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二天清晨幾人向南宮逸辭別,南宮逸知道多說無意,就叮囑幾句讓他們繼續北去…走出了村子面對他們的又是一座大山。

“啊…又是山啊”幻夢是爬山爬煩了,看到山她恨不得自己是個大力士,把這座山搬走扔的遠遠的。沒辦法!只有從山上過了。雪非從早上起來就神情恍惚,她一直在想昨夜的夢,她覺得太可怕了!她擔心玄慧擔心雲虛宮!一心想着昨夜的夢、神情恍惚的走着。

天突然陰了起來,霎時間烏雲密佈。秦瀟看着天上的烏雲對身後的四人喊道:“快點走,看樣子要下雨了!快點到山上找個避雨的地方”話音剛落就雷鳴電閃,傾刻間便大雨傾盆而至。幻夢大罵秦瀟烏鴉嘴,幾人冒着雨向山上走着。雨越下越急!眼前的路一片模糊,風也跟着呼呼的颳着!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吃力,又加上是山坡;山上的雨水流的很急。雪非精神不定的走着、任暴雨打着她的身體。突然腳下一滑雪非“啊”的一聲整個人滾下山坡。“雪非”、“師姐!”聽到雪非一聲大叫,四人忙回頭去看,只見雪非的身子往下滾着。秦瀟來不及多說御劍而上。想拉住雪非向下滾的身體。卻不想雪非的頭部撞到一塊石頭上。當秦瀟扶起滿臉血水的雪非時,她早已昏了過去。依心她們忙過來問雪非怎麼樣!秦瀟對她們三個說:

“雨下這麼大!莫姑娘又受了傷,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南宮逸那裡吧!”

“這樣也好!秦瀟你就帶着雪非先走我們隨後就到!”依心覺得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秦瀟話不多說點了下頭便御劍而去…

雷聲滾滾、雨下不停,三人也御劍而上往山下趕。老天似乎在與她們作對,迎面吹來的大風使她們御劍不穩!行進困難。

秦瀟抱着已然昏睡的雪非來到南宮逸的住所!

“南宮先生!南宮先生!”南宮逸聽到門外有人叫門,忙拿把傘去開門。他沒有想到敲門的竟是秦瀟,再看看滿頭血水的雪非,來不及多想趕忙讓他們進了屋子。帶雪非躺下之後,南宮逸忙點穴幫雪非止血。見這般情況南宮逸沒有多問心裡也知道個大概了。

“莫姑娘一身溼透了,需要給莫姑娘換上乾衣服!”依心她們還沒有過來,屋裡只有他們二人,沒有說話便御劍出去了。剛出了門,就見三人御劍而來。

“大家全都溼透了,若不介意我這有些男兒衣服,暫時拿件快點換上吧!”南宮逸拿了幾件衣服分給他們。秦瀟拿着衣服說:

“還是先給莫姑娘換上吧!”幻夢把所有人都推了出去,自己留下給雪非換了衣服。幻夢給雪非換好衣服後把門打開請南宮逸進去。南宮逸把手輕放在雪非的額頭上一試“還好不熱!”這時依心與木真也進來了

“怎麼樣了?雪非還好吧?”南宮逸忙回答:

“依心姑娘放心好了,莫姑娘她沒事,只是頭部受了點傷!”二人放心的點點頭,秦瀟進來後看看牀上的雪非問了幾句關心的話後又看着依心和木真兩人,用不舒服的眼神看着她們,因爲他們穿的衣服太大了。依心和木真也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一下。秦瀟剛要說她們的衣服幻夢卻暈倒了!依心和木真趕忙去扶幻夢,南宮逸兩根手指一摸她的額頭燙的厲害,連忙叫依心和木真二人把她扶到隔壁的房間。南宮逸看着躺在牀上不醒的雪非說:

“莫姑娘就交給秦兄了,我去隔壁看看幻夢姑娘。”秦瀟點點頭,南宮逸轉身走向隔壁的房間。南宮逸摸了下幻夢的額頭說:“幻夢姑娘燒的很厲害,二位姑娘給她換件乾衣服!在下去熬點藥來!”

“有勞南宮先生了!”南宮逸淡笑一下轉身就走了,二人也連忙關了門給幻夢換了衣服。

廚房裡南宮逸煎了兩碗藥,一碗是幻夢的,一碗是雪非的。另外又煮了一鍋薑湯,待熬好後便各盛了一碗給他們端去。

“怎麼樣了秦兄?莫姑娘還沒醒嗎?”秦瀟看見南宮逸端藥進來便上前接過了他手裡的藥並對他搖搖頭。南宮逸走到牀邊看了看,又從桌子上的端起一碗藥說:

“這碗是給莫姑娘的藥,等她醒來就給她服下吧!”說着又端起另外一碗說:

“這碗是秦兄你的!”

“什麼?我也要吃藥?”秦瀟沒想到他會給自己熬了藥!

“當然了!這是薑湯,祛風散熱,是治療和預房傷風的良藥啊!”說罷便端起了剩下的藥去了隔壁房間。秦瀟喝了一口薑湯又看了看雪非的藥嘴角一翹說:

“想不到南宮逸也懂醫道,我太小看他的!”

