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那個小弟在這種情況下,保持沉默是最好的,他不應該說話的。
耳朵裡他的慘叫聲非常的悽慘,似乎承受了極大地痛苦。
吳宇朝那個慘叫聲傳來的方向瞥了一眼後,他低頭望着我,說道:“劉新,我這樣對你,你服嗎?”
我現在已經可以說話了,但我依舊一言不發。
這種時候我恨不得殺了他,要我服軟是不可能的,但我要是出口逞強,對着他大吼的話,會遭到他更加瘋狂的折磨。
我那隻腳這次傷的非常嚴重,我的不說話,讓吳宇更加的惱怒了,他腳上那雙嶄新的皮鞋踩在我的臉上,問我:“我在問你話呢,你現在服不服,快點回答我。”
我沒說話,那個漂亮的女人也朝我走近了兩步,她道:“宇哥,這傢伙骨頭挺硬的。”
“硬?”吳宇冷笑道:“看看他這隻腳,已經被我踩斷了,骨頭沒硬到哪裡去。”
說完後,吳宇踢了我那斷掉的腳一下,把我的腳從那塊大石頭上踢了出去。
鑽心的疼痛傳來,我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汗水給浸溼了。
痛苦,憤怒,充斥着我的全身。
吳宇對着一個青年說道:“把那個腦袋沒毛的傢伙給我抓過來。”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凜,腦袋上沒頭髮,那就是光頭啊。
隨即,我就看到昏迷的光頭,被兩個青年給拖了過來。
吳宇指着光頭,望着我,問道:“這個是你兄弟吧?”
我很想說放開光頭,有什麼對我來就好了,可是我知道這樣說了沒用,他只會更加兇殘的折磨光頭。
我咬着牙,道:“他……他是我小弟。”
“小弟?”吳宇笑道:“他原名叫鄭子強,是你手底下的堂主,你的好兄弟啊,怎麼變成你的小弟了?”
看來我的辯解太蒼白了,吳宇對我的很多事情都瞭如指掌。
“我以前對道上的事情好奇時,有打聽過你的名聲。”吳宇對我說道:“天新會的老大,年紀輕輕,就組建起來了一個兩三百人的黑道團伙,看似人畜無害,實則心狠手辣,對待敵人下手從不手軟的。”
“你大大小小經歷了很多次的火拼,最讓我感興趣的,是年前你帶着人回島內,把你曾經的老大給宰了。”
“嗯……你那個老大叫何什麼來着了,何……嗯,我是記不起來了,反正這個光頭,也是跟着你一起叛變的。”
我盯着吳宇,不知道他說這些話,是何用意。
他說完後,問我道:“我說的這些,沒有錯吧?”
我沉默,吳宇對旁邊的一個青年道:“刀給我。”
那青年立刻把一把砍刀遞給了吳宇,吳宇看了看那鋒利的刀刃,緩緩地把刀朝着光頭的脖子上放了下去。
“不要,快放了他!”見到這一幕後,我再也忍不住了,對着吳宇大吼道。
吳勝川的關係通天,吳宇這傢伙年輕氣盛,又有他爸爸做後臺,這一刻,我很害怕,我怕他會把光頭給殺了。
“放了他?”吳宇對我挑了挑眉毛,他嘟了嘟嘴,說:“既然你現在在我手裡呢,那就要按照我的意思來,我這人喜歡把話反着來的,你說我要不要宰了這個光頭,要就是不要的意思,不要就是要的意思,你快點告訴我,要還是不要。”
吳宇的這種做法,很常見,比如一個男的問她的女朋友今晚去不去開房,說去的意思就是不去,說不去就是去。
女孩要是說不去,男的會說不去就是去,那就去了。
如果女孩改口說去的話,那男的就會說好好好,那就去吧。
我也這樣子逗過黃琳,沒想到今天吳宇會用這種話來調侃我。
我現在兩難了,無論我怎麼說,吳宇都會說要宰了光頭的。
吳宇等我的回答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搖了搖頭,罵道:“草泥馬的,真沒意思,我問你話總是不回答,艹。”
吳宇說着,手裡的砍刀一下子捅進了地上光頭的肚子裡。
光頭本來是昏迷着的,被一刀捅在身上後,他啊第一聲慘叫,雙眼圓瞪,醒了過來。
醒過來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光頭又昏迷了過去。
我對這吳宇嘶吼,吳宇把砍刀從光頭的身上拔了出來,他一步步的朝我走了過來。
“本來呢,你這樣小癟三,我也沒心思對付你,但是你太自以爲是了,有點能耐,就以爲能上天了,嘖嘖嘖,劉新,我要弄死你,你拿什麼反抗?”吳宇淡然自若的望着我。
“他只不過是一隻井底之蛙罷了。”人羣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吳宇微笑點了點頭,說:“這個形容詞不錯。”
說完後,吳宇伸手拍了拍我的臉,道:“今天的一切,就當是給你一個教訓了,我叫吳宇,你以後要是想報復我,儘管來,我等着你。”
他擡起了手裡的砍刀,我明白他要拿刀來捅我了。
那把被他擡起來的刀,忽然頓在了半空中,吳宇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說道:“對了,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
“你有個兄弟叫徐俊是吧?還記得他在KTV裡面,被一個富二代捅成太監嗎?”
我的腦子很混亂,不過吳宇的這句話,讓我猛地一驚。
徐俊本來是在服裝店裡面上班的,那次去KTV唱歌,因爲多看了一個富二代的女伴一眼,就被那富二代給捅了,成了一個不完整的男人。
徐俊一直沒有從這件事裡面走出來,他回家過年後,因爲父母讓他去相親,讓他無比難受。
之前他給我打了電話,請了幾個月的假,他說他要好好想想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所以徐俊一直沒有來廈門。
當時我去調查過,那個動手的傢伙,別人叫他做吳少爺。
“你就是捅傷徐俊的那個吳少爺?”我想要握緊拳頭,但根本使不上力氣。
吳宇淡淡一笑,說:“嗯,沒錯,就是我。”
“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很氣啊?”吳宇說着,嗤地一聲,就把手裡的刀子捅進了我的身體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