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不秀見他出賣了石先生也不能換得活命,眼睛轉了兩下,不甘坐以待斃,他的這一細微的舉動,被獅昊看在眼裡,擡起一隻腳照着範不秀的腦袋就是一蹄子,當然沒有用太大的勁,否則的話,範不秀的腦袋早就開花了。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獅昊怒吼着,“主人,還是快點殺了他吧,否則他不知又耍出什麼花招呢。”
亓官雨點了下頭,她也是這麼想的,再讓他多活一秒,都是犯罪,因此,亓官雨的手掌舉在半空中,對準了範不秀的腦門。
範不秀不甘心就這樣死了,見怎麼做都打消不了亓官雨的殺機,只能垂死掙扎,突然跳起來,就向旁邊的叢林跑去,這可是他最後的一線生機。
就在他即將跑進叢林之時,亓官雨手中長鞭一揮,如一條靈蛇一般的纏在範不秀身上,用力往回一帶,範不秀就身不由已的被拉飛回去,摔到地上。
亓官雨收起長鞭,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踩到了範不秀的胸口上,“想跑?有那麼容易嗎?”
腳上一用力。
範不秀疼得咧着嘴,一個勁的哀嚎,“女皇饒命,女皇饒命……”
“饒命?饒命是不可能的了。”
亓官雨不再與他廢話,擡起手掌對準了他的腦門就擊下去,一道光柱,在她與範不秀的腦袋之間,躺在地上的範不秀頓時全身抽搐,整個身體就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的一點點的萎縮下去,很快就只剩下了一具皮囊,如同一具乾屍一般。
“主人。”
獅昊跑過來,“你吸了他的魔力?”
亓官雨並沒有馬上回答它的話,而是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讓這股新注入體內的魔力散開,與原有的功力混合起來。
當亓官雨長長的吐了口氣後,才轉向獅昊,“好了,東門已定,我們去南門看看。”
“是。”
獅昊爽快的答應着,在心裡想:主人吸收了範不秀的魔力,現在的功力應該很強大了吧?
“主人。”
九頭天目蛇見她們要走,忙叫了一聲,彷彿在問,他們走了,自己接下來要怎麼辦,尤其還有那些投降的兵卒,要如何安排呢?
亓官雨面對九頭天目蛇,“你依舊守在這裡,以防再有人來犯。”
亓官雨又面對那些兵卒,“你們大家都是魔界的子民,既然投降了本女皇,那就給你們一個立功的機會,跟隨本女皇往西城去,如何?”
“好,我們願意立功贖罪。”
這些兵卒個個羣情激動。
就這樣,亓官雨帶着這羣投降的兵卒往南門去,南門是魔尊龍少與聖岺在鎮守,已然與帶隊的師不全交上手了,而且所帶的兵卒也與魔鬼森林裡的飛禽走獸混戰在一起,可說是死傷無數。
“住手!”
亓官雨大喝一聲,飛身飄落到正在交戰的魔尊龍少與師不全之間。
師不全一見她,頓時一愣,他與魔尊龍少交上手了,正在想着放小鬼出來,亓官雨就來了,因此,稍一愣神後,馬上發現跟隨亓官雨一起來的還有大批的人馬,那不是……
“師不全,你都看到了嗎?他們識時務,不想再替你們賣命了,已然投降了本女皇。”
亓官雨對着師不全說完,馬上面對着正在交戰,因亓官雨的到來而停手的兵士們,“範不秀已然死了,你們還想跟着師不全負隅頑抗嗎?那可是一條死路,一條不歸路。”
“是呀,弟兄們,我們都投降了,再打下去,只會讓魔界更亂,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將魔界治理好的皇者,至於這個皇者是誰,不重要。”
那些之前投降過來的兵卒,也幫着亓官雨對他們進行勸說。
原本都是同一陣營有人,人家都投降了,他們還有必要再打下去嗎?
於是,一個個面面相覷,最後又把目光落到了師不全身上,在心裡判斷着:他能取勝嗎?
剛纔亓官雨都說了,範不秀都死了,看這個三長老也夠嗆,因此,一個個都沒了鬥志。
“你們不要聽他們擾亂軍心,都給我上,破了陣,活捉了亓官雨和魔尊龍少,你們都是魔界的有功之人,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師不全惱羞成怒的大叫着。
“師不全,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自以爲有小鬼就無敵了?告訴你,範不秀的勾魂釘都被本女皇給破了。”
亓官雨傲然的瞅了他一眼。
勾魂釘?
師不全倒吸了口涼氣,這勾魂釘他倒是聽說過,但卻不知道範不秀居然練成了,這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呀!