依心見南宮逸走進來馬上就問:

“南宮先生,幻夢一直高燒不退這可如何是好啊?”南宮逸把藥放在桌上說:

“沒關係,一會醒來給她服了藥就沒事!”依心看着桌上的三碗藥說:

“要吃這麼多啊?”南宮逸忙端出兩碗笑道:“這兩碗是爲二位準備的薑湯!”兩人接過藥依心說:

“沒想到南宮先生還懂醫道啊?”南宮逸又是一笑說:

“略懂皮毛而已!”木真吃完藥說要去把溼衣服洗洗,拿了溼衣服出來又進了雪非的房間!

“木真姑娘”秦瀟招呼了一聲,木真應了一聲把衣服放在椅子上,走到雪非的牀前,看着還沒有醒的雪非輕輕的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眼睛裡流露出些許的心疼。秦瀟走到窗前說:

“這雨真是來也快走也快啊!”木真隨着秦瀟的聲音望向窗外!果然已雲消雨散。刺眼的太陽掛在天上,若不是地上那些水真的就跟沒下過一樣!木真拿起溼衣服說:

“有勞秦大哥照顧一下師姐了,我去把這些衣服洗洗”秦瀟回頭看着木真手裡的衣服,很顯然自己的也在裡面,秦瀟不好意思的說:

“有勞木真姑娘了!”木真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就出去了,這樣不說話微微一笑的動作不僅木真這樣!依心、雪非都喜歡這樣。秦瀟望着木真的身影自言自語道:

“雲虛宮的人是不是除了那個幻夢都這樣啊!”轉身看着牀上臉色慘白的雪非,她的樣子真的有一種讓人心疼的感覺。

雪非的意識裡只有那個惡夢:整個雲虛宮空無一人,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屍體,空種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就只有她自己站在那看着這一片狼籍的雲虛宮,她拼命喊着師父,可終是無人回答!聽到後面有聲音就轉身去看,卻看見一隻猛禽突然向她張開血盆大口…

“啊…!師父!”雪非從惡夢中驚醒,從牀上猛的坐了起來。這可嚇了秦瀟一跳!秦瀟看到她滿頭是汗剛坐到牀邊想給她擦汗,卻不料她猛的坐了起來,嚇了他一大跳。秦瀟扶着雪非問到:

“莫姑娘!你沒事吧?”雪非剛從惡夢驚醒驚魂未定,又錯把秦瀟當成了她師父玄慧,就一把抱住秦瀟哭着叫了聲師父!這下讓秦瀟有點不知所措了。第一次被女孩子抱着還是個美女,他沒有想到她會把他當成她師父!心裡還在嘀咕:不是吧!我有那麼像你師父嗎?臉紅心跳之際他用一隻手輕輕的拍了幾下雪非說:“沒事了!沒事了!夢而已嘛!”雪非聽到秦瀟這麼一說才發覺這個“師父”的聲音不太對,又想到她早已離開雲虛宮很長一段日子了!師父又怎會在此呢?她慢慢的擡起頭看着這個被她抱着的人---秦瀟。雪非一看是秦瀟當時心裡是尷尬、羞愧、不知所措!忙把手縮了回來,紅着臉把頭低下了,不知該說什麼好。秦瀟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一會抓抓臉、一會撓撓頭的!突然看到桌子上的藥,忙起身把藥端過來說:

“莫…莫姑娘!這個是…你的藥!快喝了吧!”雪非沒有擡頭只是將手伸向秦瀟。秦瀟把藥碗輕輕遞給雪非,不料雪非身體虛弱無力!連端碗的力氣都沒有了。幸虧秦瀟手快接住了藥碗沒讓它灑出來!秦瀟坐在牀上把一勺藥送到雪非脣前。雪非更加臉紅了!

“趁熱還是快喝了吧!”雪非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下頭。丹脣微張喝了一口藥!藥雖苦但雪非的心思不在藥上,她心裡想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如此的細心。他的臉沒有南宮逸那樣秀氣,但那一絲微笑卻讓人覺得如此溫暖。心中莫名的悸動讓她糊里糊塗的想到“喜歡”這個詞。當然,或許這只是個開始!

幻夢迷迷糊糊的醒了,南宮逸讓依心把藥端給幻夢。依心將一勺藥餵給幻夢說:“這是南宮先生親手給你熬的藥!快喝一滴都不能剩!”幻夢邊喝着藥邊叫苦!南宮逸一邊安慰說:

“良藥皆苦口啊!幻夢姑娘的病只有吃了這藥方能好啊!”待幻夢吃完藥南宮逸又說:

“幻夢姑娘沒什麼大事,只是身子有點弱,想必是這些日子趕路勞累所至!我給你開幾副藥吃了補補吧!”幻夢輕輕嗯了一聲!她沒想到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居然還懂得醫病。南宮逸交待幻夢要多休息之類的事情後,留給幻夢一個淡淡的笑便出了房間!看着出去的身影幻夢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歡那人的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