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熊哥那邊沉吟了一會,然後他說:“你這個堂主剛坐上去,就先拿一萬塊吧。”
聽到一萬塊這個數字,我的內心一陣欣喜。
一萬啊,這對於我來說,真不是一個小數目,我才當上堂主幾天啊,就能拿一萬了,本來這些錢裡面,是有熊哥的份的,但熊哥已經去速迪酒吧那邊了。
我就對熊哥說:“我才做沒幾天的堂主,拿一萬塊會不會不合適,熊哥,這個月的看場費,也有你的份啊。”
熊哥笑了一下,說:“我用不着,實話告訴你吧,速迪酒吧的看場費,比足浴中心可高多了。”
熊哥都這樣說了,我也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然後我問:“熊哥,那分完剩下的錢,是我送過去給你,還是給何老大?”
熊哥說:“你現在是堂主了,當然是直接去拿給和老大了,給我做什麼。”
隨後,熊哥就把何老大的電話,以及何老大家的住址告訴了我。
熊哥還說何老大今天應該在家裡,讓我下午過去。
結束了和熊哥的電話後,我就讓那些兄弟們進來了,可能是熊哥之前在這裡定下來的規矩吧,王老闆拿錢來,西門平他們都一齊走出去,我沒叫他們進來,他們一個都沒有進來。
隨後我就開始一個個的發錢,打工最高興的就是發工資的那天,混社會也是一樣。
按照熊哥所說的,我給每個兄弟都發了一筆錢,至於那些剛加入的兄弟,我給紅毛還有另外兩個每人發了幾百塊,後面回去後才同意加入的那五個,則是沒有給他們錢。
還有就是那新收的九個學生,他們九個也是不可能有錢拿的,除非是沒讀書後,跟着我們看場子。
發完錢後,我看着他們,說:“這些錢只是小錢,以後隨着咱們手底下的場子越來越多,你們能拿到的錢,也會越來越多的。”
這話也是在給他們鼓勵,那些兄弟們聽到我這話後,紛紛出言附和我。
分完錢,我再拿走屬於我的一萬塊,十二萬裡還剩下幾萬塊,這幾萬塊,就是要上交給何老大的了。
兄弟們都很開心,吃過飯後,我就拿着錢,要去找何老大,西門平說跟着我一起去,到時候在門口等我,我同意了。
走出足浴中心後,我給何老大打了一個電話,這是我第一次給何老大打電話,心裡多少有一絲期待和緊張。
電話通了後,我主動說道:“何老大,我是劉新。”
那邊沉默了兩三秒鐘,才傳來何老大的聲音:“哦,是劉新啊。”
我嗯了一聲,說:“何老大,你現在在家嗎?”
“我在,你直接過來。”何老大說。
他知道我打這個電話要幹嘛,所以也不需要我多說。
按照熊哥給的地址,西門平把我載到一個小區的大門口,這個小區看起來也是挺不錯的,估計價格也不低。
我下了摩托後,西門平說:“新哥,我就在這外面等你了。”
我說好,然後我就朝裡面走了進去。
這個小區管理的比較嚴格,陌生人出入要登記,我登記了一下,才讓我進去。
花了點時間找何老大的樓號,不到十分鐘,我就站在了何老大家的門前。
我走過去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後,門就打開了,一個女人給我開的門,這個女人長得挺漂亮,身上的穿着也有些華貴,我在想,這個可能是何老大的老婆吧。
在不清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我還是禮貌的對她微笑點頭,我走進客廳後,就看到何老大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面前的茶几上擺着一套茶具。
我叫了聲何老大,何老大對我笑了笑,說:“坐吧。”
我坐在了何老大的面前,把那幾萬塊錢放在了茶几上,何老大用鑷子夾了一杯茶在我面前,說:“嚐嚐,看看味道怎麼樣。”
我嗯了聲,拿起茶杯嚐了一口,何老大有些期待的看着我,問:“怎麼樣?”
