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球扭頭往身後看了一眼,天上飛的,地上跑的,絲毫不比他們北城調過來的人馬少呢,還好走的都是荒無人煙之處,否則的話,這些猛獸豈不是要把人嚇死?
再說師不全逃回了大營,範不秀見他帶着一隊人馬走的,卻只有幾個人回來了,而且看師不全那樣子,就知道沒佔到便宜。
“怎麼樣,老三。”
範不秀快步迎上。
師不全瞅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直接坐到椅子上了,目光一掃,正看到醉不忌正在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他,那是在幸災樂禍嗎?
師不全對上了他的目光,醉不忌馬上將目光移開。
“可惡,實在太可惡了。”師不全的拳頭一下子捶在面前的桌子上,“那個怪物居然引爆了我炸藥。”
“這麼說是失敗了?”
範不秀雖然沒有埋怨他,但眼神裡卻流露出了輕蔑。
“你不是用炸藥的高手嗎?居然會不如那個怪物。”
醉不忌倒也不是故意的取笑他,只是他這個說話不經過大腦,隨口說出,馬上引來了師不全的怒視,立時腦袋一耷拉,不再說話了。
“老三,別生氣,他就是這樣,來,說說,怎麼回事?”
範不秀充當了一箇中間調和人,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師不全身邊。
師不全就將經過一說,範不秀與醉不忌不約而同的大驚失色。
“她居然調來了無數飛禽走獸?”
範不秀一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張得很大。
“這還不算,最讓人頭疼的三大獸王,尤其是那個九頭天目蛇,那一身的巨毒,只要沾上,就是死路一條。”師不全忽然面露得意,“還好那個七首鳳鳶鳥被我的鐵丸所傷。”
“哦,你傷了一個?”
醉不忌如同一個看到好玩東西的孩子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怎奈他那個大黑腦袋實在太黑了,再加上眼珠也是黑的,只有少許的眼白能夠看得清楚,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表情,都很難讓別人注意到。
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都會讓師不全感到反感,而且醉不忌與甘不言關係最好,雖然那只是誤傷,但甘不言畢竟是死在自己的鐵丸之下,如果醉不忌知道了這一情況,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來呢?
他現在沒時間去想,所以,他要儘快的結束這場戰爭,然後才能應對接下來的內部奪權。
“老大,我是不行了,要不你再去進行一次阻擊?”
師不全擡頭看向範不秀。
範不秀沉吟了片刻,“對付白靈然這樣的人,在一個地方伏擊肯定是不行的,要多處下網才行。”
“你說的沒錯,我在惡狼山腳下的那塊平地上也設了埋伏的,那裡地勢平坦,不會引起他們的警惕,相信會有所收穫的。”
師不全的眼睛裡再次流露出得意之色。
一聽這話,範不秀立時一愣,“那你爲什麼不等在那裡,一旦對方中計,便可殺出,讓他們沒有還手之力。”
“你以爲我沒想過嗎?只是他們不但有陸地上行走的,還是天上飛的,我們的人埋伏在那附近,會被發現的,你不知道那些飛鳥的眼光有多毒?如果不是那隻七首鳳鳶鳥,我們還不至於如此狼狽呢,而且臨走時我丟下一句話,料白靈然也想不到我是真的還有埋伏。”
眼睛微微眯起,凝視前方,如同看到了白靈然走進了他的陷阱中,求救無門的場面。
“老大,你不是要想辦法拿到陣圖嗎?”
醉不忌轉移開了話題。
一聽到陣圖兩個字,師不全馬上精神爲之一振,目光從醉不忌身上移到範不秀身上,“你想去盜陣圖?”
“這種事,還用得着我們自己動手嗎?”
範不秀微然冷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是想……”
師不全馬上想到了石先生,“你想讓他幫咱們弄陣圖?”
“這纔是考驗他誠意的時候。”
“你就不怕他給咱們弄個假陣圖嗎?咱們這幾個人,可都不懂陣法呀。”
師不全不禁擔心起來,“我在想,要不要請個懂行的人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懂行的就是咱們家老大了,但他已經死了,放眼當今魔界,誰是這方面的人才呢?”
一提到老大甘不言,醉不忌就低下頭去不言語了。
“石先生倒是個這方面的人才,只是這個人是否真心與我們合作,還不確定,就算是誠心幫我們,留在那邊做內應倒更好,關鍵是我們這邊沒有這方面的人才,就算拿到了陣圖,這個陣也不好破呀。”
師不全充滿了擔憂。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
醉不忌忽然把頭一擡,眼睛快速的眨巴了兩個,望着他們。
師不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他說話,因此,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就側過臉去。
“說來聽聽。”
範不秀對醉不忌能想到什麼好辦法也不抱什麼希望,死馬當活馬醫嘛,聽聽也無妨。
“你們知道甘不言的陣法是跟誰學的嗎?”
醉不忌顯得極爲神秘。
“跟你嗎?”
師不全冷冷的瞅了他一眼。
“如果我會的話,還用得着在這裡想嗎?”
醉不忌這回倒是聽得出好賴話了,因此,也給了師不全一個冷眼。
師不全站起身來,走到了醉不忌面前,雙手往身後一背,歪在肩膀上的腦袋瞅着他,“甘不言的師父是誰,我比你清楚,別忘了,我們的長老殿就是甘不言一手設計的。”
師不全嘴上說着,也萌生了請甘不言的師父前來助陣,倒不失爲一個好辦法,但這個人據說行蹤不定,誰知道他現在在哪個角落裡呢?
“你有辦法找到他嗎?”
範不秀也馬上想起了甘不言的師父,扭頭問醉不忌。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醉不忌腦袋一耷拉。
“等於沒說。”師不全也頓時泄了氣,“這種世外的高人,可遇而不可求。”
“當年我在峽山修煉之時,有個一同修煉的故人,名叫段明申。”
範不秀眉頭微微皺起,腦海中想起了那個段明申。
“你們之間還有聯繫嗎?”
師不全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自我離開峽山之後,就再沒聯繫過,此人雖然對陣法沒什麼研究,但功力卻不弱,應該不在我之下。”
“還能聯繫得上嗎?”
“聽說他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峽山。”
“那就有勞你走一趟,希望能夠請得他出山。”
師不全當然知道這一陣,非同小可,關係着生死存亡,因此,但凡能請得到的能人,儘量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