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太不道義了吧?居然三個打一個。”
甘不言落到了聖殿上面的山石上,衝着下面的人喊。
“對你這種人還講什麼道義?”
亓官雨縱身向他飛去,人未到,鞭先到,照着甘不言就掃去。
甘不言一個空翻,避開了這一鞭,“看來,你們是不想讓鬆雅公主復活了,好,等我回去,就毀了她。”
“你敢?”亓官雨大喝一聲,“你還想回去?”
“好,我不回去了,而且也不還手了,看你能打死我嗎?”
甘不言站在那裡,雙手叉腰,篤定了她不敢動手似的。
“那我就打死你。”
亓官雨舉鞭就要打。
“打死了我,你們就再也找不到鬆雅公主了。”
甘不言就是以此要協,就算亓官雨可以不顧鬆雅公主的死活,相信零息也不會讓她這麼做的。
亓官雨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他殺了再說,但鬆雅是他的一張王牌,如果冒然將他殺了,找不到鬆雅公主的魂魄,零息也會恨她的。
“好,那本魔尊就廢了你的功力,讓你沒辦法再害人。”
亓官雨依舊不能放過他。
“廢我的功力?”
甘不言越發得意的冷笑,“就憑你嗎?還有他們這幾個人?雖然你們平定了南城,那些貪生怕死的傢伙表面上降服了,你以爲你坐上了魔皇的寶座,就可以號令天下了嗎?那只是你自己認爲的。”
甘不言躲在東城暗中修煉魔功,又何嘗不想趁亂爭取天下?
就在甘不言誇誇而談之時,聖岺實在聽不下他的這番歪理邪說了,一道掌劍擊去。
甘不言反應夠快,差一點就擊到他身上,驚出一身冷汗,“零息,你看到了吧,打掉了我一根汗毛,我就會全都報復到鬆雅身上。”
現在,零息也成了他手上的一顆棋子。
“不要打了,讓他走!”
零息現在方寸大亂,他不知要怎麼做,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鬆雅在他手中,一直以來,他都以爲鬆雅死了,現在好不容易知道她的魂魄還在,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莫大的希望了。
甘不言原本是想偷襲零息的,沒想到被銀狐意外的撞上了,暴露了身份,因此,也不想繼續糾纏下去。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真的要放我走嗎?那我可就走了?”
甘不言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扭着脖子瞅着零息,做出要走的樣子。
“你……”
亓官雨不甘就如此放過他,欲衝上去,被聖岺一把拉住,衝她搖了下頭,示意她不要魯莽。
甘不言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你幹嘛拉着我?”
亓官雨一下子甩開了聖岺的手,甘不言的那個離開的背影讓她胸中燃燒起熊熊烈火,但話說出口了,她也馬上意識到不這樣,還能怎麼樣呢?
難道,自己真的能置鬆雅公主於不顧嗎?
亓官雨明知是自己太沖動了,讓聖岺受了委屈,是應該跟他道謙的,但此時的氣頭上,道歉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轉身向殿內走去。
亓官雨氣乎乎的快步走上臺階,坐到了那個皇位上。
“發泄出來吧,別忍着。”
聖岺走近她,用溫和的眼神望着她。
亓官雨擡起頭,向他投去謙意的目光,算作是道謙吧,她慶幸自己有聖岺在自己身邊,可以隨時提醒她。
零息在冰雲仙子的攙扶下走進來,在殿角的桌前坐下了,亓官雨看到零息的樣子,感覺自己着實太沖動了,只顧着自己發脾氣,根本就沒站在他的立場上想過,做爲一個年邁的老者,唯一的外孫女被折磨至死,魂魄都被鎮住,沒辦法轉世投生,那種心情可想而知。
“忠國候。”
亓官雨走下臺階,走向零息,並看了一眼陪着零息的冰雲仙子一眼,不得不承認,冰雲仙子的那份柔和與淡定是她學不來的。
零息一直都處於癡愣之中,身上原本被丁伯超打的傷與心上的傷比起來,已經是微不足道了,聽到亓官雨的聲音,在愣了一下後,欲起身迎上。
亓官雨伸手按住他,“忠國候不必如此,剛纔是我太沖動了,我們一定會以營救鬆雅公主爲主要目標的。”
“多身女皇。”
零息還是要起身,再次被亓官雨按住,“忠國候身上有傷,就不必多禮了。”
說完轉身走開兩步,看向冰雲仙子,“也不知,靈兒姑娘他們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要不,我去接應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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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雲仙子接話。
“不必。”
亓官雨將手一擺,“以他們二人的能力,相信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我現在就是心急呀,雖然我沒有見過鬆雅公主,但能讓甘不言那個老色鬼念念不忘,說明必有過人之處。”
零息忽然長嘆一聲,“我現在倒真希望她能生得醜一些,也就不會有這些劫難了,有時候,生得美了,未必是福氣呀。”
“就算是有一線希望,我們也一定讓鬆雅公主復活。”
那麼好的一個女子,就這麼死了,身爲女人的亓官雨都覺得可惜,尤其是不能面對零息,讓他看到了希望,又再次絕望,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他希望。
“你總算是回來了。”
丁伯超顯然找甘不言很久了,疾步迎上他。
甘不言不緊不慢的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走進大廳,在正位上坐下了,伸手摸過那碗擺在那裡,還沒有喝過的茶便悠閒的喝起來。
“你倒是說話呀?”
