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問你爽不爽,你還裝不裝逼了?”
張志強揉着發麻的手,得意洋洋地問着東方旭,他心裡的惡氣總算出來了。
“強哥打的真爽,我以後見你繞道走,我這回是真服了。”
張志強還想再抽東方旭幾巴掌,可秦浩卻示意他可以停手了。
既然東方旭已經服軟了,事情就可以到此爲止了,王盼再也不敢輕視張志強了。
秦浩並沒有把他們置於死地,只要因爲沒和結下太深的仇眼,能給張志強出口惡氣就行了。
吃完飯後,秦浩接到崔子旋的電話,說給他選好了開醫院的位置,讓他明天早上過去看看。
秦浩點頭答應下來,他看時間不早了,就讓張志強開車送自己回去。
回到家時已經夜裡十一點了,秦浩悄悄地走上樓去,卻發現唐菲雪的房間裡沒人。
他不禁感覺有些奇怪,換做平時她都是風雨無阻的在十點半之前到家,可今天卻有些晚了。
“這人去哪了,難道是遇到什麼事了?”
秦浩自言自語地嘀咕着,他掏出手機就要給唐菲雪打過去,可樓下卻傳來腳步聲。
只見唐菲雪上樓的步子有些不穩,她吃力地抓着扶手,臉上還着一絲紅暈。
當她走進時,秦浩聞到了身上很重的酒味,唐菲雪的衣服有些發皺,看樣子是跟人撕扯了。
唐菲雪看到秦浩在等她,就隨口問道:“跟張志強喝的咋樣?”
“還行吧。”
秦浩淡淡地回答着,他看唐菲雪有些搖晃便上前扶住了她。
“這是有酒局了,沒少喝吧,這麼晚了纔回來?”
唐菲雪無力地點了點頭:“不應酬不行啊,現在公司能正常運轉了,有幾個大客戶也答應合作了。”
“人家要找我喝酒,這個場子我必須得去啊,不多喝幾杯也不行啊。”
秦浩皺着眉頭說:“你身上有股香水味很特殊。”
“哪裡有,我怎麼沒聞到。”
唐菲雪奇怪地聞了聞自己的袖子,然後滿臉疑惑地看着秦浩。
就在秦浩努力回憶之時,唐菲雪的手機響了,她隨手就接了起來。
這手機的聲音很大,秦浩在邊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菲雪,今天的酒喝的真是太開心了,上次的事還得向你說句SORRY。”
“事情都過去了,我還得感謝你呢……”
唐菲雪說了兩句,她看秦浩在邊上,就故意把身子扭了過去。
秦浩一聽這油腔滑調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了,這人正是杜坤,原來唐菲雪的飯局中有他。
怪不得這香水味那麼熟悉,原來是這傢伙留下的,看樣子是近距離接觸了。
這時,唐菲雪的電話也打完了,秦浩看着她淡淡地問道:“是跟杜坤吃的飯吧。”
“你怎麼知道的。”
秦浩回答說:“他的聲音我熟悉,還有他的身上那股怪味。”
秦浩有些惱火地說:“你不是一見他就煩嗎,怎麼還成了坐上賓呢?
“他給我聯繫了幾個大商家,又介紹了幾筆大生意,我想想從前的事就算了。”
唐菲雪輕聲解釋說:“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我現在需要掙錢,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只是合作關係,又沒發生別的。”
她不想讓秦浩心中起疑,也想證明自己是個清白的女人。
秦浩看着唐菲雪嚴肅地問:“你倆離的有多近,那股子香水的怪味都留下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
唐菲雪忽然間變了臉色:“我們之間只是生意上的往來,你問那麼多幹什麼,鹹吃蘿蔔淡操心,操心也不怕爛肺子?”
“我在外面幹啥有必要向你彙報嗎。”
唐菲雪今天沒少喝酒,身體本來就不舒服,再加上秦浩這麼一嘮叨,她的脾氣當場就暴發了。
秦浩並不想跟她吵架,這大半夜的要是把劉淑紅吵醒就麻煩了,他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以後你倆儘量少接觸。”
“不接觸拿啥掙錢,你給聯繫生意呀?”
唐菲雪滿臉怒容地說:“你算我什麼人啊,我工作上的事還論不到你插手。”
“你跟崔子旋不清不楚的我都還沒說什麼,現在居然還發懷疑我跟杜坤有事情,是不是把你閒的沒事幹了。
說完之後,她就進到屋裡,隨後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秦浩滿臉驚訝,他不知道這女人又發什麼瘋,難道有奶就是娘有錢就是爹?
