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鴻急急的走了進來,一見到白靈然,立即追問道:“靈兒,我師父正在嘔吐,我想問問你這裡是否有止吐的藥?”
白靈然吃驚不小,“師伯吐了?”
“嗯嗯。我看師父很痛苦,所以想找你要些藥。”
“那你在這裡照顧他們先吧,我回山泓峰取些藥,馬上就回來。”
“好。”
白靈然急急忙忙的,回到自己居住的洞府,一個沒留意,直接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讓她的腦門疼的要死。
“誰啊!居然站在人家的大門口做石柱啊?”
“你走路就不能帶眼睛嗎?怎麼總是這般的粗神經呢?”
還沒反應過來,她的額頭,已經被來人的大手撫摸着那撞疼的地方。
白靈然擡一看,在山泓峰大門等的人不是誰,正是閻易天。
她這不由一愣,驚訝無比,“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住?”
怪事!
她並沒有告訴他,自己住在哪啊!
他怎麼就尋來了呢?
閻易天淡淡的答道:“只要我想知道,自會知道的。”
得,又開始拽了!
白靈然有些怨念的看着他,沒好氣的別開頭,“那你來找我嘛?”
“昨天我說錯話了,可是你也有錯。你怎麼可以在我臉上寫‘一夜五錢’這四個大字呢?”
“怎麼?你意思是,我還寫錯不成了?”
閻易天見她不依不饒,長長的嘆氣一聲,“靈兒……我錯了,別和我鬧了,好嗎?”
白靈然撅嘴道:“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說人家提起褲子不認人!”
她的雙脣微揚,吐氣如蘭,十足十的引人犯罪。
閻易天實在是不擅長說什麼甜言蜜語,再也耐不住,捧着她的臉,情不自禁輕輕的吻了下去,品嚐着那兩片軟若花瓣的芳脣。
幾個月失去了她的陪伴,才讓他知道,他是多麼的想念她的味道。
只要能吻她,天塌下來他都不怕。
自認清楚了自己的心裡想法,閻易天便只認了她這個獨一無二的妻子。
當他結束這個綿長的吻後,拉開了彼此的距離,注視着她的反應。
他原以爲她會生氣,或是大罵他無恥偷襲強吻。
只是,那雙墨色清冷的雙眸,那清靈的容顏,只是安靜的看着他,平靜的不像話。
他的吻技不行嗎?
這深深的一吻,是他這輩子傾盡心力,最想要吻的一個人。
他更想看到她臉上的異常,好證明自己在她的心裡是有位置的。
他在乎她的想法,非常在乎,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是白靈然不願與他回大漠,那麼他便在這仙靈山住下,直到她同意離開爲止。
白靈然緩緩的伸出手,摸到了他的薄脣,指腹在他的脣上輕輕的撫着,溫柔描繪着他脣部的輪廓。
慢慢的,她的俏臉上,也帶着笑意,“我還有點要處理,你先回去休息,好嗎?”
“不要!”
她是他的,他不想看不到她。
“我一個時辰後,再找你,好嗎?”
這是她第一次向他請求。
他通過吻,給她傳達的愛意。
她能感受到,他那堅定又霸氣的決心。
只是……
“不要,我在這裡等你。”
白靈然莞爾而笑,“好,那我儘快回來便是。”
罷了,一會回來再給他解毒好了。
算是給他一個教訓吧!
她柔順的對他,讓閻易天格外珍惜,尋尋覓覓,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妻子。
白靈然取了些藥離開,留下了閻易天一個人。
沒過一會兒,閻易天只覺得自己的嘴有些麻,更有些癢,伸手一摸,更覺得脣有些異樣。
在洞府裡尋找了一面銅鏡看了看,兩條又粗又大的肉腸就掛在他的俊臉上!
這還怎麼了得,他差點氣得肺都要炸了!
脾性本來就不好的他,直接怒吼道:“白!靈!然!”
突然其來的怒吼聲,直接讓呆在山泓峰裡的鳥獸們,一個個嚇得驚飛走獸。
而在洞裡的銀狐更是直撫住狐耳,心裡不由的埋怨。
王爺,乃也太不小心了吧!
主人的豆腐,可不是那麼好吃的呢!
更何況你昨天惹火了主人,主人才不會那麼輕易的饒了你呢!
……
若昀峰。
白靈然把藥遞給了上官鴻,而她則是在一旁收拾起房間裡的酒罐子。
一切都弄好之後,上官鴻也一臉疲憊的走到她面前,“靈兒,你怎麼會與邪月國皇室中人認識的?”
