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到底爲什麼要害二少爺?”宇文姨娘一副憤怒至極的模樣,伸着顫抖的手指着蘇婆子說道:“現在你要是不當衆說出指使你的人,看我不直接將你打死。”
做出一副如此的樣子,還不是想着讓人減少對她的懷疑!另外,她後面的話,一是想着禍水東引,二是存了要殺蘇婆子滅口的心吧?
顏明真暗自撇撇嘴,心中不屑宇文姨娘的表演,卻掛了一臉柔和的笑容。她上前一步,動作輕柔的拍了拍宇文姨娘的後背,彷彿是一個溫婉的女兒怕母親難過爲她順其一般。嘴裡也輕柔的說道:“姨娘,你不要這麼激動,雖然人是你院子裡的,可我們大家也不會相信一定就是你在背後支持的。”不是你又會是誰呢?別人被你的虛僞面孔矇蔽着,我可沒有。
顏明真的動作看似溫柔,但卻用了幾分內力,拍的宇文姨娘的後背生疼。
這院子中也就這幾個主子。宇文姨娘撇清自己,肯定也不希望顏明華被潑了髒水。顏明輝又沒有傻了,自己肯定不會害自己,那最大的嫌疑豈不是落到了自己身上?顏明真纔不會傻呵呵的等着被人陷害呢。
宇文姨娘回身掃了顏明真一眼,心中明白她肯定是看透自己的心思了,這才一副閨女兒的模樣,心中不覺暗自磨牙。但在顏明輝的跟前,她當然不會直接跟顏明真翻臉,也就做出一副慈母的模樣,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真兒,能不生氣嗎?姨娘身邊出了這樣吃裡扒外的人,簡直是讓姨娘無顏面對你二哥。”說着話的功夫,她不動聲色的移動了腳步,離得顏明真遠了些。她可不想繼續當顏明真的沙包。那個死丫頭拍的太疼了。
反正打了幾下先討了些利息,顏明真也不在跟這宇文姨娘。而是一副溫順的模樣站在一邊。
“姨娘,你說哪裡話了?”該知道的都知道自己應經清醒的事情了,顏明輝現在反正也不用裝了,乾脆直接披衣整理衣物要下牀。此時也就開口道:“這事情總是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不管是誰要害自己,竟然用烏根草這種斷子絕孫的方子,尤其自己現在未有婚娶的請客下,簡直是太可恨了。顏明輝當然不會放任這樣的人藏匿在自己身邊。
要說是蘇婆子自做主當,顏明輝當然也是不相信的。他可是很少關注府上的事物的,蘇婆子原先也不過是宇文姨娘院子裡一個普通的二等婆子,他別說以前跟她打過交道了,連見面也沒有幾次。要說這樣的人會心懷恨意的給府上的主子下藥,借給她幾個膽子估計都不行。
就是要差個水落石出纔會讓有心人擔心的啊!
顏明真對着看過來的宇文姨娘,在其他人看不到的情況下,飛快的做了一個鬼臉,頓時讓宇文姨娘的臉色變了一變。
“蘇三娘,”見顏明輝的臉色凝重,宇文姨娘的心不覺抖了幾抖。這事情是不能拖了,越快結束越好。想着她瞪向蘇婆子,說道:“你到底有沒有話要說,難道非等着將你送到衙門裡纔開口嗎?到那個時間,說不定你的家人也會受了你的連累。”
蘇婆子在宇文姨娘第一次對着自己說話的時候,就明瞭她的意思。此時聽到宇文姨娘說起家人,她頓時宇文姨娘說的是反話,如果自己要不按着她的意思去做,就會對自己的家人不利。她怎麼能讓家人因爲自己的一時糊塗而受了牽連呢!
