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國成被兩個人看得心虛:“我眼睛不好,留在辦公室裡看監控錄像也是浪費精力,而且這一次對方擔心張晴泄露秘密,直接要謀殺張晴,那如果讓陳萱一個人過去,萬一陳萱也被殺人兇手盯上,那我們刑偵大隊豈不是要白白損失一員警力?”
“隊長。”陳萱笑着說:“對方真的要對我下手,也得看看是他的刀厲害,還是我的刀厲害。”
話雖然是這麼說,陳萱也明白,對方在暗,她在明的道理。
她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哪兒,可是她的一舉一動對方卻非常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讓一個有多年破案經驗的老刑警陪在自己的身邊,着實是個保住性命的不錯選擇。
“話是這麼說,可有的時候對方突然闖出來,也許你根本沒有來得及拔出手裡的刀,兇手已經把你的性命拿下了。”董國成直接往外走:“所以咱們還是別廢話了,直接走吧。”
“好!”
李成目送着那兩個人離開,接着繼續趴在桌子前,盯着電腦屏幕,電腦屏幕上,身穿着黑色連帽衫的男人離開大樓,剛殺過人的他似乎並不懼怕,甚至還從容的逛街。
他盯着男人,希望能夠透過視頻定位到對方家裡的地址,可遺憾的是,黑色連帽衫的男人走着走着,忽然消失。
李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把監控錄像調回去重新看了一遍,對方還是在穿過一個天橋的時候,忽然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了找到原因,李成去附近的警察局,把昨天夜裡的監控錄像調出來,可是不管怎麼看,都沒有身穿着黑色連帽衫的男人從天橋底下走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說他一直藏在天橋底下?
李成調出監控,用二十倍速看,依舊沒有看到連帽衫的男人從天橋底下走出來……
可是剛纔風隊長說過,這個男人上午的時候還出現在張晴家門口,這也就意味着,兇手不是沒有從天橋裡面走出來,而是換了個衣服,成功地改變自己外形,讓人認不出以後才從裡面走出來。
爲了確認自己的猜測到底對不對,李成聯繫張晴所在的小區,從他們手裡拿到監控錄像以後,就趴在電腦前,一個勁兒的看着。
監控中顯示,他們走之後沒多久,一個全身黑的男人從監控死角種走出。
李成暫停對比發現,這個男人穿的衣服和昨天晚上犯罪時一模一樣,只不過監控錄像比較模糊,根本看不清楚衣服上到底有沒有血跡。
當然,即便是監控視頻清楚,他們也未必能夠看得出來……
畢竟對方穿的是黑色衣服,血液凝固後也是暗紅色,顏色差距太近,必須要近距離的觀察,才能夠確定。
李成不能夠確定這件衣服是不是昨天晚上穿的那件,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件衣服跟昨天晚上那一件絕對是同款。
同樣大的連帽衫,昨天晚上的大帽子被搭在腦袋上,露出一張臉,而今天去張晴家時,卻直接把帽子拉下來,將整張臉遮得嚴嚴實實。
他很怕被人看到他的長相。
作爲一名兇手,一旦被人看到他的長相,那就證明距離他被逮捕不遠了。
李成能夠理解他的做法,不過在追查兇手方面,他並不會因爲理解對方而放鬆調查,在調查對方的行進路線過程之中,發現對方依然是從哪個天橋底下出現的。
難道說兇手在這個天橋底下居住?
這麼想着,李成保存視頻後,直接蹬着自行車,按照地圖上的路線來到天橋底下。
天橋底下是一排排的寵物商店,犬類的糞便到處都是,分外的臭,他屏住呼吸,往裡走,來到男人消失的位置。
這個地方是一個過道,往對面走是民宅區,而天橋的下面則是兩個人工搭起來的倉庫,外表上鏽的大鎖,鎖在約有人手腕那麼粗的鏈子上。
確實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但是兇手的的確確是在這裡消失的。
見有人從這裡經過,李成攔着對方,對方一看是警察,非常配合地停下:“幹嘛?”
語氣不太和善,像是怕有事兒會牽扯到他的身上一樣。
“想問你一件事。”李成問:“這裡有人居住嗎?”
“居住?”那人捏着鼻子,嫌棄地說:“到處都是狗,還有狗的糞便,在這兒住不怕被薰死?”
李成指着自己的身後:“這兒也沒人住?”
“對,這裡被人租下來了,是個大倉庫,平時就在這兒存一些東西。”那人說:“一般用這兒做倉庫的,也不會在這兒住,條件太差,有的時候晚上還都是狗叫喚,睡都睡不好的。”
“謝謝。”問完,李成更覺得奇怪,既然這裡沒有居住的地方,對方又是直接從這裡消失的,那對方到底去哪兒了呢?
又或者說對方是通過什麼辦法,瞞過別人的雙眼的?
李成想不明白,他皺着眉頭,兩邊打量着,兩邊的倉庫都被鎖得緊緊的……
他上前去拉着倉庫的門,門的縫隙很小,一隻手插進去都很困難,更不用說是人鑽進去在這裡面藏着。
李成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調查到的線索在這裡中斷,讓他很頭疼。
對方確實是從這個天橋下面消失,但是這裡也確確實實沒有人住的地方,也就是說對方要麼是想辦法瞞過人的眼睛,要麼是……
這兩間倉庫的主人?
李成想到這裡,立馬想辦法聯繫馮正浩,讓他調查處倉庫的主人,結果東邊的這件倉庫,主人已經去外地好幾個月,到現在沒有回來。
西邊的這件倉庫好一些,主人還在這邊居住,馮正浩拿到聯繫方式立馬發給他,他拿到對方的手機號直接跟對方約下見面地點。
下午兩點。
高聳入雲的建築種,會議室裡,陳萱和董國成坐在一邊,李萍單獨坐在另外一邊。
今天李萍已經跟警察見過三次面了,以前她都很害怕警察,今天興許是見的次數太多,也有可能是朋友去世,對她造成的影響太大,她現在已經徹底的麻痹,在見到警察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李萍問:“你們找我?”
“很顯然。”陳萱開門見山地說:“我們懷疑你跟陳夢麗被害一案,有密不可分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