我不好意思的說:“何老大,我平時都不喝茶的,對茶不瞭解,這茶除了有點苦,我喝不出其他的味道來。”
何老大和我聊了幾句關於茶的話題後,他看着我說:“上次見到你,你是熊子新收的一個小弟,沒想到這麼快,你就成爲咱們少青幫的堂主了。”
我連忙說:“這得多虧何老大的栽培。”
我說出這話後,自己在心裡也感覺挺可笑的,栽培?何老大有栽培過我嗎?這個好像真沒有,估計不是因爲馮老的原因,堂主這個位子我也坐不上去。
“你自己也有那個能力,熊子和我說過你打架挺猛的,一點也不怕,我們少青幫,就是需要你這樣有能力的人。”何老大的場面話說的很好聽,他一邊喝着茶,一邊和我聊着。
隨即,我就把話題聊到了錢上面,我說何老大,這時足浴中心那個場子的看場費,我們這些兄弟們分了一些,這是剩下的。
然後我又把大概錢是怎麼分的,和何老大說了一下,何老大看了看那袋子裡的錢,默默的把錢放到了茶几的下面。
聊完看場費的事情,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也就完成了。
“劉新,你那幾個新搶來的場子,怎麼樣?”何老大平靜的問我。
我說:“新搶的三個網吧,其中兩個每個月是一萬多塊,這兩個網吧還沒到發看場費的時候,還有一個是從耗子那裡搶來的,我人手不夠,熊哥的人幫我看着呢。”
何老大點點頭,說:“你小子很有幹勁啊,這麼快就新添了三個場子,耗子的你也動進去了。”
“都是些小場子,大場子我現在還弄不下來呢。”我對何老大說道。
我和何老大聊天,我感覺挺沉悶的,在何老大這裡,我感受不到熊哥身上的那種親切感,或許是我和何老大接觸的並不多吧。
這個時候,從一個屋子裡,走出來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穿着卡通睡衣,一頭酒紅色的頭髮,正是何老大的獨生女,何憶彤了。
何老大的女兒挺漂亮的,她身上有種倨傲的氣息,看我的時候,都沒用正眼看。
何憶彤的手裡拿着一個玻璃杯,她是從房間裡面出來倒水的,倒好水,她喝了一口,然後問何老大:“爸,這人誰啊?”
何老大對她說:“他叫劉新,新上任的堂主。”
何憶彤就哦了一聲,目光沒有往我身上看,轉身就回她屋子裡去了。
何老大的家很大,比黃琳家還大,又坐了一會,聊了許久後,我也準備離去了。
何老大也沒留我,他對我說:“劉新,你還年輕,好好幹,以後賺大錢不是什麼問題。”
我說好,何老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何老大笑了笑,然後我就走了。
往小區外走的時候,我腦子裡回想着剛纔何老大對我說的那些話,他說現在我也是堂主了,以後有事直接跟他談,可以不用去找熊哥,場子裡有什麼情況,也可以第一時間跟他彙報。
在小區門等我的西門平,他看到我後,說:“新哥,和何老大談的怎麼樣?”
我說就那樣啊,走,回去吧。
回到足浴中心,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這個時間點,大多女技師都來店裡上班了。
我走進大廳的時候,正巧看到李曉慧坐在沙發上,她低着頭玩手機,我就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李曉慧聽到我喊她後,她擡起頭,朝我這裡看來。
她頭擡起來,我立刻就看到,她的左邊臉頰上,有一塊淤青,那淤青是昨天沒有的。
“新哥。”李曉慧叫了一聲。
我說:“你出來下。”
把李曉慧叫到足浴中心外面,我看着她,問:“你臉怎麼了?”
李曉慧用手捂着臉頰上的淤青,低着頭說:“昨晚回去走路不小心,摔倒了。”
我說你別老是低着頭,把頭擡起來行不行,李曉慧就聽話的擡起頭,我就說:“你的臉是摔跤摔的?那我倒是挺好奇,你怎麼個摔法,才能把臉摔成那樣。”
看到她臉上的淤青,我就知道她那是被打的。
李曉慧還在撒謊,她說:“就是那樣摔的,天太黑,沒看清楚路。”
我無奈的搖搖頭,說:“是被你那吸毒的男朋友打的吧?”
李曉慧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着我,久久沒有說話。
我說:“怎麼了,是不是很疑惑,我爲什麼知道你男朋友吸毒?”
李曉慧咬着嘴脣,說:“是張姐告訴你的吧。”
昨天那女人,我不知道她叫什麼,現在才知道她姓張。
我點點頭,說:“是啊,她告訴我的,李曉慧,我有件事想問你。”
李曉慧臉上那不可思議的表情褪去,她深深吐出一口氣,說:“新哥,你要問什麼?”
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你是腦殘嗎?”
我這一句話罵的很突然,李曉慧根本沒有料到,她又一次呆呆的看着我,說:“新……哥,你幹嘛罵我,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你這樣做,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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