範不秀的死對於師不全來說,也是頗爲矛盾的,範不秀是擋在他前面最大的障礙,所以爲了以後與範不秀爭雄,才秘密養了這些小鬼,按說他死了,自己應該高興纔是,但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畢竟大敵當前,又少了一個幫手。
亓官雨見師不全的手按在腰間的那隻袋子上,發出了一聲冷笑,“範不秀臨界死之前說出了一個秘密,想必這個秘密你也是知道的。”
“什麼秘密?”
師不全明顯愣了一下。
“就是關於九龍瓶的秘密。”
啊?
師不全頓時張大了嘴巴,一副吃驚狀,暗罵範不秀:你這個沒種的東西,臨死都出賣我們,虧你還是大長老,根本就不配,轉念一想,或許這只是亓官雨用以詐他的,範不秀根本就什麼也沒說。
“你想用九龍瓶來嚇唬我嗎?”
師不全也發出了一聲冷笑,但這聲冷笑卻笑得頗沒有底氣。
“還用嚇嗎?你只管放出小鬼就是。”
亓官雨一轉身到了聖岺面前,壓低了聲音對聖岺說:“你馬上去找靈兒,告訴她九龍瓶在石先生手裡。”
“嗯。”
聖岺點了下頭,轉身就走了。
亓官雨再次面對師不全,“你想不想看看範不秀變成了什麼樣子?”
師不全頓時一驚,莫不是她還把範不秀的屍體給帶來了?
“你——”
“獅昊,來。”
亓官雨衝着獅昊一招手,獅昊將叼在嘴裡的那具皮囊衝着師不全就丟過去。
屍體落到了師不全面前的地上,只剩了一副骨架外面包着一張皮,根本看不出範不秀原來的樣子了。
“亓官雨,你用了什麼邪術把他變成這樣的?”
因爲單看這張皮囊,根本看不出是屬於範不秀的,因此,師不全還在心裡抱有一絲僥倖,莫不是她不知從哪裡弄了這樣一個東西說成是範不秀,以此亂我軍心吧,不能上她這個當。
亓官雨如同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是不是不信他就是範不秀呀,不要急,會讓你相信的。”
亓官雨已決定也吸了他的功力,把他們三大長老都變成這個樣子。
師不全的目光落到那些降兵身上,“你們可都是陸嶽魔皇的手下,不思爲魔皇報仇,居然投降了這個臭娘們,難道你們願意拜倒在一個女人的腳下嗎?”
企圖以此打動他們。
“你就不要白費脣舌了。”
亓官雨面帶冷笑,“他們知爲魔界的兵士最有發言權,你們這些人爲了一已私慾,不惜攪亂魔界,使得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正是他們親眼目睹了這場浩劫,所以才更希望過安穩的日子,我說的對嗎?”
“對——”
那些投降過來的兵士個個振臂高呼。
“一幫沒種的東西。”
師不全破口大罵着,再看他所帶的那些兵卒一個個的站在那裡,也都受到了影響,不行,不能讓他們也投降過去,“你們聽好了,只要殺了亓官雨,魔界就是我們的,到時候,你們個個都是功臣,享受榮華富貴,本長老親傳你們魔功,讓你們成爲強者。”
以此收買人心。
這些兵卒一個個面面相覷,左右搖擺,一時之間,難以拿定主意。
“師不全的話能信嗎?”
人羣中一人高喊了一嗓子。
“當然。”
師不全還以爲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用手拍着胸脯說:“我師不全身爲四大長老之一,範不秀死了,一切事都由我來做主,但凡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
“就怕你沒那一天。”
那些兵卒紛紛跟着起鬨,頓時引起了一陣嘲笑聲。
師不全臉色一變,那原本歪在肩膀上的腦袋差點直起來,可能是試了試,不行,才又恢復了原狀。
“看到了嗎,他們都對你沒信心了。”
亓官雨都開始替他感到無奈了。
“好,那就以此論輸贏。”
師不全話剛一出口,同時手也在腰間一拉,那個裝有小鬼的袋子被拉下,往空中一拋,頓時起了一陣風,向亓官雨衝擊而來。
亓官雨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還沒等她做出反應之時,在她身後的魔尊龍少把手在空中一揮,頓時飛來了無數的飛鳥圍繞在亓官雨周圍,不停的繞着她飛,形成了一道鳥牆,以讓那些小鬼無法接近亓官雨。
師不全見狀,頓時一驚,這樣也行?
睜大眼睛看着,不知他的這些小鬼能不能衝破鳥陣。
別說,這個辦法雖然不能完全的阻擋小鬼,倒也有些效果,只有一隻小鬼衝破了鳥陣,開始攻擊亓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