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大愣了:“怎麼今兒個就要殺頭了?”
二寶說:“按說殺人處刑,都是報由刑部,然後秋後問斬。這還不到立秋,離秋分至少還有一個半月,也不知這縣官爲什麼這麼急着就要動手。”
灰衣人一聽急道:“我這就去找唐公子。”
二寶一聽這話,趕忙一伸手製住了他:“喊唐公子幹嘛?”
灰衣人說:“救人哪。”
二寶說:“唐公子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讓她劫法場啊?”
灰衣人有些二乎了:“難道咱們不劫法場嗎?”
二寶還沒說話,黃老大便叫灰衣人先坐下。這大忽悠再糊塗,也明白劫法場那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二寶見灰衣人坐下,便問他:“你估計唐公子能打幾個?”
灰衣人道:“不知道,沒數過。”
二寶道:“我聽說她用的是唐家刀法,那刀法在江湖上名氣不大,而且走的是剛猛一路。這唐公子自幼練刀,就算是天資過人,十幾年的修行,能打四、五個就不錯了。”
黃老大:“常家堡一戰,她一人單挑衆強盜,當時殺了十幾個。”
二寶點點頭:“我見過她那刀,我是拿不動的。應該不止能打這些個。”
這灰衣人道:“我聽說這唐公子上世是個武林高手,有幾十年的功力。”
黃老大道:“一個人幾十年練武,十年練刀。也就是說一個功夫很深的刀法大師……”
二寶道:“這樣的人我前世見過,而且還交過手。是比較難對付。”
沉吟了一下,說:“要將這種人歸案,得派數十個高手才行。”
黃老大正鬆了口氣,但這二寶接着說:“但這是爲了防止他逃跑,如果單純正面交鋒,十多個人足以抵擋了。”
黃老
大有些擔心的說:“在法場上看守的差役,恐怕會有三十多人。”
“恐怕不止”二寶搖搖頭“我們帶着這燒餅哥跑路,恐怕是不會快的。就算是真的劫了法場,那些人自會尋找些縣裡的官兵過來……只怕會有百十號人馬。”
黃老大倒吸一口冷氣。
說到這裡,二寶補充道:“能殺多少人並不重要,就算是她真能對付這一縣的人馬,咱們也不能整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關鍵是要低調。”
一聽這話,黃老大忽然擔心的說:“唐公子行事肅來魯莽,若是她知道了,只怕真會去殺人劫法場了。”
二寶點點頭,然後對灰衣人說:“兄弟,你能不能感知到唐公子的下落。”
灰衣人試了試,然後失望的說:“不行,在方圓數裡的範圍內,目前有五股氣息,彼此互相影響。一個位置都定位不出來。”
二寶心裡擔心,想想在這裡呆着也不是辦法。
於是便喊大家一起出去,看看情形再想辦法。
`
二寶這邊想辦法救人,卻是一籌莫展。
那賣燒餅的這時卻已經帶到了上刑場的路上。只見他面如死灰,全身發抖……卻是一句話都說出不來。
……這人竟已經認命,連喊冤的力氣都省了。
那兩個官差守着這人,卻發現這人半天不言語,感覺到有些無聊。那瘦差役想了想,便湊過去說話。
只聽他問那賣燒餅的:“你怎麼不說話了?”
那賣燒餅的苦笑一聲:“反正就這樣兒了,還有啥可說的?”
“噯,不一樣。”
燒餅哥說:“咋弄都是一個死,還能有啥區別?”
瘦差役問他:“一會兒到刑場上,你是要當鴨子,還是要當耗子?”
燒
餅哥奇道:“鴨子是啥?”
瘦官差:“要當鴨子,那倒是手起刀落,就像一聲鴨子叫‘嘎’……人頭落地。”
燒餅哥呵呵一笑:“那敢情好。”
然後這瘦差役就伸出手來。
燒餅哥奇怪的問:“這是啥意思?”
瘦差役說:“這鴨子不能白當,想當鴨子,就得給錢。”
燒餅哥說:“我家就我一人,哪來的錢?”
瘦差役冷笑一聲:“沒錢……那就當耗子。”
燒餅哥問:“耗子呢?”
瘦官差說:“那便要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說着話,將手中的比劃的銅劍來回拉動。
燒餅哥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哎喲餵我的娘喲,鋸啊?!”
瘦官差面有得色,又將手攤開。
燒餅哥急得快哭了:“我,我真沒錢。不信,你搜,真的。”
瘦官差一聽這話:“不用搜,我信,我信。”
燒餅哥一聽這話,剛想放寬心,沒想到這瘦官差蹲下來,帶着憐憫的表情對他說:“那就只能委屈你嘍。”
就完這話,長身站起。不再理會那燒餅哥。
那燒餅哥嚇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突然之間,那喉嚨之中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叫聲:“救命啊!!!”
這聲音頓時響徹了整個縣城,許多人聽到手放下手中的東西。往這邊觀瞧。
原來殺這賣燒餅的事兒是那縣官的意思,因爲沒有到秋初,加之不想讓家裡那幾個婆娘知道……於是根本沒有告示。
但這賣燒餅的這麼一喊,就有人便邊走邊走:“殺頭啦,殺賣燒餅的了。”
一時間縣城轟動,整個城中所有的女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往刑場趕去。
(本章完)