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元旦一過,考試也不遠了。卓瑩瑩也更忙了,要順利留學的話在校期間的成績要好,雖然之前卓瑩瑩的成績也不錯,但是卓瑩瑩還是希望今後的成績能儘量的好,這樣可以增加申請成功的機率以及增加獲得獎學金的機率。
卓瑩瑩現在有意的避免和陳研碰面和靠近,上課時總是有意坐在離他很遠的地方。不過好在陳研自那天以後倒也沒再來找過她或是有什麼其他行動,元旦前夜發生事幾乎像是其實沒有發生過一樣。
好容易終於考試結束了,馬上就可以放假回家了。
卓瑩瑩今年回家的票訂得比往年都晚,因爲她覺得回到家以後心思會邊懶散,學習效率會變低,爲了更好的爲留學做準備,卓瑩瑩決定考試完後在學校多留幾天好好學習。她還是像考試前一樣早起晚歸的刻苦努力學習。
這天晚上,卓瑩瑩上完晚自習走到宿舍樓‘門’口,一個男生徑直迎面向她走來,卓瑩瑩定睛一看,是陳研。
陳研走到裡卓瑩瑩面前停了下來,顯然是在等她。
卓瑩瑩看着他,沒有說話。在陳研向她表白之前,她對陳研的印象還不錯,但這種“不錯”的印象也僅限於同學之情,沒有其他。陳研向她表白之後,原本她還擔心他會不會像之前遇到過的一個男生那樣糾纏她但陳研沒有,他似乎也沒有將這件事大肆宣揚,所以在系內好像完全沒有人知道這個事,這就避免了很多尷尬。對於這一點,卓瑩瑩心裡還是很欣慰的。但是現在,他爲什麼又來了呢?她已經拒絕得很堅決明確了啊。
“卓瑩瑩,”陳研首先開了口,“我想過了,我等你。”
“啊?”卓瑩瑩不明所以。
“如果你出國留學的話,我等你回來。”陳研望着她的眼睛定定的說。
卓瑩瑩聽到這話,心中像是被猛地敲了一下,帶着幾分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陳研。但是陳研的眼中只有堅定,看不到絲毫的猶豫和動搖。
“那還有四、五年的時間呢。”她現在大三,大四畢業後出國讀碩士研究生需要至少讀三年,加起來就至少是四、五年的時候。一個男生願意一個人在國內等一個‘女’生四、五年?哼,連卓瑩瑩自己這個作爲“被等”的人都覺得不太可能。
“我知道。我可以等。”陳研不爲所動。
“我可能都不回來的。”卓瑩瑩有些賭氣的說道。
“這……”陳研沒有想到卓瑩瑩會這樣說,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哼。”卓瑩瑩嘴上輕輕輕輕的冷哼了一聲,旋即側過陳研的身旁走進宿舍樓,留下呆在原地的陳研。
回到宿舍,林佳意一看卓瑩瑩進來了,立刻一副很八卦的表情湊上來,神神秘秘的問:“哎哎哎,又是上次那個男生也,怎麼回事?他追你?”
卓瑩瑩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像是吧。”
“好像?!”林佳意有些聽不明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麼還好像?
“可能是吧。”卓瑩瑩改了口風。
可能是?那就是是啦。哈哈,又有八卦了。
“那個陳研,平時也沒怎麼接觸,但看着覺得‘挺’踏實的樣子啊,雖然長得不是很帥,但是也算還可以吧。怎麼樣怎麼樣?你不考慮一下?”林佳意繼續八卦。
“你怎麼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一場賭局?”卓瑩瑩突然冷冷的說。
林佳意頓時愣在了原處,久久說不出話來。
寒假近了,大家都陸陸續續的離校了。404宿舍只剩下卓瑩瑩一個人了。爲了在家更好的學習,她這次回家帶了很多書,行李很重,但是沒有人能幫她,因爲宿舍裡其他人都走了。要回家的那天,卓瑩瑩一個人吃力的把行李箱從4樓一步一步的搬到樓下,剛走出宿舍樓幾步,手裡的行李箱突然一下輕了,感覺是有人從旁邊拉了一把。卓瑩瑩吃驚的擡頭一看,是陳研。
“我幫你拿。”陳研說道。
“不用了。”卓瑩瑩直截了當的拒絕。
可是陳研拉着行李箱的手並沒有鬆開,他站在那裡,定定的看着卓瑩瑩,鄭重的說道:“卓瑩瑩,我會等,等到你真的不回來的那天。”
“那我要是中途喜歡上別人了呢?你豈不是白等了?”卓瑩瑩冷笑着說道。
“這……”陳研沒想到卓瑩瑩會這樣說,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低頭沉默了幾秒鐘,重新擡起頭看着卓瑩瑩堅定而有些悲涼的說:“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你到時告訴我一聲,我會真心祝福你的。”
卓瑩瑩一震,心中忽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她說不出話來,頓了好幾秒才猛地想拉回自己的行李箱。但是陳研還是沒有放手,依然堅定的看着她。卓瑩瑩突然帶着諷刺的口‘吻’對陳研說道:“這次,你是和誰打賭?賭了多少錢?”
“啊?”陳研不明白卓瑩瑩說的是什麼,沒反應過來。
“哼,說吧,又打賭多久能追到我?還是賭什麼?不過不管你賭什麼,我保證你會輸。”卓瑩瑩冷笑着說道。
陳研這才明白卓瑩瑩說的是什麼,心裡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既難過,又心疼,難過的是自己的一片真心竟然就這樣被誤解和貶低,心疼的是那件事情給卓瑩瑩帶來那麼大的傷害,以至於她現在就像是一直受傷的刺蝟,從此關閉心‘門’,不相信任何人,一旦有人靠近就豎起防備的尖刺。
陳研深深地看着她,眼裡滿是憂傷和心痛,這樣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都叫卓瑩瑩生出了一種愧疚感,但是這種愧疚感很快被曾經埋藏在心底的那股憤怒一掃而空了。卓瑩瑩還是冷冷的看着陳研,沒有說話。
“卓瑩瑩,我沒有。我不是在打賭。”陳研鄭重的說道。
“切,誰知道呢?就算是,你會承認嗎?”卓瑩瑩自然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陳研被嗆得無語了,不知道要怎麼爲自己辯白。他低頭沉默了一會,看着卓瑩瑩重重的行李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你真的覺得這又是一場賭局,那你可以先不接受我。不管怎麼樣,我先幫你把行李送到火車站,你的行李這麼重,你一個人去怎麼行。走吧。”
卓瑩瑩看着一臉真誠又帶着無奈與受傷的陳研,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鬆手任他幫自己拖着行李箱。
一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