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蝶香公主把她所知道的,都一一告知。
白靈然傾聽着,總結了出來。
估計師父所說的東海島,也就是星宿海。
只是,那以前東海島不是也派了人曾經攻打過西域帝國,不,現在該改稱爲大西聖國了!
並且那一次還與大西聖國達成了協議,難道說,閻易天那時與海兵們的打鬥,是在做夢不成?
散了宴席,白靈然與閻易天安排到了一處幽靜的房子裡休息。
此時的閻易天,已經不再生她的氣了。
聽到她的解釋之後,他也不怪她指使別人敲暈自己,畢竟當時的自己,情緒也確實是太過激動,很容易惹出一些事情來。
倒不如暈過去也好,現在知道了當年的兇手,只是現在的實力並不夠強大,也只能是先忍下,以後再尋機會找公子重報仇。
屋子裡,蝶妖僕人安置好一切後,被他遣退下去。
白靈然坐在椅子上,支撐着下巴,若有所思。
閻易天見她落落寡歡,倒了一杯清水給她,“喝些水吧,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白靈然接過他遞過的茶杯,輕抿一口,笑問,“噢?那你說來聽聽?”
“你在想,那個時候攻打大西聖國的東海島人,是否是冒牌的?”
“嗯。”
“我曾經他們對戰無數次,只知道,他們真的非常熟識水性。在海水裡打仗的話,他們佔有先機。並且,他們的女王,也不是一個無能之輩。相反,是一個很有才的女子。”
“女王?”
“沒錯,唯一的女王。她與我曾經鬥智過幾場,有輸有贏,後來經我說服,她終於同意了和平相處,兩國交好。”
“你曾見過她?”
閻易天點了點頭,“見過。她是一個很神秘的女子,每一次見面,她都是帶着龍頭面具,不會與我直接相見的。她的武功高強,就算是現在的我,也未必與她有一戰之力。”
白靈然聞言,倒吸一口氣!
這麼說來,那個女王,真不是什麼輕易之輩。
“那你覺得,東海會是蝶香公主所說的星宿海嗎?”
“十之八九。”
“那,星宿海,我們是非去不可了!”
“必須去。只是,要到達星宿海,我們必須先越過崑崙山。今天遠遠的看着那崑崙山,就覺得寒氣逼人。”
二人正在交談的時候,他們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
闖進來的人,是大師兄雲歌笑。
大師兄雲歌笑神色慌張,衝了進來,語速極快的彙報:“靈兒,易天,不好了!蝶香公主突然受傷暈厥過去了,偏偏上官鴻又在她身邊,有一個婢女跳了出來。直接說是上官鴻那個傻小子刺傷蝶香公主,現在整個公主府都被蝶族人包圍了起來!也有蝶妖前去通知蝶王,相信用不了多久,蝶王就會親自來公主府問個究竟!”
“什麼?”
白靈然這一急,趕緊站了起來。
她緊張的自然是大家的安危,上官鴻現在是與她一條船上的人,而且從仙靈山發出的時候,師伯楚酣就曾經和自己說過,讓自己要多照顧上官鴻,別讓他出事了。
結果這會倒好,只是分開一小會兒,他就捅出那麼大的婁子!
閻易天此時顯得冷靜,“歌笑,蝶香公主現在怎麼樣?是否有生命危險?”
“暫時沒有,但是現在我們接觸不了蝶香公主啊!”
“爲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靈兒,別再問了,趕緊跟我去瞅瞅吧!要是真的鬧出人命出來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大事呢!”
白靈然苦笑,大事已經發生了。
現在就算是她去了,也無濟於事,因爲這事發生的太突兀了。
三個人,帶着獸寵來到了蝶香公主的住處,發現屬於蝶香公主門外已經來了許多蝶族侍衛。
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攔下了三人,不許他們再往前一步。
而上官鴻則是站在那裡,直直的瞪着面前那個一身紫衣的老女人。
十分不解,爲什麼這個老女人會出手刺傷蝶香公主,卻又要嫁禍給自己。
偏偏這個紫衣老女人,在這公主府裡,像是十分有威信之人,她說的話,勝過自己說數十句。
明明他不是兇手,可老女人一句尖叫:有人刺殺公主……
結果,他杯催的就成爲了可憐之人——刺殺公主的兇手!
什麼叫有嘴也說不清楚,他就是了。
白靈然等人來到萬蝶池外,遠遠就看到了上官鴻,趕緊迎了上去。
“上官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鴻氣得直想殺人,但良好的皇室修養,讓他並沒有衝動行事。
紫衣老女人,不是他的對手,這個不可否認。
而且還比他弱上許多,但是一旦他把那個紫衣老女人殺了,那後果更是落實了,他要刺殺蝶香公主。
這樣的罪名,他怎麼可以莫名的揹負呢?
