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姍姍的小姨甩了甩手上的水漬,然後她就走去牀上拿手機了。
她的孩子見媽媽進去了,也伸胳膊蹬腿的要進去,沒辦法,我只能抱着她一起走進去了。
我看到,範姍姍的小姨在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後,她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她吐出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然後邁步就朝門外走去。
“你給我打電話幹嘛?”範姍姍小姨的語氣很是不好,對着電話那邊說。
範姍姍的小姨已經走到了門外,我是聽不到聽筒那邊說什麼的,過了幾秒鐘,只聽她又說:“咱們已經離婚了,孩子歸我,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時候,有掛念過孩子嗎?現在來跟我說想孩子了,呵呵。”
聽到這話,我低頭看了看抱在手裡的孩子,心說原來她已經離婚了啊,難怪抱着孩子來和範姍姍住呢,這小孩也夠可憐的,這麼小,就要生活在單親家庭裡了。
我在屋裡哄着小孩,範姍姍的小姨已經在走廊上罵開了,從她罵的那些話裡,我也聽出,好像是她的老公在她懷孕的時候,就在外面亂搞了,等到孩子出生快一年,她老公還在外面和女人有聯繫。
聽着她那有些哽咽的罵聲,我搖了搖頭,又是一個婚姻失敗的可憐女人。
範姍姍的小姨長得還是不錯的,身材算不上多好,但個子很高,那雙大長腿也很誘人,我想不通,她的老公爲什麼還要去外面亂搞。
或許正應了那句話,每一個你想入非非的女人身後,都有一個日.她日.到想吐的男人。
這句話很粗俗,也有點下流,但卻是說的很實在,一個男人面對一個女人久了,就會對那個女人產生厭倦的,有的情侶剛談戀愛時,恨不得分分秒秒黏在一起,等他們同居個一兩年,恐怕睡覺都是各自一張被子睡的了。
“女兒是我的,以後我會把她好好養大,以後你也別來打擾我們母女的生活,好好跟那狐狸精過日子吧。”範姍姍的小姨又哽咽着罵了一句後,就掛掉電話往屋子裡面走了。
她走進屋,一腳就把門給踢關上了,打着電話的時候她只是哽咽,並沒有哭,現在一進門,她的眼淚就開始掉下來,嗚嗚的小聲啜泣了起來。
我懷裡的小孩似乎看到媽媽哭了,她也傷心的哭了,手腳用力的動着,要往她媽媽那邊去。
我看到桌子上有抽紙,就拿了一張紙,遞給了範姍姍的小姨,她接過我遞去的紙,說了聲謝謝,然後就擦起了眼中的淚水來。
她擦了眼淚後,把孩子抱了回去,孩子哭了,沒她哄就停不下來。
把孩子哄好,她眼睛紅紅的,勉強對我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
我搖搖頭,說:“沒什麼。”
望着她低頭哄孩子的模樣,我說:“你和孩子他爸爸離婚了?”
她沒擡頭,嘴裡嘆了口氣,說:“是啊,上個月離的,他不想離婚,我打的官司,法院最後把孩子判給我了,要是孩子以後跟他的話,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我說:“你就沒給小孩的爸爸一次機會嗎,他出軌犯了錯,說不定現在悔改了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這話,但還是順口就說了出來。
範姍姍的小姨聽到我這話後,她忽然冷笑了一聲,牙齒咬着嘴脣說道:“那個畜生,我已經看穿他了,半年前第一次被我發現他在外面亂搞,我跟他大鬧了一場,最後他跪在我面前求饒,說是我懷孕的時候沒忍住,那女人勾引他,他纔出軌的,還十分誠懇的跟我說了一大堆鬼話,說他以後絕對不敢再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當時我看在女兒的份上,原諒了他,可那個畜生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在騙我了,我跟他鬧了後,還沒一個星期,他就又跟那個女人去酒店了。”範姍姍的小姨是咬着牙跟我說這些的,說這些的時候,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流,我看得出,她對她老公和那小三,不知道有多恨。
“你又發現後,你就跟他離婚了?”我問了一句。
範姍姍的小姨搖搖頭,說:“還沒有,第二次被我發現後,我說要離婚,很堅決的跟他說,那個畜生就跪在面前給我磕頭,說讓我最後給他一次機會,讓我想想女兒,想想我和他的曾經,當時我狠不下心,又忍了下來。”
“第二次過後,他確實老實了,那一個月每天準時回來,也沒有在外面亂搞的跡象,可還沒消停兩個月,我的朋友來告訴我,說看到我老公和一個女的在街上牽手,摟摟抱抱的。”
範姍姍的小姨做到了牀邊上,繼續對我說:“然後我就去留意了,果然他又和那個女人搞在一起了,第三次我徹底忍不了了,抱着女兒我就回了孃家,他來我家裡想接我回去,被我爸用棍子追着打出了村子。”
範姍姍的小姨估計是很想找個傾訴的對象吧,她開始說起她的事情後,就滔滔不絕的跟我講了起來。
我感覺自己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但對這種情感糾紛的事情,我居然還挺愛去了解的。
範姍姍的小姨在回孃家了之後,她就再也沒和老公回去了,她給她老公打電話,要離婚,那男的並不想和範姍姍的小姨離婚,又是對她求饒,還用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去發誓。
範姍姍的小姨已經看透了他,已經不會再相信他了,態度十分堅決的要離婚,可男方堅持不離,最後兩人鬧到了法庭上,法官最後把孩子判給了她。
離婚之後,她的情緒很不好,整天鬱鬱寡歡的,她的父母看她這樣,十分的心疼。
範姍姍知道小姨的事情後,就給小姨打電話,叫她來廈門住一段時間,換個城市,告別以前的生活,過一段時間,就會從失敗婚姻的陰霾裡走出來了。
“本來我是不想來的,在外地的花銷挺大,但姍姍和我的家人都讓我來,讓我帶着孩子來散心,我就來了。”範姍姍的小姨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