第二天早上,秦浩聽到唐菲雪起來了,他想心平氣和地好好談談,可沒想到她已經下樓去了。
讓秦浩鬧心的是,她竟然上了杜坤的寶馬,那傢伙笑嘻嘻地打開車門將唐菲雪迎了進去。
秦浩的心情頓時有些鬱悶,他想給唐菲雪好好說道說道,可想來想去還是算了。
如果這女人要變心,那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隨她大小便吧。
與其可憐巴巴地貼人家的冷屁股,不如想辦法壯大自身實力。
上午八點半,張志強開車來接秦浩,隨後開往市效的工人醫院。
二十分鐘後,秦浩就來到了工人醫院大門口,他看到崔子旋的勞斯萊斯也停在那裡。
崔子旋微笑着下了車,她今天穿了一身運動裝,成熟嫵媚又不失風情萬種。
秦浩笑着迎了過去:“你一天日理萬機的,這點小事還要親自過問啊。”
“我心裡的大石頭也落地了,殺手的事情也搞定了,身邊的內鬼也除掉了,現在沒有什麼事能威脅到我了。”
崔子旋伸出手掌說:“現在我有五個月的自由時間,我要趁着時機好好放鬆一下。”
秦浩笑了笑:“就當給自己放個長假了。”
他對那些道上的事並不感興趣,只想着如何把自己的事業做好,其他的打打殺殺都是迫不得已纔出手的。
“放假我也閒不着,必須得把你扶上馬再送一程。”
崔子旋向秦浩貼了過來,就像情侶一樣摟住了他的胳膊:“你現在要做的是把醫院幹好,有困難儘管和我說。”
“到時把我這個病給先治好了。”
秦浩好奇地看着她:“你身體很好啊,不像有病的樣啊?”
崔子旋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說:“你沒聽到一句歌詞嗎,思念也是一種病……”
秦浩頓時無語了。
“好了,不跟你鬧了,咱們進去看看。”
崔子旋嬌媚地笑了幾聲,然後拉着秦浩就進了門。
張志強看到這一幕不由皺了皺眉頭,他覺得秦浩的女人緣也太好了。
工人醫院是上世紀六十年代所修建的,當時是某個單位的附屬醫院,來看病的從數是那裡的職工。
醫館的面積不算太大,總共有九百多平方,前面是大廳和藥局,後面是醫生值班室還有病房和員工宿舍。
不過這醫院可是有年頭了,牆壁早已看不出本來的面目,門窗也破舊不堪,病牀還是那種老舊的鐵牀。
看樣子這裡早就沒有了舊日的繁華,除了幾個衣着破舊的老年患者外,並沒有其他人就診,整個醫院也看不到幾個工作人員。
他們看到秦浩和崔子旋進來了,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就好像來了什麼大人物似的。
崔子旋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問道:“司徒先生呢?”
一個削着蘋果的老太太回答說:“司徒先生在後院呢,一會兒就回來了。”
這位老太太十分熱情,她還拿出蘋果給秦浩和崔子旋吃,在推讓的過中碰到她的手心,陰陽葫蘆自動運轉,她的病情也瞬間瞭然。
崔子旋對秦浩說道:“別看這裡破舊,當年可是很火的,方圓幾裡的百姓病了都來這裡看病。
“當時在這裡有幾個名醫,而且這裡收費也不高,市裡的大醫院都沒有這裡人氣旺。”
“可最近這些年不行了,很多醫院引進了先進的儀器,所以老百姓們都奔着高科技去了。”
醫院的患者少了,很多大夫也另投別處了,只剩下司徒浩老先生堅持着。
現在能來這裡看病的,無非就是圖個花錢少,再就是附近的老鄰居,他們對這裡的感情很深。
崔子旋說到這裡還把聲音壓低了,她對秦浩耳語道:“半年前司徒浩的孫女司徒楠突然生病了,她全身無力連報紙都拿不起。”
“送到醫院一查說是重症肌無力,發展到最後就是個死,眼下也沒幾天活頭了。”
“這個病屬於世界性難題,全球的醫院都沒有合適的治療方案,司徒浩更是無能爲力。”
“他現在就想把醫院賣掉,然後拿着錢去米國試試運氣,興許事情會有轉機。”
崔子旋把這家醫院的情況都介紹了一遍,她覺得這裡的環境各方面都不錯,如果能東山再起是最好不過了。
秦浩觀察着周圍的環境,臉上露出了認可的表情,他高興地說:“這地方挺好,不知司徒老爺子開出什麼價碼。”
“多錢都不賣。”
一個蒼老又深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