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弟的這話,我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那個女孩居然回來找我了,她來找我做什麼?
這小弟那天晚上一直跟在我身邊,他是知道那女孩的事情的。
我說:“推我出去。”
小弟點了一下頭,走過來推着輪椅把我推去了大廳的收銀臺那邊。
快到大廳的時候,我遠遠的那就看到了那個女孩。
她手裡提着一個小巧的包包,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面,手裡拿着一個新款的蘋果手機,目光沒去看手機,而是在打量着這個大廳。
看到她那張精緻的瓜子臉時,我的腦海裡突出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冒出後,讓我整個人的情緒都激動了起來。
這個女孩,該不會就是吳勝川的女兒吧?
吳勝川要弄死我的時候,是他的女兒說了一句放了我,然後我就被吳勝川扔到了大馬路上。
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我就感覺她挺不簡單的,一是身上的穿着,二是那種高傲的姿態。
第三嘛,就是我帶她回來睡覺後,早上她起來,以爲我把她怎麼樣了,她說要是我真的動了他,絕對會讓我死的很難看。
我還記得她當時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的自信,當時我還很好奇呢,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口氣這麼大,動不動就要人的命。
她如果是吳勝川的女兒的話,這一切都可以解釋的清楚了。
吳勝川的女兒要是被哪個男人給禍害了,恐怕那個男人想死都是一種奢望,吳勝川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我覺她是吳勝川女兒的可能性非常大,要是真是的話,我也真是夠走運了,那天在酒吧結識了她,讓我在吳勝川的手裡撿回來了一條命。
小弟推着我走的速度並不快,在來到大廳裡面後,坐在沙發上的女孩的目光才朝我看了過來。
她看到我後,立刻就站了起來,一臉訝異的問道:“喂,你……你怎麼了啊,上次見你還是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坐輪椅了?”
她的這話,讓我明顯呆了一下。
她要是吳勝川的女兒的話,肯定是知道我受傷的,我的命都是他女兒給的,能不知道嗎?
可看這女孩的反應,她對於我受傷的事情,明顯毫不知情啊。
我盯着她的臉,觀察着她的表情,看了幾秒鐘後,沒看出什麼端倪來。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望着她那張化了淡妝,顯得很好看的臉,問她道。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依舊問我道:“劉新,你怎麼了啊,看起來你傷的挺嚴重呀。”
她好奇的打量着我,把我說的迷糊了。
不過我的心裡還是感覺她是吳勝川的女兒的,我回憶了一下那個說放過我的女孩聲音,但是當時我的思緒太混亂了,根本回憶不起來吳勝川女兒的聲音,和她的聲音一不一樣。
“我沒事。”我對她說道,說完後,我問:“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女孩指了指外面說:“上次你給了我一百塊錢,不要我還,我可不是那麼愛佔人便宜的人,那天我看着你帶着人進來的,我就來這裡找你,還你錢了。”
女孩說着,從包包裡掏出了一張一百塊,遞給了我。
我沒去接錢,說:“一百塊而已,你沒必要這麼上心吧?”
“有必要。”女孩說道:“我爸跟我說過,做人呢,不能虧欠別人,欠了別人的人情債,那可是很難還的。”
聽到她提起她的爸,我對她越發的好奇了。
她是不是吳勝川的女兒,我必須弄清楚來。
“呵呵,你爸這樣說,也挺有道理的。”我笑着點頭說道。
女孩有些得意的說:“當然了,我爸可是人民教師,他說的話,能沒有道理嗎?”
人民教師?
這四個字讓我皺了皺眉頭,難道我是真的搞錯了,她並不是吳勝川的女兒?
可一個人民教師的女兒,怎麼會隨口說出要人命的話來呢?
我在她的話裡感覺到了一些疑點,一般老師家的孩子,不說都是乖巧懂事吧,但也不至於像她上次那般霸道啊。
“你爸在哪教書的啊?”我裝作很隨意的問道。
她說:“你問這個幹嘛啊?”
我說:“隨便問問啊,我上學的時候可沒少被老師收拾,所以對老師家庭的兒女挺好奇的。”
“切。”女孩切了一聲,說:“有什麼可好奇的啊,整天跟你嘮叨學習,大把大把的習題卷子拿給你做,你爸媽要是老師的話,就能知道從小有多苦了。”
我和她閒聊了起來,隨後的談話中,我得知了她爸爸在漳州的一箇中學教書,是一名語文老師。
“對了,上次問你名字,你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啊?”我看着她問道。
她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我叫李尚萱,幹嘛,你是不是看我漂亮,想泡我啊?”
我苦笑了一聲,不是因爲她說我是不是想泡她,而是因爲她居然真的不是吳勝川的女兒。
一個人的名字,你用了二十幾年,你要是假報名字的話,多少有些心虛,或者語氣遲疑的。
李尚萱在告訴我她的名字時,她很利落,語氣沒有一絲的停頓,看來,真的是我搞錯了,她並不是吳勝川的女兒。
“我都坐輪椅上了,還怎麼泡你啊,你想多了。”我笑着說道。
李尚萱說:“那可不一定,等你好了,你打我主意怎麼辦,那天不告訴你我的名字,就是怕你來糾纏我。”
我有些無語,就沒去接話了。
她又把手裡的一百塊朝我伸了伸,叫我拿着,我點點頭,伸手拿過了錢,順手塞進了口袋裡面。
我接過錢後,見她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李尚萱說:“我沒事啊。”
我點了一下頭,說:“沒事的話我就進去了,再見。”
我的話敢說話,李尚萱就說:“等一下。”
我疑惑的看着她,她說道:“上次你把我從酒吧裡面帶出來,我對你的態度還挺不客氣的,不好意思啊。”
“沒事,我沒把你的態度放在心上。”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