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靈山。
白靈然等人從外面回到仙靈山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後的事了。
這一路上,有海倫的相伴,總算一路上還算相處頗好。
“海倫,老爹還交代了你什麼事呢?”
“沒有什麼事啊。”
海倫搖了搖頭,眸光流轉,像是有什麼事似的。
“海倫,你若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啊,我能幫你的話,就一定會幫你的啊。”
“我真的沒有事啊。”
海倫無語的看着她,苦笑不得。
白靈然狐疑的看着她,“真的嗎?”
“真的!”
“你保證?”
“我保證!”
得到了海倫信誓旦旦的保證,總算讓白靈然懸着的心,落了下來。
領着海倫,帶着她前往師父居住的若昀峰。
若昀峰上,變得十分幽靜。
仿似沒有任何一絲人氣,白靈然心下有一股不安,揚聲喚道:“師父!我們回來了!”
竹屋內,久久毫無人迴應。
白靈然伸手推開了大門,屋內,桌上的灰塵已經有厚厚的一層了。
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這裡了。
四處掃看一眼,看到了那案臺上留着一封信。
趕緊奔上前,急着抽出信紙,仔細的看起來。
靈兒: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師父肯定不在仙靈山了,那是因爲你師伯楚酣已經仙逝。爲師把你師伯葬在他生前最愛的南海,他不想入土爲安,想要隨波逐流。
你回到仙靈山,那就好好的休息幾天,時刻的留意邪教的消息,在小雨兒需要幫忙的時候,你定要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助她。
師父留
看完信,白靈然心情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憂傷。
師伯,是一個很和藹的人。
若非當初遇到了師伯,她湊不齊藥,沒有辦法解除閻易天身上的五毒。
若非沒有師伯,她學不會北斗七星陣。
師伯還把一些藥劑都傳授給她,那些藥劑在打鬥的時候,他們可以更好的發揮出各自的能力。
可,在她還沒有回報師伯的時候,師伯竟然仙逝了。
雖然說,生死有命。
但不代表她能看得很開,握着信紙,她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雲歌笑隨在她們身後奔了進來,他一進來,就感覺到了異常。
“靈兒!怎麼回事啊?這房子那麼多灰塵,師父他不住了嗎?”
“大師兄,上官師兄呢?”
雲歌笑聞言,直接衝着門外的男人,大吼一聲,“上官鴻!靈兒叫你!”
上官鴻趕緊走了進來,“怎麼了?”
白靈然將手中的信,遞到了他的面前,默默的看着他。
上官鴻先是一臉不解,隨後看了信裡的內容之後,面色大變。
低沉暗啞的嗓音,“我想一個人靜靜,我去思過崖,沒什麼事,你們不用來找我,謝謝!”
說完,他拿着信紙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竹屋。
一出門口,上官鴻竟然提起內息,疾飛向思過崖。
雲歌笑一臉愕然,看着上官鴻的背影,丈二摸不着頭腦,“他這是怎麼了?”
白靈然有些幽怨的看着雲歌笑,“大師兄,師伯死了,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被她突然這麼一問,雲歌笑先是一怔,隨後苦笑,“靈兒,我是知道。可是,師父不讓我說,而且天機不可泄漏。之前我已經犯了不少的錯,這一次師父讓我跟着你出門,就是不想讓我胡說八道。”
“算了,我們打掃一下吧。若是讓師父知道我們回來後,沒有打掃,一定饒不了我們。”
“好,那我去提水!”
雲歌笑飛似的離開了。
白靈然轉首看着海倫,“海倫,對不起,師父不在。怕是你沒有辦法,現在就看到師父他老人家了。”
“沒事啊,我可以等的。”
海倫微微一笑,“倒是,現在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不用了,要不,你到我師姐的地方休息吧。走,我帶你過去。”
“好,那就麻煩你了。”
送海倫去了二師姐亓官雨九連峰裡休息,白靈然再次回到若昀峰的時候,閻易天的面色有些不悅。
“靈兒,事情有麻煩了。”
“怎麼了?”
“還記得宮錦宏嗎?”
她點了點頭,“記得啊。怎麼了?他不是被封爲第一宰相嗎?”
閻易天微眯了眯雙眼,“錦宏現在奉旨建立行宮,行宮的銀子,被劫了。”
“什麼?”
“是何人所爲?”
“邪教。”
“邪教?”
“對!”閻易天看着她,欲言又止,“你猜猜劫銀的人是誰?”
白靈然搖了搖頭,“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啊!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
“亓官雨!”
“不可能!師姐向來不喜歡金銀之物,如果說她劫走玉石,我倒相信。但是金銀的話,我絕不相信!”
“亓官雨,還把宮錦宏打傷了。剛剛這個消息,是莫小元親筆所書,不可以能有假!”
閻易天語氣嚴厲,直接戳進了白靈然的心底。
頹然失去了辯解的能力,她真不知道自己此時能再說什麼。
他篤信是雨師姐下的手,她是不會信的。
在沒有親眼看見的時候,不管別人怎麼說,她也絕不會相信的!
“靈兒,我們現在要前往華陽城一趟了。”
“晚兩天好嗎?”
“怎麼了?”
“師伯仙逝了,我想讓大師兄給他老人家做一場法事,好超渡他的亡靈。並且親自給他上柱香,以示我對他的感激之意。”
閻易天走到她的面前,心疼的擁她入懷,“你怎麼現在才說?”
“現在說,也是一樣的。”
白靈然答這話的時候,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淚是爲師伯而流,而委屈,是爲了雨師姐而流的。
她突然想到了師父所說過的話——
靈兒,不管以後你雨師姐是否入魔了,都不許你與她爲敵!不許你們同門相殘!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思忖了一會,她在他的懷裡,幽幽的說道:“易天,就算劫銀的是雨師姐,我也會站在雨師姐這一邊的。”
“靈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可以黑白不分呢?”
閻易天有些憤怒的看着她,氣憤不已。
白靈然鬆開了他的懷抱,一字一頓,十分認真的禪述自己的心裡話,“黑白不分?雨師姐對我而言,是自己人,是我的發小。我們一起長大,情如姐妹。師父吩咐過,仙靈山的弟子們,皆不許自相殘殺,否則逐出師門!我答應師父,不管雨師姐變成怎麼樣,我都不會與她爲敵。”
“那你意思是,就算是她入了邪教,入了魔,你也任由她了?”
“易天!雨師姐是爲了仙靈山的安寧,不得不加入邪教!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你沒有這個資格說她的不是!”
閻易天氣的語噎,連連點頭,“好,很好!你的意思是,就算大西聖國丟失了庫銀,也是活該了?然後向聖上說,這筆庫銀不用再追尋了,是不是?”
“大西聖國的事,我無心理會!”
閻易天冷冽的氣息,隨身發出,寒聲道:“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必須到華陽城去,宮錦宏曾是你我的救命恩人,若沒有他,在宮峻龍追殺我們的時候,我們早就無路可逃!你不去幫他,那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