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如意見事情難以收場,她也沒那麼厚的臉皮再要求秦浩給父親治病了,更何況事情鬧得這麼僵,人家肯定不會同意的。
她情急之下只得把董國華先送到醫院,到於如何說服秦浩出手,那就是下一步的工作了。
宋子文和知畫看到大勢已去,便急忙領着手下狼狽而逃,今天的對決給他們造成了嚴重的心裡陰影。
原來本看熱鬧的人也急三火四地離開,他們生怕被秦浩錄像取證,將來再挨個算帳。
五分鐘不到,原來人山人海的道街幾乎空了,只有秦浩這夥人還站在現場。
秦浩把劉夫人和孫寶忠請入客廳堂就坐。
不多時,周培芳、司徒浩和青松先生也趕過來了。
三位國寶級的醫生本打算一大早就來慶賀的,可是秦浩害怕這場風波影響到他們,就強行命令他們不許到場撐門面。
秦浩見他們態度堅絕,就以退爲進地讓這三人晚上再來,現在風波解除了,也就不用顧及其他了。
這三位老人一出現,工人醫院裡就更熱鬧了,皮特里見此情形拜師的信念就更堅定了,他主動上街幫秦浩掃鈔票。
唐菲雪和林若琪端茶倒水招呼客人,雖然忙得滿頭是汗,但臉上卻幸福的像花一樣。
秦天德和秦雪也很高興,他倆跟客人閒聊幾句就去廚房做午飯了。
趁着楊寶忠和蘇子琴等人聊得火熱,秦浩就抽空出來透透氣,也順便看看有沒有處理不當的地方,結果他剛來到門口就被圍住了。
“師父,今天的驚喜大不大,此時心情如何?”
“這滿天灑錢的點子是我研究的,他們開始要送文物古董,我就說那玩意沒幾個人能看懂,要想壯觀的話還是直接送錢。”
“飛哥,飛哥,這也參與這件事了!”
“爲了這些黃金我可是跑遍了江城啊,幾乎把大小銀樓都買空了,有關部門還以爲我要囤積居奇呢。”
“爲了達到視覺上的震撼,我特意弄成雕花縷空的,連着加班加點都給我累瘦了。”
“胡扯,這事你根本就沒參與,是我兩天兩夜沒睡覺弄出來的!”
“靠,你們這此粗人只會幹體力活,是我提出先離開這裡暫避鋒芒的。”
“這樣可以製造一種假像,誤認爲我們內部不團結了,他們就不會先逐個擊破了,而我們今天的突然出現也可以出其不意地震懾那些大家族。”
胡玲、杜大騰、洪大金和周培芳都爭先請功。
秦浩笑呵呵地拍了拍他們的胳膊,然後指着街那厚厚的一層鈔票,還有門口砌成牆的金磚。
“弄這些花哨的形式有啥用啊?”
“你看,這條街上到處都是錢,風一吹四處飄散,打掃乾淨也得三天。”
“你們情我領了,但這些東西必須儘快處理好,放在這裡影響交通,更容易引人注意。”
他把洪文月等人全部趕去跟皮特里掃地,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把錢和金子運走。
不然沒等到患者上門,反倒招來盜賊光臨。
秦浩特意留下週培芳:“周老,掃地這些粗活就不用你了,去外堂守着吧,一旦有病人過來還可以招待。”
周培芳將掃把一扔,笑呵呵地去外堂坐診了。
杜子騰等人個個面露不服之色,他們也開始考慮學點醫術,總不能一輩子幹這種打雜的活啊。
“這下你發大財了,有了錢會不會膨脹啊,會不會改變人生觀啊?”
洪文月她們剛剛出去,唐菲雪就端着一杯茶走過來,遞到秦浩手上輕聲說道:“這一上午累壞了吧。”
她的語氣極其輕柔,對秦浩也產生了全新的認識。
他現在的境界又提高了,對錢和權力並不感興趣,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爲錢而下嫁的女婿了。
“謝謝。”
秦浩也確實渴了,他喝了兩口淡淡說道:“從前的我是生活所迫,那時候一百塊錢都能壓死我。”
“我妹妹身患重病需要大量的治療費,我爲了照顧她根本無法工作,只能低聲下氣朝你要點錢。”
“現在日子好起來了,妹妹的身體也恢復了,父親也找到了,我對錢的追求就淡了。”
“說句實在的,我給患都治病只收三五十塊,但看到他恢復健康了,我的心情比賺三百萬都美麗。”
秦浩很坦誠地說:“現在很多人都拼了命賺錢,什麼大公司大投資,但這些對我來說太麻煩,我只想把醫院搞好就行。”
“你現在跟從前不一樣了,變得境界更高,眼光更遠了。”
唐菲雪笑了笑:“我也快下崗回家了,不如到你這當個小跟班。”
秦浩調皮地一笑,隨口來了一句:“直接生個小跟班不就得了?”