“說,奴婢說。”蘇婆子一想到自己一大家子的人都在這將軍府上,嘴角不覺露出了幾分苦笑。現在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她還能怎麼做,只希望死了自己一個人,而讓家裡其他的人能保全。想到這裡,蘇婆子的身子一軟,也就趴在了地上。
剛纔被房中的人攔了下來的花枝,此時也喘勻氣氣。此時見蘇婆子癱在一邊,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想想當初如果不是蘇婆子在自己耳朵邊鼓動自己,她那裡會有了想着爬上自家主子牀的想法。
要是沒有這種想法,以後自己還能繼續跟在這個自己偷偷心儀的男子身邊。
反正她所有的夢幻都在今日結束了。想着說不定今日就是自己生命最後的一天,花枝怎麼能甘心呢。
她可只是一個活了只有十四歲年齡的女兒,正是含苞待放的年齡,卻被這個老瘟婆給毀了一切。
心中恨恨的想着,花枝見沒有人十分注意自己,趁機又對着蘇婆子撲了過去。
顏明真和顏明輝身邊的人都恨蘇婆子敢做出買通花枝害顏明輝的事情,巴不得她們兩個人打得你死我活,所以在沒有主子說話前,懶得拉開她們。
而花枝對蘇婆子一陣拳頭腳踢之後,越打越勇,最後乾脆是騎在蘇婆子身上甩耳光了。
不管如何,蘇婆子畢竟是自己身邊的人。被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暴打,宇文姨娘的臉色當然不會好到哪裡。
“好了,還不住手。”最後還是宇文姨娘喝住花枝。顏明真和顏明輝看着蘇婆子被花枝打卻不出言阻攔,這簡直跟打她的臉一樣。
蘇婆子是保不住了,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宇文姨娘當然要速戰速決了事。
而宇文姨娘一出言後,張楊氏也就讓人將花枝和已經被揍成了豬頭的蘇婆子給拉開了。
“蘇三娘,你到底是說不說?”宇文姨娘話語沉沉的看着蘇婆子說道:“現在也當着二少爺和三小姐呢,這可是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讓你說實話。”
說什麼啊說,還不是你指使我做的此事!可雖然事實如此,蘇婆子當然心中明白卻不能說出宇文姨娘半個字的不是來。自己一大家子的人可都捏在了她的手中。
晃晃一陣陣眩暈的腦袋,蘇婆子的心中卻十分清醒。想着如果要是自己順着宇文姨娘的意思走了,那說不定她會看在自己忠心的面上,對自己的家人照顧有加。
想想今天就有可能是自己喪命的日子,蘇婆子慘然一笑,說道:“說,奴婢說就是了。”
“那還不趕緊說。”宇文姨娘一頓腳,飛快的瞥了一眼顏明真,怒喝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賤婢到底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的,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
其實蘇婆子一直拖到現在都沒有說,當然也是在心中考量這該底下做這樣謀害二少爺的事情。”怎麼說纔會讓宇文姨娘滿意。尤其是讓她供出一個背後指使的人來,這可就要好好的想想了。
原本她也曾經想過說是顏明真是背後指使的人,畢竟宇文姨娘以前對顏明真的事情並不是那麼上心,後來娘兩個也鬧過些不愉快。
但蘇婆子很快就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宇文姨娘跟顏明真撕破了臉皮說話的時候,出於小心,她從來都只讓秋香婆子這樣的鐵桿心腹在跟前,其餘的人都打發的遠遠的。所以蘇婆子直到現在並不知道宇文姨娘和顏明真的真實狀況。
蘇婆子馬上就想到了顏明華身上。別的先不說,這段時間來顏明華和顏明輝鬧翻的事情又不是什麼瞞着的事,要說顏明華心胸狹窄做出這事來,還真能說的過去。
再說了,在蘇婆子心中,宇文姨娘一個妾室,爲了做給外人看,故意冷落自己的親生女兒,而努力巴結嫡出的小姐,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所以,她擡頭看看宇文姨娘,然後砰砰磕了幾個頭說道:“姨娘,奴婢知道這次做錯了事情,不求姨娘饒恕,只求你能看在奴婢以前盡心盡力的服侍份上,饒過奴婢毫不知情的家人。”
明白蘇婆子這是同意了給自己當替罪羊,並託付自己照顧她的家人,宇文姨娘心中知道蘇婆子這是想通了,不覺暗自高興。另外,如果要是蘇婆子當着顏明輝的面指正了是顏明真逼着做下的這事,自己要是再順便填上些話,她倒要看看顏明輝還對顏明真還會不會像以前那麼信任和友好。她早看他們兩個融洽的關係不順眼了。
“說吧,”宇文姨娘想着,說道:“如果要是你的家人確實不知道你的事情,我會考慮着不讓他們被你連累的。”
可還沒有等宇文姨娘嘴角露出來的一絲冷笑下去,蘇婆子的話讓她差點失控。
“姨娘,二少爺,”蘇婆子一副豁出來的模樣,說道:“是二小姐指使奴婢這麼做的。”
