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一步,二郎神就往後退一步。
寒冰仙子忽然抽動了下鼻子,“這是什麼味呀?”一轉臉發現這味道居然是從二郎神身上散發出來的,便探身向前,在他身上聞着,“喂,你多久沒洗澡了?仙界再窮也不差你這點水,你至於嗎?”身子往後一撤,嫌惡的捂住了鼻子。
二郎神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仙子不必轉移話題,我奉命在此,既然仙子私下南天門,就請跟我去仙帝面前說個清楚明白吧?”
“你少拿仙帝來壓我,仙帝也管不着我散步,而且天庭裡哪條規矩規定不允許散步的?”
“既然我看到了,就必須要管,如果不稟明仙帝的話,就是失職。”
寒冰仙子忽然歪着腦袋瞅着他,“二郎神,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比豬還笨的腦子,真不知道仙帝怎麼會讓你守南天門的,好吧,好吧,我跟你去見仙帝,怪可憐的,頂着一個進水的腦子,我不跟你計較,走呀。”說着,就往前走。
二郎神命哮天犬繼續守在這裡,他則與寒冰仙子一起去仙宮見仙帝。
“反正我也是回家,順路給仙帝請安。”寒冰仙子故意的氣他。
就在兩個人走了沒多遠,就看到雲歌笑與晴刀席地而坐的在喝酒。
一見他們兩個人,二郎神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要與之理論。
雲歌笑與晴刀早就看到他們了,彼此交換了下眼色,依舊坐在地上。
“二郎神,你不好好的看門,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雲歌笑呲着牙衝他一笑。
二郎神見他們兩個在一起,而且這邊還有個寒冰仙子,若是打起來,必定佔不到便宜,因此,便將心頭涌動着的怒火給壓下了,只發出了一聲冷哼。
“你們兩個倒是好雅興,可憐我被狗給咬住了。”寒冰仙子假意苦着臉。
“狗咬你?”雲歌笑一副很意外吃驚的樣子,站起身來,與此同時,晴刀也跟着站起身來,“是什麼樣的狗?”
“好了,不說了,算我倒黴,出來散個步都會被狗咬。”寒冰仙子一副認倒黴的樣子。
“仙子,那你可得快點回去,向太上老君要一粒仙丹吃下才行,免得得狂犬病。”嘴上在跟寒冰仙子說話,眼睛卻盯着二郎神。
“夠了,你們這些無聊的傢伙,一會兒再跟你們算帳。”二郎神切齒着,“仙子,快走吧。”
“去哪兒呀?”雲歌笑假裝不知道他們要幹嘛,目光隨着寒冰仙子的移動而移動着。
“二郎神要帶我去見仙帝理論,告我個私下南天門之罪。”寒冰仙子在走出幾步之後,扭回頭對他們說。
“是嗎?還有這種事?”晴刀感到很意外,“他不是一直守在南天門嗎?若是這樣的話,你可以反過來告他失職之罪。”
“對對對……我也正是這麼想的。”寒冰仙子如同受到了提醒,一幅興奮的模樣。
“老傢伙,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怪味呀?”晴刀抽動着鼻子。
雲歌笑也抽動了兩下鼻子,“是呀,是有一股怪味,不會是我們酒變質了吧?”扭頭向地上的酒罈望去。
“不會,剛纔我們還喝了,根本不是酒的問題,象是……”晴刀抽動着鼻子,順着怪味聞到了二郎神身上,“哎呀我的媽呀,是二郎真君變質了。”不等說完,身子往後一退,用手捂住了鼻子。
“還真是,我懷疑這個二郎神是假的。”雲歌笑也往後一退,用手捂住了鼻子,另一隻手指向了二郎神。
“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個二郎神一定是假的,渾身一股怪味。”寒冰仙子也用手捂住了鼻子。
二郎神現在最怕別人說他是假的,都被白靈然給嚇出毛病來了,“你們……胡說。”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你們聽聽,二郎神可是向來都靈牙利齒的,怎麼一下子結巴起來了,還說不是假的,分明就是心中有鬼。”雲歌笑提醒着寒冰仙子與晴刀。
“沒錯,我也聽到了。”晴刀確定着。
“既然他要押你去見仙帝,那們兩個與你一起去,看他一張跟能否說得過我們三張嘴,定把他說成是假的。”雲歌笑憤而指着二郎神。
“他本來就是假的好不好。”晴刀糾正着。
“對,就是假的,走。”雲歌笑作勢要走。
二郎神心中閃過一絲慌亂,正如雲歌笑所說,自己這一張嘴,還真是很難說得過他們這三張嘴,縱是這樣,也要硬着頭皮去,讓仙帝知道寒冰仙子私下南天門的事。
二郎神擊響了無極殿前景陽鍾,鐘聲一響,仙帝就要到無極殿辦公,各路仙人們也要來上朝。
當仙帝坐上在龍位之下,往下一看,看到了他們四個,扭臉問二郎神,“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仙帝剛問出口,各路仙人也相繼而來,在向仙帝行禮之後,分兩廂站立,其中就包括托塔天王李靖。
“啓奏仙帝,寒冰仙子私下南天門,被臣撞見。”二郎神如實稟報。
“有這種事?”仙帝立時一愣,轉臉看向寒冰仙子。
“父皇。”寒冰仙子儘管很不喜歡仙帝這個公公,但怎麼也是陽俊仙君的老爹,就算不給他面子,也得給自己丈夫面子,“既然二郎神說我私下南天門,爲何不阻止呢?我不過就是在南天門那邊散了散步,就被二郎神說成是私下南天門,若是屬實的話,那他這個鎮守南天門的未免失職了吧?”