“一邊去——”唐菲雪推開秦浩:“我去招呼客人,你這邊忙完就趕緊進去吧,孫老他們都等着你呢。”
“行,我馬上就完事。”
秦浩笑了笑,隨後進入特護病房,給已經沉睡的趙子蕭治療……
工人醫院的氣氛一片輕鬆,可馮德禮的境遇就大不相同了,他今天早上充滿了打臉秦浩的排頭兵。
此時,正時回家收拾東西準備跑路呢,他先把隨身的衣物和證件放入旅行包,又拿出一套民工服換上了。
馮德禮又檢查了自已的現金和銀行卡,他躲在屋裡透過窗簾向外觀查一番,這纔給手下打電話。
不多時,一輛破舊的麪包車停在了距離公墅二百米的地方,喬裝打扮的馮德禮像小偷似從後門溜了出來。
他警惕地鑽入麪包車,然後沿着大道向機場方向趕。
馮德禮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他真恨自己跟趙纖纖,要不是那臭女人破嘴瞎忽悠,他怎麼會上那個當,又怎麼會落到狼狽跑路的境地?
今日的行動徹底失敗,霍國華和宋子文老臉丟盡,江城的頂級大佬們全都統一戰線幫助秦浩,馮德禮感覺事情不些不妙。
他知道自己若禍了,趙子蕭的事,秦浩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馮德禮只能趁着秦浩招呼客人時開溜,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京城,然後尋找機會逃到國外去。
“嘎——”半小時後,馮德禮停在了路邊,兩個警員示意他停車檢查。
他無奈之下只好停車熄火翻找證件,當他拿着行車證駕駛證往外遞時,車門卻突然被大力拉開了。
一隻鋼鉗般的大手瞬間將他拉了出去,馮德禮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身體一麻便失卻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馮德禮被一盆涼水澆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倉庫裡。
藉着昏暗的燈光,他看到張鬆領着十幾個小弟在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只見張鬆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上,他嘴裡叼着雪茄,指着地上的馮德禮說:“馮總今天累壞了,咱們得好好招待一下,給他弄點油水大的。”
話音剛落,兩個手下提着一桶泔水放到了馮德禮面前,然後一人扣着他的喉嚨,另一人拿勺子使勁往裡灌。
“咳咳咳……”馮德禮嗆得直咳嗽,他全身被綁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張鬆起身向外走,他對手下說:“關門放狗,讓馮總跟小動物親熱一會,記得別弄出人命……”
就在馮德禮驚恐地看着幾條大黑狗時,六姨和謝騰飛也在宏潤別墅入口被攔住了。
謝騰飛拍着方向盤吼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有什麼權力攔車?”
“你們難道不想幹了嗎,信不信我媽一句話就能扒你們身上的皮!”
六姨也眉頭緊皺微微昂首,擺出一副局長的姿勢。
幾名警員上前把車圍住了,其中一個青年對謝騰飛說道:“我是江城警局王華傑,現在請你們配合調查。”
王華傑正是孫大慶的心腹,從前曾經幫助過秦浩。
六姨聞言滿不在乎地說:“有什麼可調查的,我們遵紀守法惹到誰了?”
王華傑問道:“請問秦浩是你們什麼人?”
謝騰飛急忙回答:“沒聽過這人。”
“對,對,我們從沒聽說過。”
六姨也矢口否認,她覺得肯定是秦浩得罪了宋大少,人家要找他們算帳了。
王華傑又問了一句:“真不認識嗎,用不用再仔細想想?”
六姨和謝騰飛母子異口同聲地說:“不認識,沒聽說過這人!”
“拿下!”
幾名警員直接拉開車門將六姨和謝騰飛拽了出來,隨後就按倒在地上了手銬,那動作真是乾淨利落,把這對母子的臉都摔破了。
“你們想幹什麼,馬上放開我們!”
六姨怒不可斥:“你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你們憑什麼無故抓人,我要投訴!”
謝騰飛也不斷的掙扎,他扭動着服胖的身軀吼叫:“我媽是京城的領導,一個電話就讓你們下崗回家!”
“秦浩先生已經報案了,說他的車在江城大樓被人偷走了,而且還是趁他跳水救人的時候偷的。”
王華傑冷冷地說:“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說不認識,那麼我們現在就依法強制傳喚你。”
“有什麼話到裡面再說吧,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