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就是兩年前的元宵節上在前皇上跟前求娶過顏明真的前太子之子周密,他留在封地的嫡妻半年前病死,現在後院也算是無主。
沐天華自不必說了,蔣王鄭直和蔣逢春兄弟兩個人都是隻有一個妻子,沒有側室。
“皇上,那正好等廣選秀女的時候,有合適的人選爲各位王爺、世子填充後院。”趙首輔大人說了這句話,對着皇上一拱手,然後落座。
“也是,”皇上點點頭,說道:“後院只有一個主母當家,確實需要幫手。好了,這些事以後再議。”這算是肯定了今日這些人的話語。
“大華國陛下,”等大華國那些建議皇上選秀的官員一落座,上官鴻泰馬上站了起來,說道:“本皇子的妹子,”
見上官鴻泰又想着提自己和沐天華聯姻的事情,上官紅珍搶在他說出來之前也站了起來,對着皇上施了一禮,說道:“皇上,紅珍的母妃兩年有孕的時候,紅珍倒是跟着宮中的嬤嬤學了些按摩的手段。到不若現在讓紅珍到皇后宮殿去看看,將這些手段教給皇后身邊的人。”
上官鴻泰原本心中惱怒上官紅珍當衆截了自己的話語,但轉而想到若是沐天華當衆拒絕了,讓她在現場確實也不好看。再說了,等上官紅珍走了之後,再說也不遲,也就暫時閉了嘴。
而皇上聽了上官紅珍的話,也就一笑,說道:“大興國八公主還想着爲皇后一心着想,朕豈能不準。天華,你就代朕走一趟,將八公主送到皇后哪裡去吧。”
皇上這話一出,大廳內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有剛纔皇上說的那些話,所有人禁不住就感覺皇上這是有意撮合沐天華和上官紅玉。要麼爲何讓沐天華將上官紅玉送到皇后的宮殿?
所有的人的目光頓時在沐天華和上官紅玉身上來回打量。
“皇上,恐怕這樣安排不妥當吧?”沐國公當先開口了,他安撫的看了一眼顏長風,然後接着說道:“這裡是皇宮,哪裡能讓天華一個男子隨意走動呢。”嘴裡說着話,他禁不住瞪了沐天華一眼,這個小子不是讓家中準備跟顏明真那丫頭的婚事嗎,怎麼出了這樣的狀況也不開口,怎麼回事?
“無妨,”皇上一擺手說道:“朕和天華情同兄弟,再說了,這段時間他要在宮中幫助朕處理些事情,不熟悉怎麼能行。”
說着,皇上又轉向沐天華催促道:“天華,怎麼還不去?”
剛纔一聽皇上那麼說,沐天華就知道壞了,可想到今天早上皇上說過的那些話,想到過了這一個月以後自己就可以自由了,他才壓下心中的火。
此時聽皇上這麼說,也就站了起來,答應了一聲後,看都沒有看上官紅玉一眼就往外走。他實在怕自己再不走,就會直接跟皇上理論起來。
上官紅玉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第一次見沐天華和顏明真的時候,憑着女人敏銳的感官,她就知道沐天華的一顆心都系在了顏明真身上,所以纔不會同意上官鴻泰推自己出去出醜。她相信,依着沐天華的性子,肯定會讓自己這邊下不來臺的。
可此時見沐天華對皇上的順從,她也疑惑了。
但此時不容多想,上官紅玉也就給皇上行了一禮,然後跟着走了出去。
顏明真自皇上說出讓沐天華將上官紅玉送到皇后宮殿的時候,心中禁不住一抽。怪不得今天沐天華這麼反常,難道他真的做出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可轉而想到以前沐天華說的那些話,顏明真又感覺他不是那樣的人。
人在憤怒的時候,往往就會想到最壞的結果。當沐天華走了出去的時候,顏明真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他竟然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說,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帶着上官紅玉走了。
沐天華就這麼將自己放棄了?!
一時間,顏明真又想起了前世的劉海放對唐素素的背叛。
在極度的失望之後,顏明真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在經過了劉海放的背叛後,她不是已經對男人心如死灰了嗎?有了第一次的背叛之後,面對第二次背叛,她不是應該慶幸嗎?起碼不是在成親之後再遭受背叛,那樣自己受的傷害會更大!
緊握的手在慢慢鬆開,顏明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只覺得心中的煩躁隨着氣息吐了出來。
“顏明真,”一道聲音傳了過來,顏明真回頭,正好跟顏明華探究的目光相對上。
“怎麼了,二姐?”心中知道顏明華此時想看自己的笑話,顏明真對着她淺淺一笑。此時,顏明真的心中倒是徹底平和了下來。
而顏明華顯然也沒有想到顏明真會沒事人一般,她眉頭輕皺了一下,做關懷狀說道:“真兒,其實你也不用難過,表哥是心中有數的人。”
這話如果要是別人說出來,或許還帶着幾分關切,但從顏明華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謝過二姐關心了。”顏明真說着,突然放低了聲音,用兩個才能聽到的力道說道:“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盯緊你的大興三皇子吧,若是他不要你了,你可就走投無路了。”
一聽這話,顏明華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她在心中恨死了顏明真,也就低聲回敬道:“我的事情更不要你管。只不過你倒是不用操心的,即使表哥不要你了,不是還有蔣世子和慶王嗎?剛纔他們可都是關切的看着你。”
“是麼?”聽着這話,顏明真輕輕一笑,說道:“顏明華,你要是羨慕就直接去跟他們說算了。只不過,我想蔣世子哪裡你是沒門了,慶王說不定會在一時糊塗之下收了你。那你也算是一個王妃了。”簡直上找上來捱罵。
顏明華聽了這些話,頓時被氣的眼睛發藍。當看到顏明真掉頭不在理睬她,而是端起了几案上的果子酒輕啜了起來,一肚子氣沒地方發,也就端起跟前的果子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