被寒冰仙子一番搶白,任是誰也覺得有理,反倒是認爲錯在二郎神了。
“啓奏仙帝,我們懷疑這個人不是真的二郎神,而是假冒的。”雲歌笑衝着上面的仙帝略躬了下身子。
此話一出,衆仙譁然,由於之前出現過兩個二郎神的情況,因此,衆仙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集中到二郎神身上。
“仙帝不要聽他們亂說,他們是合起夥來要陷害我的。”二郎神忙替自己辯解着。
“二郎神,你說話憑點良心好不好,是你要陷害我的,明明我就是在南天門那邊散了散步,非說我是私下南天門,你這張嘴巴還真是夠臭的。”寒冰仙子說着,向他逼近了一步,馬上聞到了他身上的異味,忙用手捂住了鼻子,並用手扇着。
“是呀,象是有一股味兒。”羣仙也在私下裡議論着並交換着眼神。
由於二郎神平時人緣不怎麼好,沒有一個站在他這邊說話的,而且還都表現出嫌惡之情。
“仙帝。”李靖出班啓奏,“如果寒冰仙子私下南天門時,二郎神沒有發現,的確有失職之罪,若是寒冰仙子只是在南天門附近走走的話,二郎神未免多事了,而且依臣之見,寒冰仙子是絕不會私下南天門的,她與陽俊仙君夫妻情篤,可是一刻也不會分離的,怎麼可能私下南天門呢?”
“就是呀。”寒冰仙子附合着。
“那陽俊仙君呢?”仙帝倒是相信他們夫妻感情不錯,但只見寒冰仙子不見陽俊仙君,未免使人懷疑。
“兒臣在這裡。”仙帝的話音未落,陽俊仙君從殿外走進來,躬身向仙帝行禮,繼而轉身埋怨寒冰仙子,“我不是讓你在那裡等我嗎?不過就是回去拿了件衣服,你就不見了。”
直到此時,大家才注意到陽俊仙君的胳膊上果然搭着一件披風。
“都說了南天門那邊風大,讓你等我,非要等不及一個人跑了,凍着了吧?”陽俊仙君嘴上埋怨着,將披風披到了她身上。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當着仙帝的面,寒冰仙子感覺倍有面子,用眼角掃了他一眼,心說:看到了吧,還是你兒子比你強,知道疼老婆,不象你,心裡只有那個狐狸精,把老婆丟在一邊。
陽俊仙君的出現,倒讓仙帝也不好說什麼了,向二郎神投去埋怨的眼神,怪他辦事不力,引來了羣仙,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沒面子。
爲了緩解尷尬,仙帝轉移話題,“李天王,朕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有什麼進展嗎?正好今天羣仙都在,就說一說吧。”
“是,就算仙帝不問,臣也是要說的,雖然妙音仙妃的死因未曾查明,但卻另有收穫。”
“哦?說來聽聽。”仙帝還以爲是什麼進展呢,屁股坐在龍椅上,上半身往前探了探。
“仙帝可還記得前陣子,妙音仙妃帶回一個叫青芒的人嗎?”
“嗯,是有這麼回事。”仙帝略一思索,“妙音仙妃是跟朕提起過,但朕從未見過,只讓她看着辦。”
“啓奏仙帝,臣審問了這個青芒,有重大發現。”
“哦?”李靖再次吊起了仙帝的胃口,同時也員起了羣仙的好奇心,一個個睜大了眼睛望着李靖。
“據青芒交待,妙音仙妃前往崑崙,企圖色,誘澤天,被澤天嚴詞拒絕,青芒爲求富貴,背認棄義,隨她來到天庭。”
“什麼?”仙帝立馬打斷了他的話,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妙音仙妃可是他的妃子呢,這讓他的臉往哪兒放呀?他真想制止李靖不要再說下去了,就算是要說,只私下裡跟他說就好了,微微眯起眼睛,示意李靖。
李靖把眼皮一垂,裝作沒看見,繼續說着,“千百年來,澤天一直鎮守崑崙山,因何突然造反,起因正是由妙音仙妃而起。”
“好了,朕知道了。”仙帝見他不給自己面子,越發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