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康如與花明月一路飛跑回到御館,一和閻易天說了這事,讓他十分吃驚。
更讓宮錦宏意外的是,仙靈山居然會有危險,不由吃驚的追問道:“龐大將軍,你確定沒有聽錯嗎?”
“絕對沒有!”
“那就奇怪了,我記國師雲歌笑曾經說過仙靈山,絕非是凡夫俗子能上得去的。”
閻易天好奇的問道,“此話怎麼說?”
“王爺,你可曾聽過五行八卦?”
“聽過。雙方交戰的話,那就要看看是大將是否懂得陣法,懂佈陣的人,必勝無疑,所以本王對五行八卦倒也懂些皮毛。”
宮錦宏笑了,“王爺真是謙虛,王爺的佈陣在大陸上來說,也算是一絕。至少王爺與東海島的征戰,憑藉海水之力,讓東海島中人再也沒有再侵略西域國呢!王爺那一戰,僅以一萬將士,就將東海島的十萬兵馬船直接覆沒。”
“那只是僥倖罷了。”閻易天淡淡的說道,不想再談自己的事,轉移話題道:“你還是說說仙靈山吧。”
“國師雲歌笑師承邪醫東方皇輝,其實若不是雲歌笑前來邪月城助我,我早就死去了。前幾個月,因爲沒有藥物能控制,我自從母胎帶出來的的毒素,在牀上病的奄奄一息。是國師雲歌笑救活了我,他說是奉師命下山前來助我,保我不死。”
閻易天聞言,頗感興趣,“這麼說,邪醫還懂得算命不成?”
“邪醫會不會我不敢說,但是國師雲歌笑卻是一個觀星象的高手!否則皇上又豈會讓他做國師?”
“那你是否知道仙靈山在哪?”
宮錦宏點了點頭,“從邪月城出去之後,向北再行千里,到達了沐鎮之後。你會看到七峰四十九座山連綿在一起,常年霧氣不散,那便是仙靈山。”
龐康如皺了皺眉頭,“王爺,沐鎮距離寶石國只有幾百裡遠。”
一直站在閻易天身後,沒有怎麼說過話的素昊,突然說道:“主子!素昊曾去過仙靈山兩次,第一次求藥,第二次送蛇王草。去了兩次,都不曾見過邪醫老前輩。第一次若不是屬下報上了白姑娘的名字,邪醫也不會搭救,困在**陣裡的素昊。”
“這邪醫好大的架子!”
龐康如撇撇嘴,有些不滿。
對於龐康如的抱怨,閻易天只是沉吟了一下,“不管怎麼說,素昊不懂五行八卦,只要她在哪裡,本王還是要去仙靈山一趟。”
“王爺果然是真性子!好,那我也陪王爺去一趟仙靈山!”
宮錦宏站起身子,揚聲說道。
龐康如瞟了他一眼,抽了抽嘴角,“你?你身子不還是虛弱着麼?”
“白姑娘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明月的姐妹,相信她若看不到白姑娘也會擔心的,對不對?”
花明月連連點頭,向閻易天說道:“王爺,你就讓我們一起去吧。錦宏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了,而且從這裡去沐鎮的話,只有水路可以走,騎不了馬的。順流而下,再怎麼趕也需要三天。”
閻易天伸手摸了摸面上的面具,邪侫一笑,“人多好辦事,本王又豈會拒絕呢?宮兄弟,你且回去準備吧,並且準備船支,明日我們便啓程。”
這一頭,閻易天與宮錦宏等人結伴,同去仙靈山。
那一頭,白靈然被雲歌笑直接拽着,只是感覺好一陣的騰雲駕霧,他們就飛回了仙靈山。
這剛一落地,白靈然臉色變得異常蒼白,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讓她好受一點。
仙靈山頂上,一大片空曠的地方,只有幾間竹屋在那裡,格外顯眼。
突然,耳間傳來陣陣琴音,悠揚響起。
那是九天玄女曲,師父最愛的曲。
白靈然與雲歌笑相視一眼,師父這是玩哪出?
不是發出急訊,召他們回來的嗎?
怎麼還有閒情逸致在彈琴?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入了琴房,雲歌笑與白靈然一眼就看見,坐在窗側旁銀髮白鬚的老人,鶴髮童顏的他正閉着雙眼,自我入迷的彈着琴。
雲歌笑一見師父東方皇輝,居然會是這般的逍遙自在,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暴吼一句:“師父!你說的急訊是什麼啊?”
邪醫東方皇輝彈着琴的手沒有動,但是在他旁邊的梨子,卻像有推力似的直飛向雲歌笑的嘴裡,塞住了他的嘴巴,堵住了他的噪音。
“你們下山時間久了,世俗的事也煩擾了本心,是時候也該靜心修行了!先給你們師孃請安,說你們回來了!”
“是,師父!”