她這話一出,不僅是宇文姨娘,顏明輝和顏明真兩個人也都禁不住愣住了。
還以爲蘇婆子會給自己扣一頂帽子呢,沒有想到她竟然說的是顏明華。瞬間的功夫,顏明真也就明白了蘇婆子的想法。當掉頭看到宇文姨娘被氣得咬牙切齒的時候,顏明真禁不住想放聲大笑。
而顏明輝這邊呢,則是深深皺起了眉頭。他對顏明華這個妹妹還算是瞭解的。一想到她睚眥必較的心胸,不覺也就相信了兩分。
“胡說!”一旁站着的鄧婆子一聽,頓時知道壞事了。當看到宇文姨娘被氣得臉色都變了,頓時也就上前了一步,對着蘇婆子罵道:“二小姐手中怎麼會有這麼歹毒的藥。”
如果此時站出來說自己的是別人蘇婆子還要考慮考慮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但當看到是自己的死對頭鄧婆子,她頓時考慮也不考慮的說道:“二小姐手中沒有毒藥不會讓人從外面買嗎?說不定這毒藥是你以前爲二小姐採購回來的也有可能。現在這房中坐着幾個主子,那裡輪到得到你出來說話,你現在這麼着急爲二小姐開脫是不是這藥就是你買的,你怕最後追查到你身上,所以就跳出來阻攔啊?”反正她是要死的人了,如果要是能攀扯上鄧婆子這個對頭也算是賺了。
說着,她還對着宇文姨娘又磕了幾個頭,說道:“姨娘,奴婢是對不起你了,可奴婢此時不得不,”
“住嘴!”還沒有等蘇婆子說完,宇文姨娘一聲厲喝,說道:“蘇三娘,你這滿嘴的胡說八道就是你所謂的認錯嗎?我看你是根本是想着胡扯來矇蔽人。”說到這裡,宇文姨娘被氣得胸脯子快速起伏。
她是在沒有想到蘇婆子這個愚蠢的竟然沒有看到自己的暗示,在拉了顏明華下水之後,又信口亂咬鄧婆子。當眼角的餘光看到顏明真似笑非笑,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宇文姨娘親手掐死鄧婆子的心都有了。
而蘇婆子接收到宇文姨娘要殺人的目光,頓時知道自己說錯了。但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還以爲宇文姨娘只是單純的想着護着鄧婆子這個原本她的心腹丫頭。
想到自己的家人,蘇婆子也就一咬牙,說道:“姨娘,是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將二小姐說出來後,順便臆想攀扯鄧姐姐。”
見蘇婆子還是咬着顏明華不放,宇文姨娘心中嘔火的只想吐血。
“好了,”坐在牀榻上,已經將靴子穿好的顏明輝掃了一眼房中的人,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到此爲止,在未查出真相前誰要敢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在外人跟前亂說,直接敲死!”不管這件事是不是顏明華做的,顏明輝都不想再明着追究下去了。無論如何,被蘇婆子一口咬定對顏明華來說都不是好事,現在只能先將這些下人的嘴巴給堵住,以後暗中調查也就是了。
顏明輝的話正和宇文姨娘的心意。見此,她連忙給身邊的鄧婆子使了一個眼色,讓她上去將蘇婆子給制住。
而當蘇婆子眼見宇文姨娘橫了自己一眼,目光如刀,頓時就明白自己還是沒有讓主子滿意。
接着見鄧婆子從懷中掏出了一方大手帕對着自己走過來,心中頓時害怕起來。突然她的腦子靈光一現,目光在顏明真和宇文姨娘的身上一轉,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二少爺,姨娘,奴婢錯了。”眼看着鄧婆子快走到自己跟前了,蘇婆子拼命掙扎的說道:“真正指使奴婢的人不是二小姐,而是三小姐。是她要奴婢下藥害二少爺的啊!”
宇文姨娘是她的主子,除了被害的顏明輝外,這院子裡的其他兩個主子都被蘇婆子給咬了一遍。蘇婆子這麼一來,反倒讓人感覺到她在欲蓋彌彰。
現在這種情形,顏明真自不必說,她懶得爭辯。
而顏明輝這邊,以打理院子的張楊氏爲首的人自從顏明真帶回來了藥物救醒顏明輝後,他們早將顏明真當做自己人了,自然也不會懷疑她。
眼看着顏明輝和顏明真這兩邊的人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着蘇婆子,宇文姨娘心中只恨怎麼就用了這麼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
而鄧婆子哪裡不明白現在該做什麼,她一揮手,上來兩個婆子,三個人先將蘇婆子的嘴給堵了,然後又有人尋來繩子,直接將蘇婆子捆成了一團。
張楊氏眼見蘇婆子被綁了,也直接給院子裡的人使了眼色,也將花枝給捆了起來。而花枝知道自己錯了,再說在蘇婆子身上也發泄了一通,倒是也沒有掙扎。
眼見蘇婆子和花枝兩個人被綁了扔在地上,宇文姨娘的目光閃了閃,轉而看向顏明真說道:“這幾日姨娘的事情也多,還真是有些疏漏了。真兒啊,你也長大了,也該學些打理府上庶務了。你說,她們這兩個人該怎麼處理纔好呢?”