丁伯超急得都快跳起來了,在他面前直轉圈。
“說什麼啊?”
甘不言雖然全身而退,但也沒佔到什麼便宜,反倒是差點被活捉了,心裡正窩着一團火呢。
“剛纔楊善與白孤城來過了,說起了你的事。”丁伯超爲難的瞅着他,“現在你在東城的事,可說是家喻戶曉了,而你做過的那些事……”
“怎麼了?”
在甘不言眼裡,丁伯超就是個很沒出息的人,才這麼一點風吹草動,就急成這樣,一點也不象是做大事的樣子。
“他們已經非常明確的質問我你的事了,可見現在這已經不是秘密了。”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怕了?”
甘不言冷眼瞧着他。
“雖然我丁家在東城有一定的勢力,但也不是隻手遮天,如果他們兩家聯合起來,我丁家豈不被孤立起來了嗎?”
“有我在,你擔心什麼?”甘不言站起身,走近他,“早就跟你說過,遇事不要慌,多動動腦子,你知道我剛纔去哪兒了嗎?”
轉身背對着丁伯超。
“去哪兒了?”
丁伯超見他得意的樣子,不解的望着他的背影。
“我去聖殿了。”
甘不言兩片乾癟的嘴脣微微的向上翹起,露出了奸邪的笑容。
“去聖殿?”
丁伯超大感意外,聖殿之中,雖然人不多,但個個都是高手,他一個人居然能全身而退?不得不令他感到意外。
“是呀,外界將他們傳得如何如何的厲害,不過如此嘛。”
甘不言略顯得意的晃動着腦袋,“還不是讓我戲耍了一番?”
“你戲耍他們?”
丁伯超如此吃了一顆定心丸,但對於甘不言的話,卻是半信半疑,轉到他面前,直視着他的臉,“你跟他們交過手了?”
雖然他知道甘不言修煉魔功,但卻不知道這魔功到底有多厲害,如果能將白靈然等人除掉的話,他還怕什麼呢?
“只要我手上有鬆雅公主的魂魄,他們就奈何不了我。”
甘不言對這一點超乎尋常的自信,並將手伸到空中,做了個握拳的動作,表示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一聽到鬆雅公主四個字,丁伯超臉上的神情有一剎那的變化,老實說,利用鬆雅公主的魂魄這一招,丁伯超是頗爲不恥的,雖然他與甘不言是同盟關係,但甘不言的有些做法,連他都看不過去的。
“還好我當初留了一招,沒有讓鬆雅公主魂飛魄散,否則還真有點難辦。”甘不言如同做了一件頗爲滿意的事。
“那你可得把她看好。”
儘管丁伯超不恥他的所爲,但這也是他們手上唯一的一張王牌了。
“報,主人。”
一名家丁慌慌張張跟進來。
原本就忐忑不安的丁伯超見他這樣子,更加煩亂了,喝道:“天還沒塌呢,慌什麼?”
那家丁被嚇得愣了一下,“主人,外面來了很多人。”
“什麼人?”
丁伯超現在哪裡還有心情見客呀?
“是一些百姓。”
“百姓?”丁伯超頓時吃了一驚,“他們來幹什麼?”
“他們知道甘長老在府中,是來討說法的,是爲那些……”
家丁看了甘不言一眼,沒敢繼續說下去。
甘不言在丁府的事,除了幾個心腹之外,是沒有人知道的,就算甘不言偶爾出來走動遇到,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就是魔界四大長老之一的甘不言。
“退下,退下。”
丁伯超比剛纔越發的慌亂了,楊善與白孤城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他還能坦然面對,但這些百姓,雖然沒有高深的法力,看似奈何不了他,但若是犯了衆怒,他在東城的日子將不會好過。
那名家丁巴不得他說這句話呢,趕忙退出去了,臨走還不忘看了甘不言一眼,也許是看甘不言長得太奇葩了吧。
“我就說嘛,他們現在動用了全城的百姓,這下可要如何收場啊!”
丁伯超向甘不言投去了埋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