白靈然面對師父的吩咐,向來是無一不從。
乖巧聽話的上前,點燃三柱香,跪在蒲團之上,朗聲說道:“徒兒白靈然外出歸來,一切安然,現給師孃請安!”
之後,拜上三拜,在香爐插上了三柱香之後,就輪到了雲歌笑。
雲歌笑雖然平時沒個正經,但是面對師孃的畫像,他還是將嘴裡的梨子放在一旁。
正兒八經的舉着三支檀香在胸前,嘴裡一閉一合的,都不知道在念着什麼。
邪醫東方皇輝睜開了雙眼,抓起在一旁的黑色圍棋,就直接向雲歌笑的腦門射去!
白靈然苦笑,師父又來了。
雲歌笑連頭也不回,趕緊低頭,插上三柱香多,這纔對着邪醫東方皇輝哇哇大叫,“師父!你也特不要臉了吧,居然用這急訊讓我們回來?”
邪醫東方皇輝白了他一眼,“說到厚臉皮,你比師父又強到哪去?巴巴的求着一個黃毛小子,讓他給你國師做做?”
“額……”
雲歌笑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抓過桌上的梨子,“譁”的一聲就咬了一口,“師父你都知道了,幹嘛說出來嘛!”
邪醫東方皇輝面對他輕佻的行爲,只是搖了搖頭,寵溺之情無不流露出來。
停下了手中正在彈的琴,起身走到白靈然身邊,關切的問道:“靈兒此行辛苦了。”
“徒兒不辛苦。”白靈然頷首,“能爲師父效力,是徒兒應該的。”
“你這孩子,一直都是那麼不讓師父擔心。可是,他是你命中的良人,你又何苦要逃避呢?人的一輩子,真正的姻緣其實只有一條,不管你怎麼逃,綁上的姻緣又豈會那麼容易逃得掉呢?”
白靈然驟然聽到他這麼說,鼻子一酸,聲音有些哽咽,“師父……”
邪醫東方皇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道:“放開心懷,雖然說他戾氣有些重,但這些還是需要你去化解,也好讓他不帶仇恨的活着。”
趁着師父和小師妹在談話的時候,雲歌笑三下幾口就把嘴裡的梨子吃光了,然後沒大沒小的走到師父身邊,壞壞一笑,“師父!此次下山,我可沒讓你老人家丟臉哦!”
雲歌笑不說這事還好,一說立即讓邪醫東方皇輝笑了,“是嗎?真的沒讓我老人家丟臉?”
“額……師父,你能不能別笑……你笑得好難看……”
雲歌笑還沒說完,已經被邪醫東方皇輝直接踹了一腳!
“你這個混小子還敢說沒有丟老夫的臉?!”
邪醫東方皇輝怒得鬍子都騰飛起來,長長的袖子一揮,一條長長的柳葉條,非常有靈性,像是長了眼似的,對自雲歌笑渾身上下就是一頓亂抽。
直抽得雲歌笑像只猴子似的,翻上躍下的,狼狽的要死!
“嗚……師父,別打了!人家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嗯哼!”
東方皇輝叉着腰,看着雲歌笑說道:“哪錯了?”
雲歌笑看了看白靈然,欲言又止,“我……”
東方皇輝一雙眸子盯着他,冷哼一聲,“嗯?”
空中的柳葉條再一次的抽了他一下。
“人家不該偷看公主洗澡……”
“噗!”白靈然一下沒有忍住,真真的被大師兄的話嚇倒了!
她知道大師兄是喜歡女人,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是這般無恥,偷看公主洗澡?!這公主要是知道了,生氣起來,豈不是要砍頭?
東方皇輝卻繼續發問,“還有呢?”
“不該裝神弄鬼,騙皇上賞我國師府……”
“還有呢?”
“不該和皇宮的宮婢們打情罵俏……”
“還……”
雲歌笑一口打斷了他的話,氣呼呼的站在那裡,大聲說道:“師父,你就別在追問了。我出去那麼多個月,做了什麼事,難道你會不知道嗎?”
“正因爲知道,所以纔會把你召回來!否則你這小子,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東方皇輝一本正經的教訓道,“你,到思過崖去思過三年!”
“什麼?!三年?”
雲歌笑當場就凌亂了,“師父能不能輕點啊?一年好不好?”
東方皇輝朝他嘿嘿一笑,嘴裡就噴出兩個字,“五年!”
“不,不!師父,就三年,就三年!我這就去!”
開什麼玩笑,五年啊!
他大好青春的時光啊,怎麼可以在那冷颼颼的崖上渡過呢?
三年是他的極限了!
雲歌笑爲了不在思過崖呆五年,立即腳底抹油的離開,直奔思過崖去了。
雲歌笑眨眼就沒了蹤跡,白靈然也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師父,這江湖中人,怎麼都來仙靈山了?”
邪醫東方皇輝皺了皺眉頭,“爲師也不知道。你先好好休息幾天,再出陣去看看,問問他們到底來仙靈山做什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