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十幾個人,見我們這六七個人死死守在一團,短時間內根本搞不定我們,他們很着急。
現在,我們這上面問題是不大了,我心裡期盼着辦公室裡的那些兄弟別傷得太重。
門外面的慘叫聲陸陸續續的傳來,屋子裡那十幾個人越發的慌張,像是發了狂一樣的對我們進攻。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我們六七個人,到最後也只剩下我和高宏還有另外一個兄弟了,紅毛他們都坐在了地上,被我們護在了身後。
錢雷的那些小弟很多,熊哥的人一時半會也衝不進來。
“錢雷,你他嗎今晚把事情搞得這麼大,你今晚還想好好的走出這裡?”
在我快撐不住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聽到這個聲音後,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熊哥,是熊哥。
我以爲是光頭帶人來了,沒想到熊哥也來了,像這種危險的情況,熊哥其實大可以不必來的,來了會有受傷的危險。
聽到熊哥的聲音後,我想讓自己振作起來,再去砍,熊哥都來了,我有理由趴下嗎……
但我實在脫力嚴重,連砍刀都快抓不穩了。
腰部被一個錢雷的手下砸了一棍子後,我倒在了地上,那小子的鐵棍朝我頭上再次砸來,好在給高宏給擋住了。
我無力的躺在了地上,目光仰望着天花板,嘴裡喘着粗氣。
我沒力氣去動了,這時候就算有人拿刀朝我砍過來,我也使不上力氣去躲開。
我以爲我躺在地上後,很快就會被人下手了,但幾分鐘過去了,卻是沒有一個人過來攻擊我。
這幾分鐘裡,讓我的力氣恢復了一些,這個時候,我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扭頭看去,在門口的地方,我看到了光頭。
光頭帶着一羣人衝進來了,對上了屋子裡錢雷的那幾個剩下的小弟。
光頭帶進來的人有不少,那幾個人根本招架不住,沒幾下,他們就都倒在了地上。
光頭朝我走了過來,他的身上並沒有受傷,走到我身邊後,他朝我伸出手,說道:“怎麼樣,能起來不?”
我說:“試試。”
我抓住了光頭的手,吃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站起來後,我望着光頭問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光頭對我說道:“還沒完全解決,錢雷已經不想繼續打下去,往下衝,要離開這裡了。”
“熊哥怎麼來了。”我說道。
光頭道:“我跟熊哥說了之後,他就要來,熊哥要來,我也攔不住不是。”
光頭說完後,拍了拍我的後背,說:“你就在這屋子裡待着吧,我們下去幫忙了。”
光頭說完後,就不再管我,帶着那些兄弟跑了出去。
死死守到最後的高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在牆邊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我手裡提着砍刀,把錢雷的人身上的衣服都割了下來,十幾件衣服被我割下來後,我扔給了高宏紅毛他們,讓他們拿去先包紮一下傷口。
我的力氣已經恢復一些了,在把身上的傷口用布綁了一下後,我提着砍刀走了出去。
走廊上躺着不少人,充斥着哀嚎聲,身上有着不少的血跡。
穿過走廊後,我來到了樓梯口,下面的聲音很嘈雜,不知道打到什麼地步了。
我大腿已經受了傷,走起路來很不方便,走平路還好一些,下樓的話,就顯得很吃力的。
忍着痛,我一步步的朝下面走,走到二樓的時候,下面就傳來了熊哥的聲音:“誰在他嗎的再給我動一下!”
熊哥的這句話喊出後,果然,下面立刻變得很安靜了,安靜了幾秒鐘後,錢雷的聲音再次響起:“嗎的於林雄,有種你就把刀子往我脖子上砍,砍死我算你有種,給我繼續打,別管我。”
錢雷的聲音響起後,我就又聽到了打鬥的聲音。
聽聲音,似乎錢雷被熊哥控制住了,但他篤定了熊哥不敢對他怎麼樣,就讓他的小弟繼續打。
我一手扶着樓梯護欄,往下走着,快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我又聽到了錢雷的一聲慘叫。
此時的大廳,人很多,密密麻麻的站在那兒,我也看不到熊哥在哪裡。
錢雷的慘叫聲不時傳來,我走過來,分開了人羣,看到了手裡抓着一把砍刀的熊哥。
熊哥背對着我,他的身邊躺着一個人,正是錢雷。
錢雷不知怎麼的落在了熊哥的手上,他手底下還剩二十個左右的小弟沒有被制伏。
熊哥朝錢雷的身上砍了幾刀下去的時候,錢雷的那羣小弟也知道打不過了,有的直接扔下手裡的傢伙,拔腿就跑,有的還在拼命,但沒幾下就倒地了。
原本還算寬敞的足浴中心大廳,此時站滿了人。
來到熊哥的身邊後,我叫了一聲熊哥。
熊哥扭頭看了我一眼,問道:“身上的傷沒事吧?”
我搖搖頭,說:“沒事,沒怎麼受傷。”
熊哥點了點頭,他低頭望着錢雷,說道:“說吧,今晚的事情怎麼解決?”
錢雷的氣焰已經沒有剛纔那麼囂張了,他吐了一口血,冷冷地道:“你想怎麼樣?”
熊哥沒說話,我開口了,我說:“不想怎麼樣,先砍你一根手指。”
在我快要離開少青幫的緊要關頭,錢雷來了,傷了我的兄弟,把足浴中心弄成現在這樣,我對他的恨意那是不用說的。
也得虧是今晚沒什麼顧客,不然事情會鬧得更大。
我走到錢雷身邊後,舉起砍刀就要去砍錢雷的手。
錢雷用他那兇狠的眼睛瞪着我,吼道:“劉新,你敢,你今天要是砍我一根手指,這輩子我跟你就沒完。”
錢雷發狠的時候,那張臉是很嚇人的,十分的猙獰。
“這輩子跟我沒完?”我笑了,罵道:“好啊,那就沒完,怕你啊?”
說完後,我的腳去踩住了錢雷的一隻手,準備砍下去了。
“劉新!”
這時,熊哥的聲音響了起來,叫了我一聲。
我擡起頭,望着熊哥,問道:“熊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