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話說出後,屋子裡一下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們都沒什麼話好說的了,我知道,如果我要冒險去和東文會火拼的話,熊哥光頭他們心裡肯定是不願意的,從他們的觀點出發,我是不理智的。
但從我的觀點,許麗秀必須救出來,她爲我付出了不少,如果連她我都救不出來的話,那我就真的太廢物了。
過了良久,我纔開口說:“我的決定是,對東文會動手。”
光頭他們,紛紛看向了熊哥,熊哥今天抽菸抽的格外厲害,手裡的煙一根接着一根的,就沒有停過。
“決定了?”熊哥問我。
我點點頭,說道:“決定了,明天早上對東文會再調查一下,晚上直接對東文會動手。”
“好。”熊哥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其他的話。
西門平說道:“新哥那調查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明天我會抓點緊的。”
我說行,然後屋子裡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過了許久後,我口袋裡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辦公室裡面的沉默。
當我拿出手機,看來上面顯示的名字時,我微微一愣,隨即按下了接聽鍵。
我站了起來,說:“雅嫺。”
姜雅嫺的聲音傳了過來,她笑着說道:“劉新,你現在在哪呢?”
我說我在我的場子裡面,姜雅嫺哦了一聲,就帶着幾分俏皮的問我:“你猜猜,我現在在哪裡。”
我聽到姜雅嫺那邊的聲音不是很安靜,似乎在車上,我就說你在車上,姜雅嫺說還沒猜對,讓我猜猜她在什麼車上。
說實在的,現在的我真沒什麼心情去和姜雅嫺玩這種遊戲,但我還是耐着性子,說:“當然是在你買的車子上啊,總不可能在火車上吧。”
我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不料姜雅嫺卻是笑道:“哈哈,好接近了哦,我現在在動車上。”
“動車?”我眉頭一皺,立刻問:“你怎麼會在動車上啊,你來內地了?”
“是啊。”姜雅嫺笑着說:“我看一下哈,嗯,還有半個小時,我就到廈門的高鐵站了,劉新,你距離廈門高鐵站遠不遠啊,不遠的話,來接我一下唄。”
姜雅嫺來內地,本來就讓我有些驚訝了,沒想到再過半小時她就要到廈門了。
我在驚訝過後,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我這才離開香港多少天啊,姜雅嫺就思念我,來廈門找我了?
我在想事情,也就沒有立刻回答姜雅嫺,姜雅嫺餵了幾聲,讓我清醒了過來。
“好,我馬上去高鐵站接你。”我說道。
說完後,我掛斷了電話。
“誰來廈門了?”光頭望着我問。
西門平這時候嘻嘻笑了起來,他說:“你們還記得香港的那個天龍社吧,是天龍社的千金來了,估計是新哥回來後,太想新哥,就追到廈門來了。”
“我靠。”光頭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之前說天龍社千金對你有意思,我還以爲在吹牛呢,沒想到是真的啊,怎麼樣,那女人長得是不是特醜,醜到沒人要,要賴着你?”
我對光頭翻了個白眼,他這番開玩笑的話,也讓屋子裡的氣氛好了一些。
雖然姜雅嫺這時候來廈門,不是一個好時機,但既然已經來了,也沒有讓她回去的道理。
我讓西門平準備了幫會裡最好的幾輛車,一起開去接姜雅嫺,也在一個比較好的星級酒店裡面,訂好了幾個房間。
想用車子撐場面的時候,我愕然的發現,除了曹俊明給我的那輛寶馬外,我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車子了,和姜天龍在香港的豪車隊完全不能比啊。
我們一行人很快到達了高鐵站,去的路上,我的腦海裡冒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這次和東文會即將發生的衝突,天龍社能不能幫到我?
一開始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我還欣喜了一下,不過隨即我又給自己潑了一盆涼水。
天龍社很強,但他只是在香港強罷了,到了廈門,他們也只是一羣過江蟲而已,除了能給我人數上的幫助外,白道上,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我站在高鐵站的出站口等了一會後,遠遠的就看到一羣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個穿着黑色上衣的青年,他們身上揹着揹包,手裡提着行李箱,臉上沒有笑容,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走在中間的,是姜雅嫺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姜雅嫺抱着她的女兒,那女人跟在她的身邊,看樣子,應該是照顧小孩的保姆。
姜雅嫺她們的後面,還跟着三個青年,五個跟隨而來的青年,看起來都非常的不錯,不比我挑給馮老的那些差。
見到我後,姜雅嫺立刻摘下了臉上的墨鏡,叫了一句我的名字。
我也衝她微笑,說:“歡迎來到廈門。”
姜雅嫺甜甜的笑着,問我:“怎麼樣,我的突然到來,是給你驚嚇還是驚喜啊?”
“兩種都有,參半吧。”我說道。
姜雅嫺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說。
隨即我們一行人,走到了停車的地方,我和姜雅嫺坐上了那輛寶馬。
坐上車後,我告訴姜雅嫺,我已經給她們安排好酒店了,等到了酒店裡放一下行李後,再帶她們出去吃點宵夜。
姜雅嫺點頭說好,然後我就把她的女兒給抱了過來,逗弄着她的女兒。
說笑了一會後,車子也到了定好的酒店了。
我拄着柺杖,下車後不能幫姜雅嫺抱孩子,到了房間裡面後,姜雅嫺忽然對我說道:“劉新,上次你爲了那個關巧欣去報仇,結果在那洗浴城裡被明義社的人包圍了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聽到這話,我點頭說我記得,怎麼可能忘了,當時狗毛還說可能被出賣了呢,不被出賣了的話,明義社的人沒那麼快趕過來的。
姜雅嫺恩了一句,說:“那天晚上,你們確實被出賣了。”
我一愣,立刻問道:“誰出賣的?”
姜雅嫺微微搖頭,說:“幫會裡的事情,我爸爸很多都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