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回答光頭說:“是啊,我以前有個鄰居是叫範姍姍,她怎麼了?”
說完後,我有些忐忑的等待着光頭的回答。
許麗秀離開廈門的時候,拜託我照顧好範姍姍,自從我離開島內之後,除了給範姍姍發了一條我去島外發展的短信外,我和她就沒有再聯繫過了。
“我也是從小弟那裡聽說的,原先住在你隔壁的那個女孩,前幾天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差點被強.奸了。”光頭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聽到光頭的這話後,我整個人微微怔了一下,範姍姍下班的路上差點被強.奸了?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範姍姍沒有告訴我啊?
“怎麼回事,誰要強姦她啊?是何瑞遠的人?”幾乎是第一時間我就想到了何瑞遠。
鄒安不知道我跟範姍姍的關係,但是李海他們是知道的,鄒安有可能讓何瑞遠去報復黃琳一家,其他小弟會不會跟何瑞遠說我跟範姍姍的關係好,他就派人去了?
“這個應該不是,好像範姍姍是認識那個作案的人的,警察還去一個酒吧裡面找人了,抓沒抓到我就不清楚了。”光頭對我說道。
聽到這話後,我立刻就知道是誰了,肯定是那個給了範姍姍搖頭丸,想追求她的那個小子。
那小子上次被我砍斷了手筋,沒想到還敢去找範姍姍,膽子也真是夠大的了。
按理說他被我砍斷過手筋,他應該沒那個膽子纔對的,我想了下,問光頭:“我離開少青幫的事情,周圍的幫派是不是都知道了?”
“當然了。”光頭說道:“你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周圍的那些幫派能不知道嗎,現在這邊的道上是怎麼傳你的,知道不?”
“怎麼傳的?”我問道。
“都傳少青幫老大何青沒眼光,養了個白眼狼的堂主,堂主沒給幫會做什麼貢獻,反而是把幫衆給帶跑了,你不知道,很多幫派都用這個來笑話何青呢。”光頭笑着說。
我沒在意那些人對我的看法,他們對我的看法根本不重要。
我也明白那個小子爲什麼敢對範姍姍動手了,看來他是聽說了我的事情,知道我已經離開了島內,所以纔有那個膽子的。
同時我也疑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範姍姍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許麗秀也沒有給我打。
我沒心思和光頭繼續聊下去了,掛掉電話後,我就找到了範姍姍的手機號碼,卻是聽到了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的提示音。
“停機了?”我皺了皺眉頭,範姍姍這丫頭沒錢充話費了?
我也沒猶豫,隨即快速找到了許麗秀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
許麗秀的號碼倒是可以打通,嘟了幾聲後,那邊傳來了許麗秀的一聲喂。
我沒有直接提範姍姍的事情,而是問許麗秀道:“最近過的怎麼樣,老家的日子還好吧?”
許麗秀沉默了幾秒鐘,說:“還好,老家挺好的,比廈門整天待在出租屋裡面強多了。”
“蒲文東的家裡人沒來你家裡鬧吧?”我又問。
許麗秀回答我說:“來了,被我爸拿鋤頭嚇走了,那天我爸叫了不少親戚過來,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那就好。”我說道。
和許麗秀說了幾句話後,我感覺到她說話的語氣怪怪的,似乎有些生分和不好意思。
以前和我許麗秀說話可是很隨意的,看來還是她離開廈門前的那一晚的事情,讓她如此吧。
閒扯了幾句,我說:“範姍姍的手機爲什麼停機了?不是沒錢交話費了吧?”
這時我沒問許麗秀範姍姍差點被強姦的事情,是因爲和她說了幾句後,從她那輕鬆的語氣中,我感覺她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姍姍換號碼了啊,你不知道嗎?”許麗秀疑惑的問道。
我說:“我不知道啊,今天打她的電話,發現她手機停機了,我以爲是沒錢交話費了呢。”
“不是。”許麗秀說:“那丫頭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換了個手機號碼,劉新,姍姍最近還好吧,她晚上沒有再出去亂玩了吧?”
許麗秀還不知道我已經不再島內的事情,從她的話中,我也確信範姍姍沒把那件事告訴她。
可能範姍姍害怕家人會擔心吧,就選擇了隱瞞。
隨即我就跟許麗秀說了我已經不在島內的事情了,告訴她我已經在了島外,許麗秀聽了後有些驚訝。
和她聊了一會,我讓她把範姍姍的新手機號碼發到我的手機上,許麗秀答應了,還說原來我已經不在島內了,那她還有點擔心範姍姍了。
我心說你擔心也沒什麼用,幸虧範姍姍運氣好,沒被人強姦成功,不然一個女孩子怎麼去面對以後的生活啊。
掛了電話之後,沒幾分鐘,我的手機就響起了短信的聲音,許麗秀把範姍姍的手機號碼用短信發了過來。
我撥了過去,第一個電話沒人接,第二個終於被接聽了。
“喂,誰啊?”範姍姍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說:“姍姍,我是劉新。”
我這話說出後,電話那邊就沉默了起來,過了幾秒鐘後,範姍姍才說:“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
我說:“問你小姨要來的。”
範姍姍哦了一聲,就沉默不說話了。
我不會傻乎乎的現在就提她差點被強姦的事情,我問她道:“你今晚有沒有空啊,我今晚回島內,請你吃頓飯。”
“沒空,今晚要加班。”範姍姍的回答很簡單明瞭。
我說:“那明天呢?明天總不需要加班了吧?我今天發了工資,你總得讓我請你吃一頓吧。”
範姍姍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哽咽了起來,她說:“好……那明天晚上吧。”
聽到她這哽咽的聲音,我有些心疼,不過也沒去問,有些話在電話裡是不好說的,萬一在我電話裡說了她差點被強姦的事情,範姍姍不願意見我了怎麼辦。
隨便的聊了兩句,確定範姍姍除了情緒不穩定外,並沒有大事,我稍稍放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