。
只聽坑中頓時慘叫連連,那些人不是手腳被扎穿,就是身體被刺中。
耗子氣極敗壞地吼道:“跳過去,弄死他們!”
剩下的兇徒剛要行動,只覺得腳下地皮一震,幾聲巨響傳來,眼前一片火光。
原來秦浩在院子裡埋了幾個土地雷,他站在涼亭裡一拉繩,那些地雷瞬間爆炸了,而他和張志強則不在衝擊範圍之內。
這幾個地雷威力不大,卻專門炸腳,七八個兇徒捂着小腿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還沒從震驚中醒過神來,秦浩又按動了機關,從院子兩邊的花池裡嗖嗖地射出利箭。
有七八個來不及躲閃的歹徒立刻被射成了刺蝟,那場面真是觸目驚心,滿地都是鮮血,到處都是慘叫之聲。
“混蛋!”
耗子看到有一支箭朝自己射來,他急忙抓過一個小弟擋在身前,然後身體迅速向後跳躍。
耗子損失折將,轉眼前倒下一大半,自己身邊只有四個人了。
他哆哆嗦嗦地指着秦浩說:“你這裡怎麼會有機關?”
秦浩笑容玩味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絲戲謔:“江湖險惡我不得不防,這些原來是對付小偷的,誰知便宜你們了。”
“這機關全開的話,殺百十來人不成問題,可用在你們這區區二十幾人身上,真是有點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其實這院子的佈置疑點很多,可你們把注意力全放在歐陽海身上了,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他看着耗子冷笑:“今天你們註定要摔跟頭。”
耗子指着秦浩厲聲喝道:“你小子下流無恥。”
“你們二十多個人,圍攻我一個弱勢羣體,難道就光明正大嗎?”
秦浩哼了一聲:“再者說,成大事者不拘手段,只要我能安全,你們的死活與我何干,又不是我請你們來的!”
“秦浩,你還真是個人物啊。”
耗子大聲吼道:“你也別小看我們。”
“雖然你佔了點小便宜,可就憑我們幾人對付你輕鬆加愉快。”
他始終認秦浩是狐假虎威,要是沒有歐陽海他啥也不是。
四名歹徒掏出***,殺氣騰騰指向秦浩和張志強。
耗子手握五四式獰笑:“你機關做的再好又能怎樣,神仙也難逃一溜煙,你還能快過槍嗎?”
“開火……”
他一聲令下,四個同夥就準備扣動扳機。
“撲撲撲!”
就在這關鍵時候,突然傳來六聲槍響,聽這動靜好像還裝了***。
槍聲響過,四名歹徒齊齊地倒在地上,全都是腦袋開花。
耗子回頭一看頓時驚呆,只見門外進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男女,爲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子。
此人面容精緻,身材高挑,眉宇間透着一股英氣,雙冷冽的眼神看上去殺氣騰騰。
在她的身邊還站着兩名打扮相似的女人,也都是俏臉冰冷,身上流淌着槍火之氣。
秦浩想起崔子旋所說的話,眼前這人定是龐飛豔了。
“我龐飛豔罩着的人,誰也別想動!。”
龐飛豔帶着手下直逼耗子等人:“你是繳槍不殺,還是頑抗到底?”
“龐飛豔?”
耗子臉色鉅變:“你們調回來了?”
他聽過龐飛豔的大名,也知道她是崔子旋的親信,幾年前送往國外特訓營。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還不馬上投降?”
龐飛豔拿槍指着耗子:“非要搭上自己一條命嗎?”
她又環視院子一圈,看到那些陷井和機關,還有地上躺着的二十多人,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
看來這秦浩還真是弱得可憐,只能玩玩陰謀詭計了,要是有她這般身手,直接踩死這夥垃圾便是。
秦浩看到了她的異樣目光,但也沒有介意,只是把目光望向遠處,感覺一種異樣的氣息正在逼近。
耗子冷汗淋漓但嘴上逞強:“投降是不可能的……”
“砰——”
話剛說一半,龐飛豔猛地躥上前去,一腳將耗子踢飛。
耗子根本反應不過來,他徑直地飛了出去,身體狠狠地撞在一棵樹上。
他肋骨斷了好幾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龐飛豔一腳踩住耗子的後背輕蔑地說:“這種鼠輩還敢跟崔小姐叫板,汪子豪是不想活了吧!”
話音剛落,她又看了秦浩一眼,她目光中充滿了輕視與不屑,就像雄鷹在天空中俯視地面的一條蟲子。
她心想崔子旋是不是腦了有病,耗子這種下等貨,隨便找幾個保鏢打手就能對付,爲什麼千里迢迢把他們叫回來。
關於打擂臺的事情,龐飛豔覺得不是追風多厲害,而是江城代表隊實力不行。
如果她當時在場,十個追風也不夠她打的,絕對能夠單挑整個汪氏。
在國外渡過金的人都有種自豪感,覺得國內的水平根本不上檔次。
她閒暇之餘又上下打量了秦浩一番,看到他那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由眉頭皺了皺,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小青年,還在那裡羽扇綸巾,揮斥方遒,真是天大的笑話。
龐飛豔一腳踢飛耗子:“整個汪氏集團就是紙老虎,一個像樣的高手都沒有。”
“我讓你出言不遜。”
門外傳來一聲嬌喝,衆人只覺得颳起一股勁風。
緊接着,一道黑影飛撲而來。
龐飛豔感覺殺意臨近,只見一片劍光向她傾泄而來。
這一劍樸實無華但威力極大,但人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就像天空突降的暴雨般措不及防。
龐飛豔來不及反應,她對着漫天的劍光就開火。
子彈打空了,可劍光卻如影隨形地跟着她。
龐飛豔臉色鉅變,她順勢掏出軍刀準備格擋。
一聲金屬碰撞的脆響過後,龐飛豔連連疾退,她呼吸沉重面色無比的蒼白。
龐飛豔背靠一棵大樹停了下來,她喉頭一動猛地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