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喜從容不迫,對我說:“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縮減一半,劉新,其實酒吧裡真的不需要那麼多人,留一半的人,也沒人敢來酒吧裡面鬧事的。”
我說:“那你知不知道就留一半人也沒人敢來鬧事的原因?那是因爲他們知道這是天新會的場子,不敢過來,和在酒吧裡的人數多少,沒有很必然的關係。”
顏喜剛纔還是一副跟我很客氣的樣子,在聽到我這話後,他雙手搭在胸前,有些傲慢的說:“什麼必然關係我不管,反正我只知道,我酒吧的利潤降低了,我就要降低你的看場費。”
顏喜的態度真的聽古怪的,我問他:“你爲什麼有這麼大的勇氣,跟我說這種話?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顏喜對萬菲伸出兩根手指,萬菲立刻從抽屜裡掏出一根菸來,拿出打火機給顏喜點上。
顏喜抽了一口煙,說:“你最好是同意,不同意的話,我也只能撕破臉皮了。”
我冷笑道:“撕破臉皮,你準備怎麼撕破?忘記了當初我是怎麼跟你談妥的了?”
“這個我沒忘記,你不就是強迫我接受你們看場子嗎?”顏喜說:“不過啊,我現在已經找到了新的幫手,他們的實力比起你的天新會來,可是大太多了。”
“劉新,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老老實實的接受十萬塊的看場費……”
我打斷了顏喜,說道:“我要是不接受呢?”
“不接受也可以。”顏喜說:“不接受的話,那我只能讓那個幫派參與進來,然後你跟他打的兩敗俱傷了,他們的實力比你強,劉新,你他嗎心裡最好掂量掂量。”
原來顏喜是找到了別的幫會做依仗,我說他今天怎麼敢這樣跟我說話呢。
我問他道:“你說的他們,是哪個幫派的?我倒要看看,他們的實力是不是真的比我強。”
顏喜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說道:“哪個幫派你沒必要知道的,總之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你願意的話,就繼續在這裡看場子,以後每個月十萬的看場費,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很抱歉,只能發生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了。”
望着顏喜那副勝券在握,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模樣,我的腦海中立刻浮現起了吳勝川的身影。
吳勝川在面對我時,就是這種態度的。
我的心情一下就不爽了起來,我看着他,緩緩地道:“好,顏喜,你要是敢給出十萬的看場費,我就能讓你的酒吧開不下去,你背靠的那個幫會,隨時可以請過來。”
顏喜冷着一張臉,對我說:“這可是你說的啊,劉新,你可不要後悔,小心最後你被我弄得跟條狗一樣。”
我點點頭,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光頭就在外面的一處吧檯邊上等着我,看到我後,他立刻走了過來。
見我臉色不是很好看,他問:“劉新,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說:“你知道顏喜剛剛說什麼嗎?他說讓咱們縮減看場費,降低到十萬,我真是不知道這個傻逼,有什麼勇氣說出這種話來。”
光頭一愣,立刻問起具體的經過來。
我把經過告訴了他,光頭罵道:“他嗎的,顏喜說他靠的是那個幫會了沒有,既然他這麼牛氣,那就幹啊,怕什麼。”
光頭說完後,看向了顏喜的辦公室那邊,說:“我去找他,他嗎的。”
光頭就要走過去,我伸手攔住了他,光頭回過頭來,疑惑的問我幹什麼。
我搖搖頭,說:“別去了,這件事很蹊蹺。”
“蹊蹺?怎麼蹊蹺了?”光頭問我。
我讓光頭跟我去外面談,走在青年酒吧外面的街道上,我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顏喜以前一直沒提這茬,結果萬菲找我合作,沒成功後,顏喜今天就這樣了。”
光頭想了想,過了一會後,問道:“你是說,有可能是萬菲在合作沒成功後,故意讓顏喜這樣對咱們,噁心咱們?”
我沉默片刻,說:“有這個可能,不過萬菲打的是什麼算盤我現在還猜不到,這個女人啊,心思太深沉了。”
我和光頭閒着也是沒事,就在街上閒逛了起來。
一邊聊一邊走,隨後我們去了一下青年酒吧的二樓,查看裝修的進展如何了。
這時,我兜裡的手機傳來了短信的聲音,打開一看,是萬菲發來的。
短信上說:“今晚我會過來一趟,有話和你聊。”
看到這條短信後,我微微一笑,把屏幕手機放到了光頭的面前,光頭也看了一眼,然後說:“這女的,究竟要幹什麼?”
我收回手,說道:“今晚看看她要說什麼就知道了。”
我挺期待今晚和萬菲見面的,這個女人這麼多天沒聯繫我,肯定在憋着主意呢,我也越發的覺得,顏喜今天會如此,是她在從中作梗了。
既然晚上要跟她見面,我就沒有回盛鑫了,留在了青年酒吧裡面。
晚上和光頭一起去吃了點東西,之後我就找了一張桌子,坐在那裡看舞臺上的舞女,在那裡跳着誘人的舞蹈。
我正看得有趣呢,忽然一邊伸出來一隻手,敲了敲我的桌子。
我扭頭一看,敲我桌子的是萬菲。
看到她,我說道:“等你很久了,終於來了。”
酒吧裡面很吵,兩人不貼近的話,是根本聽不見對方說話的。
萬菲對我勾了勾手指,臉上帶着魅惑的微笑,那動作很明顯,在示意我跟她走。
我站起身,和她走進了辦公室裡面。
辦公室的隔音非常不多,一關門就聽不到什麼聲音了。
一進辦公室,我就道:“萬菲,你這弄得,到底是哪一齣啊?”
“什麼哪一齣啊?”萬菲扭過頭,笑着看我,說:“我要是說我想你了,才叫你今晚過來見面的,你相信嗎?”
我搖搖頭,說:“鬼可能會相信你的。”
萬菲呵呵一笑,她今天穿的是一條緊身裙,裙子開叉的尺寸很小,她走路也只能走小碎步,邁不開大步。
萬菲很端莊的坐在了沙發上,和上次叫我來辦公室時的樣子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