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肖露露摸索着身上的睡衣,如果自己沒有記錯,自己明明在被挾持後,直接進入昏迷狀態,自己根本沒有換睡衣,這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肖露露的腦海中反覆出現了太多不符實際的畫面,每一種都摻雜這邪惡,頓時使之怒火中燒,肖露露右手叉腰,左手指向段允宸叫嚷道。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是不是趁我熟睡,對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語音剛落,肖露露的臉頰雙緋頓時浮現出一絲紅暈,只是渾身全是並沒有任何不適,這種感覺也是使得肖露露立馬羞愧不已,自己怎麼能想出這麼邪惡的畫面。
雖然沒有經歷人事,但是肖露露依然知曉着許多這方面的知識,當下這樣說也只是下意識得行爲,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會讓人不自覺聯想到許多不和諧的畫面。
只不過段允宸卻是在沒有任何舉動,只是懶散的爬上沙發,任由肖露露在一旁隨意撒潑。
肖露露幾步便走上前,看着段允宸並不理睬自己,頓時氣的肖露露嘴上露出一雙亮晶晶的小虎牙,小手更是瞄上段允宸的胳膊,然後猛咬住了段允宸。
突如其來的疼痛感直接讓段允宸睡意全無,雖然他並不是沒有任何防範,只是他沒有想到肖露露行事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你幹什麼啊?屬狗的你,我又沒有惹你,睡衣應該是你自己換上去的吧,反正不管我的事,我根本沒有動機好不好?”段允宸無辜的說道。
雖然還有旁人給肖露露換睡衣的可能,但是段允宸可是親眼看到衆人離去的背影,在時間上沒有人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可以解釋,當某件事熟練到一定程度,即便是昏迷也不排除意識主導身體重演那件事的可能。
“我自己換上去的?可我明明睡着了啊?夢遊,夢遊,不會的,我怎麼可能會夢遊呢?”肖露露忐忑的說道。
雖然她很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她已經不只一次聽到夢遊這個詞彙,作爲女孩子形象以及給人的印象是極其重要的,將這麼一個有損形象的帽子帶在頭上,肖露露當然不可能輕輕鬆鬆的接受。
“這樣啊!我還以爲你……”肖露露吞吞吐吐的說道,緊接着她又說道。“對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你救的我啊?”
“是哪天劫持你的楊龍把你救下來的,雖說是陰差陽錯,但是也好歹讓你躲過了一劫,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這樣大意。”段允宸說道。
段允宸將經過原原本本的全部講了一遍,雖說情節錯綜複雜,但是還好主線在他的構思下,也是講的畢竟明瞭,一聽就能知道當時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關於段允宸內心的困惑,他並沒有了當的攤牌,這種事情肖露露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則必然會給肖露露留下一定的印象,甚至對方是誰?什麼身份?段允宸還沒有任何下落。
“只有儘快掰開他的嘴,也許事情纔會真相大白,否則總是這麼被動可不是辦法!”段允宸低聲自語。
想到這裡,段允宸直接轉身走出了房間,朝着莊園的地下室走去,一抹殺意也是涌上心頭,但凡是觸碰自己的逆鱗,段允宸都絕對不會坐視不管,更加不會放任自流。
肖露露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段允宸轉身時臉上露出的凝重,迫使她戛然而止,將卡在嗓子眼的話,深深嚥下了去。
漆黑的地下室中,長長的走廊似是沒有盡頭,身處其中,總是不自覺的讓人感覺脊背後隱隱發涼,潮溼的環境也是使得這裡變得陰森恐怖,到處都佈滿了青苔。
一道身影此刻卻是越走越遠,甚至伴隨着步入深處,幽寒的氣息席捲,段允宸單薄的外衣也是有些抵不住風寒,使得段允宸走起來總是瑟瑟發抖,但是卻依然沒有阻擋住他的步伐。
不遠處,一道悽慘的身影癱倒在地,雖然兩旁都放置了被褥,但是卻顯得異常髒亂,讓人有種唾之以鼻的感覺,即便是靠近一點點都感覺不適應。
“我感覺在這裡待上一天,即便是活生生的漢子也不一定能受得了,算了,大家都是各職其則,我不一定非要將對方置於死地不可。”段允宸說道。
當然他可以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的意識還勉強能夠支撐下去,但是如果繼續待在這種鬼地方,也會過不了今晚,他就會變成一具沒有生命跡象的屍體。
段允宸搖了搖頭,也沒有嫌棄那人身上的臭味,直接將其攬在後背,佛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哪怕這人多麼該死,總歸還是一條生命,如果放任他自生自滅,段允宸還真的做不出來。
直到亮光閃過段允宸的雙眼,這纔將之一把扔到地方,陽光明媚,與地下室的陰暗潮溼之地相比,陽光下的滋補絕對可以說得上是享受。
“落到你的手裡,我認栽了,不過我並不打算活着離開這裡,是男人的,給我一個痛快。”洪濤說道。
與此同時,洪濤也是撐着身體,緩緩的將臉裸露再陽光的照射下,一夜的煎熬,如果換做旁人也許此刻早已挺不住,辛虧洪濤是練家子出身,底子也比一般人厚實很多。
“你就不打算開口,絕對死守秘密共赴黃泉,我真不知道你們這羣人腦子都是什麼,難道是漿糊?”段允宸說道。
雖說像這種有組織有紀律的團體,他們的領導都會向他們灌輸一些不畏生死的豪情壯志的話語,但是這類話其實並沒有任何實際的作用,如果換做自己,段允宸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所有事情全部供認不諱。
識時務者爲俊傑,並不是小人的行爲,恰恰只有這種人才能活得更長,相反者,往往下場都是一樣的。
“你還是打消你的念頭,我是不會說出一個字的,你還是殺了我吧!”洪濤說道,雖然他也害怕死亡,但是卻由不得他選擇,如果可以,誰又會選擇死亡呢?那都是被逼到一定份上了纔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