白靈然一怔,“你說的是世子,宮錦宏?”
“嗯。”
“那是花妹妹的心上人。”
“靈兒,能不能別和邪月國皇室中人走得太近,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白靈然並不笨,自然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弦外之意,“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逍遙王上官鴻別開了他那雙桃花眼,眺望着遠處的白霧,“總有一天,這世界上不會有邪月國。”
白靈然冷笑一聲,“那與我何干?我交我的朋友,似乎並不相干吧!”
“靈兒,九弟是一個有抱負的皇者,他最大的夢想便是一統天下!”
“一統天下真的好嗎?爬得越高,就越是孤寂。那一種孤寂,足以讓發狂。”
白靈然幽幽的說道,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只有人的地方,都會有私慾,難以逃避爭鬥。
王者們都玩弄權術,而武林中人也是爭鬥名份,邪教中人也是爲了擴大自己的權力。
這天下,其實都被權玩弄着。
任何權力,更像是一把雙刃劍!
用得好,是把好劍;用得不好,那則自己的墳墓。
她身上突然迸發出來的傷感,讓上官鴻看着,覺得心裡好一陣的抽疼,很想上前抱住她,給她安慰。
最後還是握了握拳頭,再次鬆開,他沒有那個資格。
昨天她說得很明白,若是今天他再控制不住的話,他想要再默默守在她身邊,也做不到了。
“靈兒,師叔就只有你這一個徒弟嗎?”
白靈然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大師兄雲歌笑,正在思過崖罰面壁;二師姐亓官雨接受師父的命令外出執行任務,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回來的。”
“那和我說說他們的情況?”上官鴻溫和的笑道。
“好。”
這一交談下來,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待白靈然恍然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午時了,趕緊站起身子,“師兄,我師父和師伯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得去準備食物,要不然大夥都沒東西吃了!”
“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
白靈然急急忙忙的趕回來山泓峰時候,閻易天一記眼刀落在了她的身上,恨不得把她給殺了呢!
他的樣子,真的好搞笑!
白靈然一時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
閻易天怒了,狠聲道:“你若不把這把本王恢復原樣,後果你敢想嗎?”
“王爺,你可得搞清楚,沒人叫你吻我啊!”
白靈然笑意盈盈的調侃道,難得見他吃憋一次,不好好的教訓他的話,指不定以後又會怎麼欺負她呢!
“……”
閻易天還真的是無可辯駁!
白靈然大搖大擺的坐在石椅子上,然後直直的看着他,“想讓我幫解去嘴上的那兩條肉腸,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如何?”
閻易天:“……”
“第一個,在西域京城時,你爲什麼要那樣對我?”
閻易天皺了皺眉,“你護着上官鴻!”
白靈然嘴角抽了抽,“我什麼時候護着他了?”
“在我想教訓他的時候!”
一說到當時的時候,閻易天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白靈然俏臉立即拉了下來,厲聲的說道:“閻易天!你怎麼這般不識好歹!我當時怎麼會是護着上官鴻呢?我那是在保你性命!上官鴻的實力並不弱,你敢說在你不用內力的情況下,可以制住他嗎?”
聽到她的解釋,好像也是那麼一回事。
閻易天看着她,心裡還是有根刺,說出來的話更是沒譜了,“你對他笑了!而且他在勾引你!”
噗!!!!
老天啊!
你派了個什麼男人來虐我啊?!
白靈然只覺得天雷滾滾,她又不是他的私有物,怎麼就不可以對別的男人笑了?
再說了,上官鴻是師伯的徒弟,也是她的師兄,同門師兄妹,她怎麼就不能對他笑了?
當時的她可是安定王妃,上官鴻只是隨她上門取大還丹,怎麼就說成他勾引她了?
“閻易天啊,你還敢再無恥些嗎?”
閻易天的劍眉立即皺了起來,只是瞪着她,不語。
他不肯說話,白靈然也真心無力,“你說的上官鴻,他是我師兄。我怎麼就不能對他笑了?他那天會出現在別院,那是因爲我要幫師伯,救宮中的皇上!”
“真的?”
“當時我是你的安定王妃,師兄是堂堂五殿下,你居然說他勾引我?你這話說出來,你撫心自問,是否有譜兒?”
“呃……”
白靈然腦光一閃,隨後面上帶着促狹的笑意,“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閻易天聞言,居然大方的點頭,“是!”
“……”
白靈然大倒,心裡幽怨頓增不少!
王爺,咱能不能別吃這莫須有的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