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楚細細地凝視着紀什淺。
她的玉頰光潤,瑩澈剔透,細膩嫩滑,光滑的皮膚可以吹彈即破。尖尖的下頜,和雙頰構成了一道非常優美和諧的拋物線,細巧精緻中更顯柔美。
那嬌嫩的櫻脣,十分動人地張合着。喉間緊了一下,嚥了咽口水。
淺淺的梨渦在乾淨的臉頰上盪漾着。這樣靜靜地凝視着她也是人生一享受,欣賞世上唯美的一道風景線,而那柔和的線條,勾起了內心的渴望以及喜愛。
看着紀什淺明亮如夏星,清澈似晨露的靈眸,她澄澈的眼眸裡盡顯俏皮與純醇,“當然記得。現在提起來,那股激動而亢奮的心情依然猶存,就好像是剛剛纔發生不久似的。那段回憶,揮之不去。”
清澈似泉的靈眸淡雅地看着秦子楚,柔柔的聲音,“如果再發生同樣的事情,你依然會一如既往地保護我嗎?依然會一直不離不棄嗎?”
“無論發什麼事,我都不會背棄我們的誓言,即使太陽不再升起,我依然會做你的照明燈,即使旅途迷茫了,我依然會牽起你的手,走出迷茫走出陰霾。小淺,我們之間不需要太多的承諾,不需要太多對愛的要求。我們之間勝在真誠,勝在信任。”
法國那一幕,歷歷在目。
邊進修學業邊接受探長秘密而殘酷的訓練,一年多後,探長安排他們倆個到部隊參加野戰。探長希望他們能感受真正在戰場的那種殘酷與激烈的氣氛,殘酷的戰場除了無情外,還蘊含着生死相扶的情感,在戰場上,依然有人情味。
要他們在殘酷而每分每秒挑動神經,心驚膽跳的戰場上,喚醒他們沉睡的靈魂,要他們知道生死分離的感覺,要他們時刻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是來之不易,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需要雙方用心去感受去體會去醞釀。要他們懂得如何去保護他們。
開始時,紀什淺心驚膽顫地上了戰場,半閉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敵火,拿着氣槍,手厲害地顫抖着。身旁的其他參與實戰的
人,散發着雷厲風行,颯爽英姿,一股赴湯蹈火衝鋒陷陣的氣勢。
用警惕的眼光看着周遭的壞境,拿着演練的氣槍。聽着上司的命令。
“我們這一次的行動主要是救下人質,但是我們面對的是一些高智罪犯。他們陰險狡猾,詭計多端。所以見到他們絕不可以手下留情。一定要格殺勿論,明白了嗎?”神情冷靜而謹慎的長官厲聲說道,說最後一句時,準備好了格鬥的動作。
手足們一邊凝聽着,一邊用謹慎的眼神掃視着周圍。大聲回道,“Yes,sir.”
然後大家分散着,找地方隱蔽起來,長官做着前進的手勢,示意埋伏在草叢裡的手足上前。弓着身子,拿着槍,小心翼翼地橫掃着。
秦子楚打了一個翻滾,翻身隱蔽在一個荒廢的油桶後面。槍火四起,眼前的人中槍後,倒在自己的身側。而三米左右外的長官看着眼前的同伴被射下時,激動而憤怒的聲音充斥着整個天空,手指舉起來來,回頭看着埋伏在的同伴,手有力地揚了一下,“上。”
“衝啊。”聲音高亢而洪亮。
槍聲一發一發地從四周響起。紀什淺縮在草堆裡。掩着耳朵,身子輕顫着。緊皺着眉宇。槍扔在一邊。
秦子楚參與他們激烈而振奮人心的戰鬥中。忽然注意到敵方拿着槍輕輕地靠近蹲在草叢的紀什淺,秦子楚看着紀什淺,覺察到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靠近的敵人。臉色慘白,身子還顫抖着。
秦子楚立刻瞄準靠近靠近紀什淺的歹徒。射中了其的腰間部位。
然後衝上去與其搏鬥。幾個狠準的前劈腿,狠狠地打在歹徒的頭上身上。然後是一記飄逸而凜然的後踢。把歹徒打倒在地上。
秦子楚放下槍,走上前,緊張擔心地抓緊紀什淺的肩膀,清越餓乾淨的聲音裡透着憂心,“小淺,你還好嗎?你的身子怎麼那麼冰冷?”放在她肩膀上的雙手感覺到她顫抖而冰冷的體溫。
紀什淺放下抱着頭的雙
手,看着秦子楚,害怕地說道,“我想起了一年前槍聲在我耳邊響起的場景。我很怕。”
秦子楚把害怕顫抖的紀什淺壓向自己,緊緊地抱在懷裡。清越而沉穩的聲音像是定心丸。
“不用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我不是怕那槍聲,而是怕自己會失去你。”
紀什淺埋在秦子楚堅實而溫暖的懷裡。褪去了臉上的憂傷。
忽然間,槍聲四起,亂糟糟的聲音停息了,整個世界忽然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拿着自己的槍,圍着秦子楚與紀什淺,悠哉地看着他們在戰火中上演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戲碼。
有人吹着口哨。圍着他們歡舞着。
長官取下防輻射眼鏡,冰窟的臉洋溢着笑容,用着浪漫的法語說着,“這次的實戰,我非常滿意。大家都很認真很投入地去演練。值得說的是,當我們真正上了戰場的話,我們不但要去的勝利,還有像他們一樣,要扶持要照顧好自己的同伴。在戰場上也要拿出我們的愛。”
長官看向他們,“你們是哪個科組的?”
“他們是我弄進來的。”一聲洪亮的含着中式口音的法語傳過來。
大家順着聲音的源頭,齊齊看去。
只見一農民工打扮的壯實的男子,矯健的身軀,穩定的步伐向他們走來。
“好久不見啊。老兄。他們倆個是我的人。我暗中安排他們進來的。汲取經驗。”
秦子楚扶起身子還在微顫着的紀什淺,向打扮不入時的壯實男子點了下頭,用一口純正的國語說道,“探長,您來了。”
長官聽着他們的對話。上前,拍了拍秦子楚的肩膀,笑着說,“小夥子不錯,身手非凡,還情義重。真的是位難得的戰友。”
雖是演練。但是也虛驚一場。令自己真正地明白真摯感情的可貴。
一場真人野戰,也讓自己走出了一年前被持在冷殘的槍聲下的陰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