有着前面的話做鋪墊,宇文姨娘好似在指導着顏明真學習處理府上的事情一般,可顏明真卻知道她並沒有存着好心。
蘇婆子和花枝兩個人是對着顏明輝下的手,如果顏明真要是處罰的她們輕了,則會讓顏明輝心中對顏明真產生不滿,甚至是懷疑她是幕後指使之人。
而如果顏明真要是處罰的太過嚴重了,不說花枝和蘇婆子身後的家人會如何仇恨她,起碼她這一個月來慢慢在人前樹立的好形象也會被毀於一旦。人們會說她不是變了性子,而是更善於僞裝了。
這種怎麼做都不得好的事情,顏明真怎麼會去做呢?
“姨娘,”在房中的人都看向顏明真的時候,她眉頭皺了皺,臉上帶上了幾分關切,轉向宇文姨娘說道:“是不是蘇婆子的事情真的讓你難過了?可你也不想想,在你這個長輩和二哥跟前,哪裡輪得到真兒發落下人。”
說道這裡,顏明真停了停,又咬了一下嘴脣才繼續說道:“如果姨娘要是太過勞累了,不行就歇一歇。也不能因爲太操心了而損傷到身體。”
在別人耳朵裡,顏明真是在關心宇文姨娘。
而聽在宇文姨娘耳朵裡,她心中明白顏明真是在諷刺事情沒有得手難受。還說她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妾室,連場合都不分了。如果要是沒有那點能耐就趁早讓出權利來。
沒有想到自己給顏明真出的一個難題,竟然給她起了一個奚落自己的頭。
一旁的顏明輝聽了顏明真的話,認真的看了看宇文姨娘開口說道:“姨娘,我看你的臉色不好,想來這段時間府上的事情多,怕是給累到了。”
那是累到的嗎,是被氣到的好不好?聽着顏明輝的話,看着宇文姨娘的眼角抽了抽,顏明真差點直接笑出聲來。
“不累,不累,”宇文姨娘那裡肯說自己累呢,她連忙笑着說道:“明輝啊,姨娘操持了這府上的事情十幾年了,早習慣了,怎麼會累呢?”
這段時間府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尤其是顏明華的脾氣越來越乖僻,早讓顏明輝頭疼了。而自從那****提出了讓楊老太君過來坐鎮將軍府之後,想想越來越感覺那個主意不錯。
顏明輝倒是沒有多想,只是感覺楊老太君要是在將軍府上,起碼能壓得住顏明華。
沉吟了一下,顏明輝說道:“姨娘,年後父親和兄長就要回來了,想來這府上的事情會越來越多。我看還是讓祖母過來幫助你一段時間吧。“如果要是能呆到顏明華及笄成親之前最好,起碼讓她也好好的盯着調教那個越來越脾氣暴躁的妹妹。
聽到顏明輝又提起讓楊老太君來將軍府,宇文姨娘暗自咬住了牙關。
今天早上蘇婆子回去後當然將顏明真所說的要讓楊老太君過來的話跟她說了,現在顏明輝又重複一遍,宇文姨娘簡直逗懷疑他們兄妹兩個人是不是在一起商量了。
想到很有這個可能,宇文姨娘臉上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傻孩子,你的心意姨娘領了。可你祖母最近身體也不是太好,再說馬上也要過年了,這件事情等等再提吧。”
見顏明輝還想說什麼,宇文姨娘一指地上的蘇婆子和花枝說道:“二公子說這兩個大逆害主子的人該怎麼處理?”
見宇文姨娘岔開了話題,顏明輝也就隨意說道:“姨娘做主就是了。”說完了他還想着提讓楊老太君進府上的事情。
可宇文姨娘已經轉過了頭去。
“將這兩個人直接拉出去杖斃。”宇文姨娘一肚子的氣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
“明輝和真兒,那姨娘就先走一步。”宇文姨娘對着顏明輝和顏明真點點頭說道:“我這就去將花枝和蘇三娘兩個人的家人全部給集中到一起,這府上是容不下他們了,直接送到偏遠莊子上去做苦力去。”
宇文姨娘當然明白斬草要除根的道理,反正決定要處理了蘇婆子和花枝兩個人,她也正好藉着處理此事從這裡脫身。
聽了宇文姨娘的話,原本被拖着往外走的蘇婆子頓時掙扎起來。苦於被東西堵住了嘴巴,她也只能嘴裡嗚嗚着被硬帶了出去。
“姨娘處事英明、果斷。”當院子外面響起了噼裡啪啦的板子的聲音的時候,顏明真靠近宇文姨娘,對着她的耳朵輕輕說道:“希望以後這府上的人能以她們兩個人爲戒,不再有這樣愚蠢的舉動。”
“姨娘記在心中了。”猛地回頭看了顏明真一眼,宇文姨娘幾乎是磨着牙說道:“以後自當會好好的管束府上的人。”
說完,她一揮手,帶着自己的一衆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