“刺殺蝶香公主的人,是她!”
白靈然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打量了一下守着門口的紫衣老女人。
一頭黑中帶白的青絲,看起來,年紀一大把,色衰人老。
樣子說不上好看,扔在大媽羣裡,也找不出來的平庸姿色。
只是眉宇間帶着狠厲,單是直視她的雙眼,也知道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被上官鴻指着鼻子說是兇手,紫衣老女人也不怒也不驚,冷笑嗤聲道:“你說是老奴刺殺公主,有人看見嗎?老奴只看見,是你刺殺公主!若非是老奴發現你對公主欲行不軌,公主不從,你就對公主下毒手!你這樣的僞君子,就算讓蝶王殺了你也不爲過!”
呀呀呸!
白靈然聽到這裡,還真是聽不下去了。
上官鴻長的本就帥,他會對蝶香公主不軌?
這話說出去,恍若看見天上有牛在飛那般的誇張!
“我說呢,一進來這裡,就聞到一股米田共的味道!原來是有人吃了米田共,根本沒有刷牙,所以纔會那麼臭!”
一邊說着,她一邊掩了掩自己的小鼻子,鄙夷的眼神落在了紫衣老女人的身上。
她的意思,很明顯,她說的那個人,就是這個紫衣老女人!
噗!
雲歌笑忍不住的掩嘴笑了出來!
靈兒,這一招太毒了!
閻易天一愣,低聲向雲歌笑請教,“什麼是米田共?”
“糞便!”
雲歌笑睨了他一眼,高聲的甩出這兩個字。
話一出,閻易天先是怔在當場,隨後無奈的失笑。
鬼靈精怪的白靈然,居然也會有挖苦別人的一面。
二男的對話,雲歌笑嗓音又沒有壓,直接把白靈然意思準確無誤的傳送了出來。
紫衣老女人聽到白靈然對自己的挖苦,氣得老臉忽黑忽紅,揚起手指,直指着她的臉,“你……你……”
知道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白靈然直接打斷她的話,字珠如璣,“哎呀!打哪裡跑來的一個老人啊,這連話都說不流利啊?你瞧你,連話都說不清楚,又一大把年紀了,你確定沒有老眼昏花病嗎?這刺殺公主的罪名,也不能只有你一個人說了的算啊!對不對?嘖嘖嘖,依本姑娘看,老婦啊,你該去找大夫看看了,免得誤時間看診,結果失明就慘了!”
“你居然咒老孃失明!來人,給老孃賞她的嘴!”
紫衣老女人接二連三的被白靈然刺激,能忍的下去纔怪!
先是罵自己嘴巴臭,吃了糞便,然後又說自己年紀大了,再咒自己失明!
換誰,都會被氣得炸毛吧!
紫衣老女人在這公主府裡,還真有些威信,她的話,立即招來了幾個侍衛上前來。
侍衛們想要按紫衣老女人的吩咐,迎上白靈然,一絲不苟,揚了揚手,就要往白靈然的臉蛋打下去。
紫衣老女人得意洋洋的睨看白靈然,勾脣陰笑,很明顯,以爲自己勝券在握。
可惜,別說閻易天不在白靈然的身邊,單是她身邊那些能化爲人形的獸寵們,隨便拿出一個,都能讓這些侍衛們吃不了兜着走!
膽敢對着她揚手的侍衛們,只看見銀光在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下,之後像是受了什麼重傷似的,一個個痛苦着尖叫着撫着自己的臉。
血淋淋的雙手,沾滿了血液,倒在地上打滾呻吟。
出手的,是銀狐。
小傢伙,這露的一手,直接在那些蝶族人面前耀武揚威。
白靈然站在原地,淡綠的衣裳,俏臉佈滿寒霜,冷聲說道:“別以爲姑奶奶不對你出手,就以爲是怕了你!只是給你三分顏色,就把自己當顆菜!你也太不上道了!從現在起,你若再讓人爲難我們,小心姑奶奶直接把這裡夷爲平地!”
“好大的口氣!誰人在我蝴蝶城裡撒野!竟說要夷爲平地!”
一聲中氣十足的嗓音從衆人身後傳來,硬生生的插入了白靈然與紫衣老女人的對話。
來人,一身花衣裳,五顏六色,穿着不男不女。
看起來估摸着三十歲左右,倒有些威信!
“你算個什麼東西,在我面前嘰歪,信不信姑奶奶就把這公主府玩個翻天地覆?”
她絕傲的神情,睥睨大地,就連站在面前的蝶王在她面前,也不過是螻蟻一隻。
見風使舵的紫衣老女人,趕緊跪下參拜,“老奴玄夢拜見蝶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